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手!这是发现情况不对的长山吼的。

別……掉……这是冬琅紧接着长山吼的。

蛤?对于他们两个说的那些没头没尾的话我完全是一头雾水,为了在耳边全是马达轰隆声的情况下要听清他们说的内容,我下意识拎着电锯朝长山走了几步。

不要……来……掉……源!脸色比起刚才更加苍白了些许的长山随着我的靠近吼的越加欢快,不过就算听不清他吼些什么鬼,肢体动作倒是让我明白他希望我留在原地的想法。

我听不到你们在说什么啊,大声点行不?用手指掏掏耳朵,我皱著眉又扯著嗓子问了一次,可却看见长山青著一张脸再次往后退了几步,嘴里吼著什么源。

於是在本能的驱使下,我很二逼的问了一句"啥劳子源啊?",接着耳边隆隆作响的噪音突然消失得干干净净,就连手上一直感受到的强烈震动也消失无踪。

咋回事?木有电了?

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接着我就注意到那只不该出现在电锯开关上的手。

视线沿着那只怎么看怎么眼熟的手往左边一路循去,最后毫无意外的对上冬琅那双看似平静无波,实际上却让我忍不住浑身寒气直冒的眸子。

……完了个蛋,我把休眠火山引爆了。

玩够了?冬琅一开口,那语调里隐含的怒火让我彻底地怂了。

虽然很想跟他说我这不是在玩,但没有谁能够比我更清楚一开始自己打的是什么算盘,所以只短短沉默了几秒,我就顺着他的话乖乖点头,全然没了前不久扛着电锯风风火火的模样。

……嗯。

放手,回车子里。

冬……知道了。还想替自己争辩的我才刚开口,就再次被他的眼神给吓的缩缩脖子松开紧握着电锯的手,然后一步一回头的耷拉着脑袋依依不舍的告別第一次拿出来现的电锯,乖乖回到车上。

当然,为了亲眼看见树被锯倒的那一刻,我选择坐在驾驶座后方的位置,整个人几乎贴在车窗上眼巴巴的朝外看。

隔着车窗听不见离车子有些距离的冬琅与长衫在说些什么,不过倒是能从他们站在树旁比手画脚的动作中大约猜出个端倪。

可看着看着我突然觉得貌似有什么东西被自己遗忘,或者说忽略了。

右眼皮莫名地跳了几下,我皱著眉坐在车子里想了好一会,接着猛的把头转向另一边,朝打从我发现貌似指南针出了问题之后,就仿佛人间蒸发般再也没出过声的阿布先前所坐的位置看过去。

没人。

这个发现让我产生了一股危机感,先撇开我对阿布刚升起的戒备不提,再怎么说平常也还算的上相处"愉快",所以当没在原地看到他的时候第一个闪过脑海的想法不是"他跑了",而是"该不会有其他动物或是危险在刚才的混乱中被噪音吸引过来吧"。

转头朝已经开始操作著电锯砍树的冬琅以及站在旁边守望的长山看了一眼,确定暂时没有需要我上场的事情之后,我就从另外一侧溜下车,沿着两人的反方向开始寻找阿布的踪影。

找人是件需要耐心的事儿,尤其是在满是障碍物的环境里。

我无比庆幸现在我们因为各种因素仍滞留在这片黄土大陆,就算有所谓的障碍也顶多是地形高低或一些岩石及稀疏的树木而已,若是在一座已经成为废墟的城市村落里,我肯定直接把阿布放生,管他去死。

也因为地形和植被稀疏的优势,我没多久就在离休息处大约十五分钟脚程的一块巨大岩石上发现阿布,可同时也停下脚步暂缓继续往前把人揪下来问个明白的念头。

原因无它,虽然人是找到了,可我完全不知道他上哪去招惹了一群狗,围在他脚下那块大石四周或蹲或臥,偶尔还会在阿布做出试图闯一闯的动作时抬起头龇牙发出警告的低咆。

不过那些"狗"的咆啸声跟那些被人圈养的不太一样?还是说成了流浪犬之后,连叫声都有所变化?

抬头看了看天上那轮在没了光害之后显得更加皎洁的月亮,我在一棵灌木后方蹲下,瞇著眼试图看清楚前方那群"狗"的数量,好为接下来援救行动做个安排。

探头往蹲坐在石块上显得相当无奈的阿布看了一眼,我彻底明白都市的人工环境有多么伤害精致的人体构造。

相较於入夜后仍能够仅凭著月光外出捕猎的土著来说,我这从小在都市长大的都市人能借着月光看清楚那一团黑漆抹乌的生物数量相当多就该偷笑,还真没那眼力一只只数出来。

数量无法确定,那么就得想办法在营救时尽可能替阿布和自己争取到足够跑回车子旁的时间,於是我偏过头想了想,缩回灌木后方把空间里那堆随意叠放在一起,曾经救过我一命的捕兽夹一一取出。

有了先前设置的经验,这次安装时速度快上不少,只不过架好的捕兽夹还得埋进土里才能够创造最大的效益,所以等我把手边所有的捕兽夹全都搞定仍然花了将近十分钟。

设好陷阱再加上手里紧握着的匕首,我在记忆里翻找在童年时期不认真学习的情况下勉强留存在印象中的摩斯密码编号,并试图借由手电筒的光线明暗把讯息传递出去。

完全忘记只要把光朝阿布那打过去肯定会引起他的注意,也没注意到远处电锯马达轰隆隆的噪音已经消失有段时间的我,对于无法确定密码编排郁闷了好一会才自暴自弃的决定先引起阿布的注意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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