……泥煤,怎么活下来的不是那些瘦皮猴,而是这个大只佬,留个不知道好不好肯的给我,把看起来就嘎蹦脆很容易下嘴的大手一挥全包了,贼老天你好样的。
秒速在脑袋里将自己和对方的体型做了个比较,然后我果断选择回避。
就我这小胳膊小腿的,还是別跟那一条胳膊能抵自己两只手的家伙杠上的好。
然而我才刚打算缩脑袋甩上门好避免直面冲突的发生,对方也反应过来,虎著张脸长腿一迈,在我甩上门前恰恰好把脚从门缝塞进来。
於是一个夹一个挤,惨剧就发生了。
cao……^$^#^$!!!$*!^*#!^!一声粗俗的咒骂伴随着哇啦哇啦听不懂的鸟文就算是傻子也听得出对方是在骂人,我挑挑眉直接无视男人没礼貌的行为,非常,客气"的在肩膀撤离门板的那一秒又用为了开门而收进空间里的货架重新堵上。
至於那条被门夹住缩不回去的脚……我虔诚的祈祷在他找到办法把它缩回去前没有遇上什么危险。
重新取出一綑细钢索并且将它固定在弩矢上,这次我没忘记要先找个地方固定尾端,可等真正要找的时候才发现房间里没有焊接在地板上,或者足够沉重不易移动的家俱可以当标的物。
简单来说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整间房间放眼望去,除了我从空间里拿出来的那张椅子之外,就只剩下同样从空间拿出来的废弃货架,以及那条仍夹在门缝间的腿……和它的主人。
臥槽!下意识低咒一声,我立刻决定把手里的钢丝直接系在货架上。
理由很简单,一来这玩意儿够沉,二来是就算撑不住,它的体积也够大,窗户这对它来说只不过是丁点大的缝隙,通过神马的是做梦。
就算我的运气背到极点,连这水泥建筑也要来搀和一脚,真的摔下去也有空间里那十多张床垫做缓冲,who怕who?
越想越觉得底气十足的我立刻往前几步将手里的细钢索绕着货架的金属杆打几个结固定,扯了几下确定不会松脱后,又转身回到窗边再次端起手弩瞄準对面的护栏发射。
至於当著的人的面行逃亡路线安排之实可能产生的问题谁在乎?只要我能够早他个几分钟到对面去,就算之后人追过来又怎样?我手里可是还有捕兽夹这究及暗器在呢!能追上再说呗~
嗖的一声伴随着晚几秒才响起的金属碰撞声提醒我弩矢已经成功抵达目的地,於是手一拉一拽,原先看上去软趴趴的细钢索立刻绷的老直,接着又反手往上面扣了两支金属晒衣架充作临时滑轮,我这才抽出空转头看像已经几乎要破门而入的男人,毫不吝啬地给了一个灿烂的笑。
掰掰了您哪!欢乐的无视了对方狠戾的表情,我脚一抬踩上窗框,一手抓着一架一手稳住身体的平衡,接着深吸一口气往右前方侧身翻出去。
由于我所在的位置高出对面屋顶两层楼,所以不存在滑到一半卡在钢索中央的问题,但本来幻想着自己可以像以前参加那些空降训练的时候一样,抵达目的地时还能够维持帅气造型的我却在真枪实弹上阵时差点被刺成筛子。
我完全忘记训练时的高跳台上可是为了安全考量没有任何突出物,可正常的生活环境中却比比皆是。
举凡某家蹭出窗户的天线、某位单身男子在窗口焊上去,用来晒衣服的金属支架,甚至是一根矗立在窗户正前方的电线杆,这些平常总是被直接忽略的存在现在却成了随时可以夺命的凶器,重力加速度的情况下连一根牙签都可以戳进太阳穴让一个前一秒还活蹦乱跳的成年人直接成了地上的躺尸,更何况是那些随便都超过二十公分的尖锐突出物。
所以当我跳出窗口,并且顺利朝着对面三楼那扇半开窗户飞速滑过去的时候,天知道我有多后悔-尤其是那扇被我当成目的地的窗口上方,正亮晃晃的插著一整排足有七、八根的金属晒衣杆。
为了活命我只有两个选项,一是尝试着将自己甩上屋顶,二是松手跳下去,然而最后我却选择了不存在的第三个选项-改从晒衣杆上方狭窄的气窗进入。
那就是用力弓起腰身将腰部以下抬起来,双腿绷紧肌肉平举,同时双手奋力往上拉,整个人以平躺的l字形顺着一路俯冲而下的势直接舍弃半开的窗户,踹破气窗玻璃摔进屋子里。
这一摔摔的我差点站不起来,但原因并不是落地时的冲击太大,毕竟曾经的训练就算怎么偷懒也不能否认那些东西已经刻入骨血中,即便做的不那么标準也多少有起到缓冲效果。
可脑袋是保住了,背却没保住。
踹破玻璃是很帅,不过我既不是在拍电影的明星也不是某部片子里的龙套,所以当高速穿过布满碎玻璃的窗框时,除了头部被我下意识用双手抱住而逃过一劫之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没多点尖锐玻璃刮出来的伤痕。
不过这些并不严重,毕竟玻璃只是刮过而不是穿刺进去,但落地的那一滚却真正落实了这一点。
不需要刻意起身检查,我维持著如同烫熟的虾米般的姿势蜷曲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脑袋清楚的分析著身体目前的状况-背部大约有七处穿刺伤,两边大腿外侧、肩膀以及手臂也都有轻重程度不同的伤口,但由于可以自行处理并没有多大问题,就是背后的可能会有些麻烦。
真是倒楣透了。
小心翼翼的松开紧紧抱着脑袋的手臂,每一寸肌肉的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