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琰啊,你说这狒狒看起来毛那么多,咋的摸上去干巴巴没几两肉呢?表情郁闷的阿布抬高手臂好让我看清楚那一只只体积不小的狒狒,一边用手在其中一只狒狒身上捏巴捏巴的测量哪部分最肥美,嘴里还咕哝著他想吃的料理。没有肉的部分就只能用炖的吧?要不用红烧?炖的酥香软烂应该很下饭吧?还好大腿有点肉,你会醃咸肉吗?醃起来之后路上想吃拿出来切个片烤烤解馋也不错啊,话说这玩意儿的肉腥不?这算是野味吧?
是啊是啊,这特么的当然算野味,还是野到除了当地土著之外木有人会吃的野味啊!居然问劳资腥不腥?劳资打小只看过住在动物园里的狒狒啊!远远看的那种啊!还隔着厚厚一片钢化玻璃啊!什么吃狒狒吃猴子的这辈子木有想过啊!我摔!
眼角忍不住抽了抽,我决定无视阿布那个明摆著已经开始把狒狒列入菜单的二货,默默低著头转身重新踏上楼梯往回走。
至於阿布在后面嚷嚷著什么"要融入世界""要习惯吃野味"什么的,抱歉风太大我听不清楚。
最后总收获十一只狒狒的尸体与二十张完整的猴子皮,处理干净后的狒狒肉有二十分之一当场被阿布以"尝鲜"做理由当场煮了,剩下的全被我用个收纳箱装好扔进空间里,箱子上我为了怕忘记,还刻意用油忄生簽字笔在盖子上写下"二货主食"四个大字-尤其是阿布所烹煮的"狒狒大餐"在他自己、冬琅与长山三个人全都嚐了一口后,现在正端正的摆在桌子上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结论是?悠哉的啃著手里的芭乐,我翘著二郎腿做在另外一张桌子上等待对面那三个人对于狒狒肉的评价。
……还可以,就是不好咬,腥味很重。当著我的面低头吐出嘴里那块已经被嚼得面目全非,呈现纤维状的肉渣,冬琅皱了皱眉。比口粮袋内附的肉干还粗糙,但能吃。
可以做成肉干,嘴馋时当成可吞式口香糖,能吃很久。长山倒没有和冬琅一样把肉渣吐出来,而是默默的拧开水壺就著水咽下去后才给了建议。天气适合直接晒干,今天晚上切条醃渍好,明天出发时绑在车顶上晒几天就好了。
嗯,解决方案有了,那么……
谁会醃肉?我咽下最后一口芭乐,两根指头捏著果蒂侧头看向长山。你们三个谁会醃肉?
我肯定不会醃,就连动手煮放了肉的火锅那还是为了餵饱冬琅才开始摸索的,煎煮炒炸蒸炖闷醃等等的烹煮方式中我就只会用个锅子装水煮沸,然后无脑的往里面投放食材而已,冬琅算是手艺不错的,对比长山那千篇一律的粥配小菜和阿布的烤肉,起码轮他作饭石桌上会出现家常的三菜一汤。
於是,瞬间和我想到同一个点上去的长山与阿布动作迅速整齐的转动脖子将视线挪到冬琅身上,可偏偏他们关注的那个人却把注意力放在我……左手上刚从空间舀出来,鲜嫩欲滴的新鲜水蜜桃上。
将手往左边移他的视线就跟到左边,反之亦相同,於是我沉默了。
……拿去。没有纠结很久我就把桃子递了过去,低头想了想又掏出两个小一号的扔给长山和阿布。
对待伙伴要公平,虽然给他们的小了点,但起码我给了,抱怨神马的,没门!
再次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桃子张开嘴用力咬了一口,对于水果天然的甜味与香气我异常满足,并且无比庆幸自己的肠胃无法接受肉食。
眼角扫过桌上那锅冷掉的马铃薯炖狒狒肉,那不讨喜的颜色莫名的勾起我的兴趣-拿调味料当彩色笔的兴趣。
冬琅,帮我打下手。朝冬琅呶了呶嘴示意,我无视掉阿布与长山在我起身时投来的询问视线,单手端起锅子碰的一声摆在旁边还没收起来的单口瓦斯炉上。
接着,游戏时间开始。
这个切一切扔进去。舀出一根红萝卜递过去,我盘腿坐在炉子边的桌上一脸兴奋的指挥着。听说酒能去腥?那把这整瓶倒下去,然后加点姜和葱……
没多久原本一锅七分满的炖肉就在我加七加八,只要是曾经听过能去腥的材料全扔进去的胡脚瞎倒腾后变成了满满一锅,但好处是闻起来比之前好多了,起码让阿布那家伙很不要脸的流着口水,一副巴不得扑上来趁热倒进胃袋里的饥民样。
……阿布,过来试味道。我打量著锅子里色彩"鲜豔"的炖肉,想了想决定把试毒白鼠的工作交给看起来貌似百毒不侵的阿布。
听到召唤的阿布也完全没有辜负我的期待,大声地应了之后毫不犹豫地捧著碗筷凑过来从锅里捞了块炖到已经看不出原样的肉,也不在乎烫不烫口就直接往嘴里塞。
……这货能平安长这么大真是奇蹟,不简单啊。
无语地看着因为肉太烫拚了命原地鬼吼鬼叫,却又说什么都不肯把肉吐出来的阿布,我深切地想和阿布那对将平安养大的双亲致上最高敬意。
好吃!等阿布跳也跳够了,肉也咽下去了,他才咂吧著嘴满意的朝着我比了个大姆指。没想到永琰你连味道也没试居然能做出这么好吃的炖肉!待会儿把剩下的都炖上吧?好吧?好吧?
……要我炖可以是可以,不过!本想拒绝的我看着他那小狗祈求般的模样,忍不住挂着一头黑线老实坦承。我完全不记得刚才加了什么,也不记得加了多少分量,你……真确定剩下的那些都要我处理?我肯定不能保证下一锅会不会和这一锅一样的味道,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