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相当无趣,除了吃饱睡睡饱吃,剩余的时间阿布跟萨特会轮流到外面去察看下雪的情况,而我则是被冬琅以"加强训练"为由捉到旁边去挨揍,以及戴上负重光着膀子到雪地里进行长跑训练。

当然我的确不否认被揍多了果断会为了减少被揍而有所进步,但我更相信除非意念坚定或是天生的m,不然当像我这种没人逼就会开始怠惰的家伙发现无论自己进步多少,和自己对练的那家伙就跟开掛似的更加厉害时,自信心没有消失已经算心理素质不错了。

不……不练了……摊开四肢模仿树懒在陆地上行走的姿势,我闭上眼开始装死。

尼玛早上刚绕着加油站花了三个小时跑完一百圈,吃饭加休息到下午两点半又被揪到这极为克难,但设备因为有空间支持所以不输专业健身中心的训练场虐三个小时,同样休息两个半小时后就被拖到角落进行打着训练之名行挨揍之实的反射训练-据阿布说当兵就是被揍著揍著揍习惯了,然后某天突然反过来变成你去揍人,所以这是为了加强我面对危机时的本能反应。

妈蛋的本能反应。

你能想像当你累到极致沾枕就睡,结果不过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晚上夜起很不幸地经过自己旁边,本能就驱使自己顶著颗还没清醒的脑袋就从行军床上蹦起来,出手直取对方脖颈的生活吗?我艹特么的好几次要不是在碰到前终于意识到对方是谁而生生煞住车

,希莉到现在还能活着真就是奇蹟!

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我侧头看了一眼从专门划出来充作厨房的地方端着水壺小心翼翼走过来的希莉,接着心虚的把头扭到另外一边。

谁让中午吃饱饭后因为实在太困而"不小心"瞇了一下,又非常"不小心"的在她凑过来想给自己加条毯子时攻击了她?虽然因为睁开眼的那瞬间看见是她后有即时收手,但……

手里仿佛还有当时紧紧箍住希莉那和正常人相较之下更为纤细的脖颈时残留的触感,虽然理智上明白她知道情况也能够谅解自己的过激反应,但情感上我却无法原谅对队友出手的自己。

那是一种背叛,对于成员间信赖的背叛。

耳边传来冬琅跟希莉两人细碎的交谈以及水壺和杯子碰撞的轻响,直到一个明显比较沉重的脚步声远去,我才睁开眼朝冬琅看去。

喝水。见我貌似不打算继续装死,冬琅相当顺应我意的倒了杯水往前推了推,示意我要喝就得自己爬起来。

……所以说其实我们不是情侣也不是爱人,只是一个主动凑上来巴著不放,又因为刚巧身体上比较合拍所以才凑在一起的战友?

就算明白冬琅之所以对我比对体力稍微恢复后的萨特或是吃货阿布更加严厉的原因,是他不希望哪天发生意外或是其他原因导致必须分开来行动的时候我没有足够自保的能力,但这个认知仍让我非常不舒服。

咬牙忍著浑身上下每一块已经疲惫不堪的肌肉和骨头发出的哀嚎,我默默支起手臂从地上爬起来,盘著腿抓过水杯一口气灌进肚子里。

温度刚刚好的温水在这种只要一旦人不动就能感受到从骨子里发出寒气的天气里,恰巧如同暖流般从口腔一路熨烫至胃袋,疲倦依旧,整个人的精神却好上不少。

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喘口气甩了甩刚才一连接下冬琅好几拳而隐隐作痛的右手臂,我对于自己这貌似越练越倒退的情况相当不满。我记得晚餐过后萨特出去巡逻时说过风雪已经开始变小。

运气好明后两天就可以出发。替我把手里的空杯重新注满,他放下水壺拉过我甩完后垂在身侧的手臂,卷起袖子用早就準备好的跌打药酒开始每天训练后必须有的推拿-不是为了放松,而是单纯为了避免因为没有及时将瘀血推开导致留下后遗症。

瘀血处被他粗糙的掌心用力揉推痛得我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可由于现有成员中多了名异性存在直接引爆我那几乎已经要绝迹的男子气概,就算实际上我已经很想哀号著哭求冬琅拜托他別揉,再揉就要连我小命都给揉没了,仍为了那早被我不知道埋在哪个旮昃里的面子一声不吭的硬是挺了过来。

好吧,男人就是这样犯x,即使自己是个弯的也会莫名想要在异性面前保留那一点点的尊严,毕竟就算圈子里的人都能够坦然接受自己是个弯的,却总归无法坦然接受外界质疑的目光。

面子神马的,我必须承认这玩意儿有时比毒药更能有效地剥夺一个人的生命。

得到冬琅回复的我从鼻腔中哼了哼表示自己已经听到他的回答,然后自顾自走到一旁用四个活动晒衣架和竹蓆简单拼凑出来的洗澡间清洗掉身上累积了一整天的黏腻。

其实下雪天有个好处,那就是只需要用看的就知道这雪够不够干净,是否能拿来盥洗甚至饮用。

虽然将雪融化需要大量燃料,不过这点对这间位处偏僻的加油站来说一点也不麻烦,只需要我跟冬琅两个在每天固定的跑圈训练以及其他人外出查探天气时顺手带一些回来,就绝对能提供足够五个人洗完澡外加舒舒服服的泡上一会儿的水量。

至於饮用融化的雪水……就算将其反覆煮沸好几次也依旧没有谁敢这么做。

因为刚到这里的第二天早上,负责外出查看降雪量的阿布回来时拎着两只不知道打哪捡回来,被他定位在加餐零嘴的老鼠尸体,可就在他蹲在门外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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