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我发现了?他皱著眉看着我,仿佛这样就能够看穿我的脑袋,读出我真实的想法。
什么时候知道的很重要?我不置可否的耸肩。现在我比较想知道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说服那么一大群人相信我有个空间,还有,偏过脑袋朝他后方那扇隐隐被人推开一条缝的门抬了抬下巴。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啧!那帮自大的猪!他顺着我示意的方向扭头往后看,接着一句用彆脚中文唸的低咒从他嘴里溜了出来。还能有什么目的?以你的聪明既然早就知道我发现你的祕密,那么选择吧,加入、交出东西或者成为实验体。
嘁!没新意。
加不加入有差別吗?我嗤了一声,斜睨了他一眼。我的空间来源既不是那些现的玉石,也不是什么从某某祖先传下来的传家宝,没有收藏古玩的习惯所以我也没目标明确地去过古玩街所以不可能是路边随手买来的小玩意儿,身上更没有纹身或是胎记这种东西。所以老实说到底怎么出现的我自己都没个底,怎么交出去?交空气啊?
再来说到加入,这是你们主动,可我还真没见过邀请人加入团队的时候用的是这种方式和态度。明知这种事儿是可以坐下来谈的,非要找人餵子弹玩火箭筒,先把人给弄出车祸了,掳走人之后再来用高高在上的嘴脸问要不要加入……
挑挑眉咂咂嘴,我没把话说全,可我相信习惯从他人身上蒙骗所需的法堤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这条毯子和勉强维持水平的餐点可不是你们主动给的,一点诚意都没有,很难让人愿意点头同意。至於成为实验体嘛……你觉得我可能同意吗?
你……!
別你啊我的,我只是说不同意成为实验体,其他的我可什么都没说。挥手打断他的话,我状甚无聊的打了个呵欠。反正现在我因为脑震荡也不可能跟你们对着干,接不接受我说了你们也不会算所以诚意的多寡要看你们,诚意越多,到时我就越配合,一切取决於你们的决定。
眼角余光瞥见门缝外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我相当满意外面那些偷窥者的高效率,然后光明正大地把尚未说完的那句"跑不跑那就得看我"给吞了回去。
有便宜不占的是笨蛋,而我向来都不傻。
确定我已经说完话后,法堤一扫过去话唠的模样,沉默的看了我好一会才突然扔了一句"有自知之明最好",然后就当著我的面甩门离开。
好像有那里怪怪的?
明明他说的话字里行间全是很正常的一句警告,可莫名的就是有种奇怪的违和感让我忍不住把那句话反反覆覆想了好几遍,直到一个词汇从我脑海中闪过。
墙头草。
法堤说那句话时的口气和眼神怎么看怎么像一名臥底在执行任务时碰上自家人,却发现自家人一点也没有坚守岗位的念头时的鄙夷与不屑。
……怎么搞得好像他是那个故意假装潜伏在敌营里的暗桩,而我则是没脸没皮没节操的墙头草?压住因为这个发现而忍不住直抽的嘴角,我默默决定在法堤那渣滓的称呼前面添上"奇怪的"三个字。
奇怪的渣滓。
两天后,由于忙着盘算好逃亡的时间、路线和準备工具及武器而将这件事拋到脑后的我,终于再次想起法堤,以及那不算是招揽的招揽行动。
没办法,就算我没想起也总会有人用旁敲侧击的方式提醒。
这其实没什么,反正我已经打着"在这里吃他的用他的,走的时候再拿他的"的算盘,装装傻充充楞也就呼拢过去。
可偏偏对方派来的说客既不是我不待见的法堤,也不是哪个从没出现又突然来串场的杂鱼,於是想好的所有方法全都派不上用场,连装聋作哑也没办法。
达杰。用指关节压在隐隐泛著钝痛的额角,我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烦躁的情绪,然后强迫自己看向棕熊男,那个自称是西藏外流人口的大个子。我真的没感受到你家老大的诚意,你要我怎么放心加入?
这话我说的诚恳,而从头到尾都把一切看在眼里的他也是一脸尴尬。
两天,加上我刚被掳来的第一天,在这里待了足足三天,却除了只见过一次面的法堤以及房门外那两名看守的警卫外,只有负责三餐和洗漱的棕熊男在我眼前晃荡。
而那位被棕熊男形容成"具有远瞻性、行事果断"的当家老大,別说看到人,连个影都没出现过-至於那家伙有没有在我因为脑震荡而昏迷的时间里前来探望,不好意思我没看到所以不能算数。
如果说饮食方面的改善算是他的诚意的话,那么好吧,我承认我感受到了他的善意,但也仅限於此。
两天前法堤当著我的面给了三个只差在死的快还是死的慢的选项后,我就完全懒得继续装可怜卖无辜,直接把最基本的饮食要求一股脑地塞给被我前后态度反差太大而吓傻的棕熊……唔,好吧,他人也是有名字的,看在他被我奴役了两天的份上,改口一下不为过。
咳!话题偏了。
简单来说,就是我的本性外露之后吓到了蠢萌蠢萌的嘎.达杰,但这货的适应性也是高得吓人,半天就回过神来恢复原先那好欺负的熊样,继续乖乖被我当成消息来源者东敲一棍西戳一指,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将整个组织的底给洩漏的七七八八。
不过核心讯息我完全没有关注的打算,或许也是因为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