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不能好好说吗?有段时间就有段时间,为毛好好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的就有种"秋风萧瑟我寂寥"的错觉?

揉揉眼睛再三确认刚才突如其来的萧瑟只是自己的错觉后,我忍不住压了压隐隐泛疼的额角,抓起掛在肩上的毛巾往脸上胡乱抹几下,然后深吸一口气拉了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说吧,找我有事?準备离开了吗?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想到需要找我讨论的事情,所以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可实际上我心里却是持肯定的答案。

然而万万没想到当我问完后,冬琅先是定定看了我好一会,接着突然咧开嘴笑了。

不是高兴地大笑,也不是靦腆的微笑,更不是想到什么奸计的贼笑,而是一种仿佛看到什么可爱的生物般温柔的浅笑。

被他那奇怪的视线盯得浑身寒毛直竖的我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抖了几下,接着用大腿内侧夹着椅子艰难的往后挪了挪,同时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动作,深怕他一个暴起闪避不及,我又得有好几天下不了床。

呵……

一声极轻,放在平常肯定会被忽略的笑声从他嘴里溢出,明明是代表着好心情的声音在我听来却仿佛惊雷,整个人像是受到惊吓的兔子般从椅子上往后跳,过大的动作和心虚导致我的手脚有些不受控制,拨倒了椅子的同时还来个左脚绊右脚,整个人是成功往后跳了没错,可很快的又四仰八叉的一屁股跌坐在地。

对我来说是件很丟脸的事,可仍在床边纹风不动的冬琅却貌似对于这场自导自演的闹剧相当感兴趣,连笑声都明显大了一些。

干……干嘛?没看过人摔倒?恶声恶气的呛了笑的眉眼弯弯,表情相当放松的冬琅一声,我故作镇定的从地上爬起来,摀著光是凭那微烫的热度就知道肯定红透了的耳朵,弯腰扶起椅子重新落座-至於只顾著笑却连伸手拉一把都木有的家伙,劳资不认识!

终于笑够了的冬琅先是咳了一声清了清嗓,接着说出一句让我瞬间五雷轰顶,整个人被无形的雷电劈到内焦外炭的话。

咳!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你傻的很可爱。

只是突然觉得你傻的很可爱……

你傻的很可爱……

很可爱……

可……去他羊驼的可爱啦!劳资哪点可爱了?劳资既没在脑门上打个粉色蝴蝶结,也木有耍萌装可爱,特么的大爷您是从哪儿看见我可爱了?请您千万要说清楚!劳资改!绝对会彻彻底底地改掉所有能跟可爱沾上边的习惯!

以上的咆啸只存在于我的大脑里,实际上的我在震惊过后只做了两件事:一是指著自己像冬琅确认他刚才说的可爱当真指的是我,二是默默握紧拳头,并且认真思考如果这时候一拳挥过去对方会不会闪开。

这边我还在那边纠结该不该挥出这一拳替自己讨回男人的尊严,那边冬琅却像完全没发现般自说自话,那架式仿佛压根不在意听众是否在状况内,只要能够达到他的目的就好。

於是等我终于纠结完毕,决定退一步不跟他计较把"可爱"这个套在各种萌物身上的形容词套在自己身上的错误,想要听听看他来找我的理由时,刚巧听见那货做出的最后结论。

小琰,在我眼里你就是你,七十年后就算你老到皮肤松垮头发全白,你是小琰这点不可能会变,难道你会因为七十年后我老的走不动了,就认为我不是冬琅而是另外其他的陌生人?年龄很重要吗?

看着冬琅一脸如临大敌的严肃样,我沉默了半晌,接着笑了。

是啊,虽然前面他说了什么压根没听见,可十年前的他还是他,二十年后、五十年后、七十年后他还是他,就算改了名字换了脸皮,对我而言他就是冬琅,冬琅就是他,比我年长或是比我年幼又有什么差別?我只要知道放在心坎里的是冬琅这个人就好了不是吗?

想通了心情就豁然开朗,压根没发现自己已经把答案写在脸上的我一扫连日来的沉闷阴郁,眉眼弯弯嘴角翘翘,就差没直接扯开嗓子鬼嚎几声已表达自己的好心情。

可惜这种阴霾散去阳光普照的状况维持不久,就因为想起自己先前提出的问题而重新被乌云垄罩。

怎么了?

没……我说冬琅。摆摆手正想就此暂时把烦恼扔一边,但转念一想,眼前这人刚巧就是个能讲事情的,於是我立刻起身将椅子一脚踹到墙边站好,屁股抬起来挪到冬琅身旁坐下,掰著手指当著他的面数了起来。扣除掉一开始因为我跟长山生病的时间,到现在加加减减也修整了近半个月,够久了吧?你说我们是不是该针对离开的事情规划一下?

之所以把离开这件是重新提上日程并不是没有理由,记得刚到这座人吃人的城市时气温已经开始逐步下降,再加上这几天忽冷忽热的天气,是个傻子都知道已经入秋。

这是一个警讯,目前所在的城市除了清晨和入夜后的气温能明显察觉到气候变化外,由于地理位置和特殊气候的关系仍相当温暖,就算夜晚的风已经戴上些许凉意,可仍没有达到需要穿上长袖毛衣的地步。

但我们的终点不在这里,所以势必继续朝东北走,然后在中途转向正东继续前进,如果继续拖下去,我很担心入冬时队伍很可能会因为入冬时刚巧处在纬度较高的地区,运气好的话还能找到房子躲个一季,若是运气不好必须露宿野外,那后果我想都不敢想-毕竟在某些情况下就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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