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狙击枪修长的枪身上抚过,金属的冰冷触感让我一点也不想把眼前这把巴雷特收进空间里,但几番犹豫之后,它还是被我收进空间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没办法,狙击枪好虽好,可那体积和长度完全不适合让我扛着在通风管道内爬行穿梭,到时候磨坏了枪管,或是因为枪杆子太长而影响动作的灵活度,我的下场绝对不是呵呵两个字可以轻易带过。
起身用力伸了个懒腰,一直在狭窄的空间移动加上独力把大量物资来个狸猫换太子,就算是有空间这作弊器在手仍让人累得够呛。
这层楼的物资搜刮完了,再找下一层楼碰运气的想法我不是没有过,但要知道有时候运气爆棚找到点什么那是命中注定,可当这运气用完了却仍不满足,在"还想要更多"的贪婪习性影响下,十有八九会做出错误的决定。
如果我像世界刚乱了调的那时,满脑子只有"既然回不去了,那就过一天算一天,死了也好"的想法,因为贪婪而不小心误入陷阱倒也无所谓,毕竟没有谁值得自己惦记,也没人惦记自己。
可现在不同,我还想回去,想平安的,四肢健全的回到那人身边,挺著腰杆昂著下巴炫耀就算没有他一样能照顾好自己,然后藉这个机会一举直接和他站上同样的高度,彻底摆脱那个老被他用这种那种的手段摆在后方,却仍以为少了自己不行,总看不清现实的自己。
所以有目标有理想人就必须坚定的努力著……咳!不小心跑歪了楼,回归正题,基於以上那些正当理由,我虽然脑子里只有"走!到下一间房间搜刮去"的念头,实际上人也不顾疲倦,稍微活络了一下四肢僵硬的肌肉后就重新钻进通风管道内继续朝下方移动,可接连经过好几个通风口,我只在确认管道外没有追兵的时候停下来,其余时间里全都埋著脑袋像只天生长坏了脑子,不会前进只会倒退噜的土拨鼠,以相当於蠢的姿势和动作缓慢但目标确定的朝建筑底层移动。
这次重新出发,先前几乎要将我打趴的幽闭恐惧症并没有再次出现,而我的逃亡大计也因为在经过一处外面看起来应该是某个小队长或是更高阶层的人的办公室时,因为一个凑巧听到的消息而暂时被搁置。
消息内容经过一段时间的消化整理后,我才明白因为我落跑的事情被发现,导致现在外面正乱成一锅粥。
说话的人当时站的位置刚好是从通风口往外看的死角,所以我只能从声音中判別说话的人是个成年男性,正用著因为生活困苦而隐隐透著沧桑的嗓音在控诉今天实在不是个留守据点的好日子。
理由很简单,因为一个蠢笨的空降小队长和一群和队长同样蠢笨的家伙,让老大花了大把时间掳回来,却完全来不及送到两名女队长面前讨好的俘虏跑了,导致所有留守据点没有去外面巡逻的成员全都得出动,只为了找一个很可能是那两名女队长在末世前认识的人的俘虏。
末世,呵,天知道当时我由于听见有人在大声的抱怨而停下继续挪动的想法,打算从对方的交谈中摸清楚外面的动向时,却因为捕捉到"ey"这个词汇时愣了多久,才终于弄懂对方所表达的意思。
但还没让我有时间对这两个字发表感慨,后面那个消息就将我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开来。
两名女队长,以前认识的人。
我记忆中认识的女性除了大妈小妈之外,就只有公司里那清一色看见帅哥就要yy,听见菊花想到黄瓜,发现苦瓜就能想到摩铁,立誓要将天下所有已婚男性拆散,单身男性相互凑对的腐女同事们。
而据她们自己透露,这辈子要嘛不出国,把钱省下来去逛逛g吧或是参加各种本土彩虹游行,要嘛出国就只去荷兰,为的是找机会去观看某对夫夫的感人婚礼。
有鉴於以上曾经天天在耳边回放,对我来说已经近乎洗脑的同事友爱言论,以及当时只扔下一句"要在世界消失前快乐享受最后人生",就从我生命中消失的俩个妈到底去哪我完全没个底,所以从头到尾我都没朝熟人的方向思考,只是很单纯的对于这世道都乱了两年有了,而对方还勤奋不懈的寻找熟人的行为感到不解。
同时产生了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的好奇,对于那两名女队长。
於是,在持续了近一个小时的"通风管爬行之旅"后,我果断找了个从每一个角度看上去就是间用来堆灰尘的空房间,然后将盖子扔进空间里,整个人如同泥鳅般,先是探出头看清楚这次的通风口位置在哪个机车的旮仄里,确定问题不大后才用金蝉脱壳之姿,背对着出口,两手勾著管壁,动作灵巧地从狭窄的通风管中钻了出来。
一整天不是在通风管里钻来钻去就是在箱子堆中乾坤大挪移,早就已经累得够呛的我终于在被人找到前终于得到了暂时喘口气的时间,可身体休息不代表脑袋也得休息,所以一刻也静不下来的我很自然地把注意力放在刚刚才发现的事实上。
话说当初设计建造这栋建筑的设计师和负责监工的工程师两人莫不是有浓浓的j情?有吧?肯定有对吧?否则为毛每一间房的通风口位置都不一样?有的嘛做死的就给你设计在天花板上,趴在通风口就能直接俯视整个房间的格局;有的就给你挖在墙壁的正中央,这要是爬出去一个没注意脑袋先著地,不是开瓢儿就是又得回头找刚离开的脑震荡当室友;有的嘛贝戈戈到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