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完那弯弯绕绕到令我烦躁不安的通风管道有多坑爹后,我从空间里拿出一包压缩饼干、一包杨桃干以及一小瓶矿泉水,在门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著,有一搭没一搭的将食物往嘴里塞,解决晚餐的同时也让一秒都不愿意停下来的脑细胞以最快的速度替自己找到了一个讽刺时事的好题材。

末世论,末世。其实仔细想想,嘛~还不真就是末世?破兆的各式变种病毒因为看不见,所以能够光明正大的在生物面前晃悠,逮著机会就登堂入室疯狂繁衍并且继续突变好让族群更加适应环境。

抵抗?阻挡?防治?在说什么笑话?若真有用,那些病毒压根儿不会扩散的这么快,而且这个被各种病毒疯狂反扑的"末世"还是人类自己造成的,想要找个目标仇恨也没个影子。

大量的抗生素、重度污染的环境以及人们过度信赖的西医麻痺了人类对病毒的警惕,於是,一次被大量扑杀后残存的病毒躲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悄悄进化,接着小规模感染、被扑杀、潜伏、再感染,无数次的回圈速度会随着环境汙染逐渐加快进程,等所有的病毒準备好了,决定要来个绝地大反扑时,人类自然兵败如山倒。

想要站稳脚跟抵御病毒并非不可能,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只要一个步骤出了失误,那后果绝对不是人类能够承受的。

脆硬的果干咬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微酸咸的味道虽然比不上新鲜的好,可看在新鲜水果的库存捉急得份上,我默默将最后一片杨桃干送进嘴里,然后起身抖掉衣服上沾到的碎屑。

做了几个简单的肢体拉身运动好让绷了一整天的四肢充分得到舒展,我面无表情地思考著接下来的安排。

是直接离开去找冬琅,还是就在这里对付一晚,是个需要认真想过几遍的严峻问题,尤其是在我对那两名女队长产生好奇心理的时候。

然而等我几趟伸展操做完,我也已经做了决定。

离开,走得远远的,连一秒都不要再多待。

即使那两名女队长让我产生了想要一探究竟的念头,可这对正处於逃亡状态的我来说,那就跟捕鼠笼或是捕鼠夹上诱人的那块乳酪一样,谁也不能保证如果我若被找到的下场会是怎样。

运气好自己刚巧就是对方要找的,那么地位绝对蹭蹭蹭的翻倍涨,连冬琅他们也都能够立刻被接过来,好歹有个能遮风避雨的屋簷;运气不好对方要找的不是我,那么直接被送颗"花生米"或是拿去给新人练手虐死都是有可能的,我赌不起。

是现在空间搜寻到从拿到的那天起就一直尘封在角落的咖啡豆,正皱著眉考虑是要选择哪一种豆子来烹煮一杯浓香醇厚的浓缩咖啡提提神时,我抽风了半天的大脑突然恢复正常,让我将把豆子从空间掏出来审视的想法硬生生在心头掐灭。

尼玛是要多脑抽才会在精神状态已经相当疲惫的时候想到要喝咖啡提神?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还是觉得这几天下来生活不够刺激?从一个被弃置的空房间里传出咖啡香,这不是做死的前奏吗?

用力抹了把脸给自己提提神,我转身回到通风口旁做了几次深呼吸,接着双手攀住通风口内侧的管壁,手脚同时发力,将整个身子重新拉了进去。

等盖子重新装好,我没有和前两次一样二话不说埋头就爬,而是先趴在管壁上从空间里翻出一张在之前搜刮时,不记得在哪间房里发现,顺手塞进空间里的建筑平面图以及一支手电筒,凑到眼前仔细打量。

接着,十多分钟后我得到一个结论。

蝌蚪文,线条,很好。

面无表情地将平面图和手电筒重新塞回空间里,我沉默地在原地趴了好一会,这才深吸一口气开始挪动四肢,试图在这弯弯绕绕的管道中寻找一个正确的出口,并且把脑海中的回忆画面甩到马里亚纳海沟里-关于曾经在diovey上看过的,研究员将老鼠摆在迷宫里,让老鼠在迷宫中寻找食物的研究。

我绝对不承认我产生了自己就是那只老鼠,而目标则是没有气味、没有指引的出口的错觉。

对我来说时间这玩意儿在之后的试探摸索中已经不存在任何意义,说得更直白些,那就是我的世界里只剩下漆黑的管道和三不五时经过的通风口,啊,还有我自己的呼吸心跳声,以及从通风管的某个角落外传来,经过反射后变得模糊不清的人声。

在通风管里漫无目的地四处乱时,那些听在耳里只是一堆无意义的细琐杂音是我用来辨別自己现在到底是在现实还是幻觉世界里的唯一方法。

当幽闭恐惧症再次光临我那一刻也不愿停下的脑细胞时,我完全不敢想像若是自己所在的环境连那么一点点杂音都不存在,完全寂静时自己到底能够支撑多久。

也许一天,也许几小时,但我更愿意相信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我就会活活被自己脑补出的画面憋死。

这次我打定主意不找到出口绝不离开通风管,就算外面堆满在我眼里无异于金砖的纸箱,或者是幽闭恐惧症让我喘不过气来都一样。

於是,在我这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诡异坚持下,在第三次停下来并且用营养冻饮补充体力时,为了减轻幽闭恐惧症的症状而将视线转向最近的一处通风口时,意外发现了一个简单有力的标示灯。

就算我看不懂上面的蝌蚪文字,就算我不能明白建筑平面图上那些长长短短的线条,可起码墙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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