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了一下时钟,他不等我接话,就突然站起身干脆俐落地转身自个儿推开大门,扔下一句话就连个影子也没留下。

行了,该送到的已经送到了,伴郎人选也有了,你嫂子还在等爷回去吃饭,走人!

……感情这个混蛋踩着吃饭的点来我这儿串门子,又拐著弯抱怨了那么多,最终目的只是为了解决红包炸弹以及伴郎的问题?

突然认知到自己在好友眼里的地位此时已经不像过去和他家那名即将娶进门来的老婆相同,我恨恨低咒了一句。

……我艹!

如果知道今年非洲的天气异于以往,我绝对不会在这个不恰当的时间,来到位在非洲刚果旁,一个在地图上相当边角的国家-加彭。

这的确是一个国家,但我之所以选择这里的原因,是打算从这儿做为出发点,趁着旱季一路往南,顺着刚果、安哥拉、纳米比亚一路走到最南端的南非,然后再往北,最后从埃及搭机回家。

当然,中途会在南非停个几天,在奥利弗.坦博国际机场搭机回台湾参加雾隐的婚礼,等结束后再回南非继续未完成的旅行。

可现在一切都被眼前这连当地人都惊讶的滂沱大雨打断。

刚经过几度转机终于抵达加彭的时候,这个入冬进入小旱季的国家有著相当引人注意的特殊风貌,但最吸引我的还是这里当地的特产。

不多,但在这里购买棕榈油的价格相当便宜,虽然不能吃,但当我发现一次性大量购买并不会引起当地原住民的注意时就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线,居然开口买下足够将空间里那个没有摆上货架的空地佔去三分之二的量。

好吧,之后上网查询时虽然证明它能够拿来当成生质柴油,问题是我不知道哪一种车款的马达能够承受这种特殊油料。

於是为了避免买了油没车能开,四天前我在当地买了两辆越野车,还好心情的让当地车厂替我加固改装车子。

今天本来一大早就该去把车子领回来扔在空间里以备不时之需,可是天公不作美,凌晨开始外面就下起了大雨,还是那种大到能见度只剩下两百左右的倾盆大雨-据我请的当地导游说的,这是她从小到大都没遇过的景象。

虽然现在才刚进入十二月初,距离和雾隐约好的日子还有三个礼拜,但原本预计途经每个城市都起码停留上一个礼拜左右的安排可能必须要更改一下,先赶到南非,等参加完婚礼后再回来慢慢玩-不过其实原先我预留的休假是打算去澳大利亚,现在看起来应该是机会渺茫。

重重叹了口气,我重新把窗帘拉好将室外宛如雷鸣般的雨声阻绝在外,回到藤椅上缩起脚,将意识挪到现在勉强算的上有些库存的空间里。

几个月的收集并没有把空间塞满,虽然主要是为了避免引起他人注意,但我不否认自己其实很喜欢每次带上一点,像老鼠搬家似的囤积过程。

那让我有种底气逐渐丰腴满溢的感觉,比起在公司里面对一成不变的文字更加心情愉悅。

雨整整下了一个礼拜,而我也就这么窝在房间里待了整整一个礼拜。

足不出户并不代表我必须停止最近培养出来的小小兴趣,囤积特色食物的良好习惯让我这些天没少替旅馆厨师找麻烦,从当地人吃的饼一直到水果,连那些经过繁复加工程序后準备外销的可可与咖啡也没放过,只要能够满足口慾同时又不会引起肠胃抗议的可食用植物以及当地特殊的调味料全都以箱计算下订,然后毫无意外的成了我的收藏品之一。

虽然很清楚把食物当成收藏品是件绝对会引起众怒的兴趣,可架不住有个能无限期保鲜的空间在手不是?更何况谁说我买了不吃?只是现在没有立刻吃而已。

雨停的隔天一大早我就迫不及待地去验收车子,然后在没有人注意的角落将其中一辆收进空间里,留下一辆当作月底回去前的代步工具。

我不得不承认刻意加固改装后的越野车看起来相当不错,开起来也相当稳,或许回去之后应该多买几辆改装好放着,但现在更应该做的,是补充大量的轮胎和汽车用品,我可不希望哪天开车去某个山野乡间寻找食材时突然爆胎,那场面绝对不单是一个窘字可以形容。

世界的改变从数年前就已经开始,但由于那些满世界跑的砖家学者们全都口径一致的认为那都是地球正常的变化,导致许多已经出现在人们眼前的警讯一一被忽略。

开着新车离开待了两个礼拜的加彭,我皱著眉聆听汽车广播里每一台都在报导却又不断引用那些科研疯子与冷血政府的保证,试图掩饰那些疯子们犯下的错误,心底隐隐感到不安。

"几个科技大国共同设置在西伯利亚山区的一处研究基地里所饲养的研究动物因为地震脱逃,政府已经派出军队积极追捕。脱逃的实验动物没有携带任何传染性疾病,请民众不必担心。"

以上是广播里的原话,讲直白些就是欺骗无知民众的劣质手段。

有哪种实验动物脱逃后必须出动军队?以往每次听到某某实验室的实验动物脱逃,或是某间动物园的猛兽在外面逛大街,最多也就是警察加上消防局的义消,然后带上麻醉枪或是吹箭就能解决。

然而现在不只是出动军方,这个安抚民众的广播内容居然还出现在离西伯利亚几千万公里之外的加彭,能不让我担忧吗?你说事情发生在西伯利亚那也跟在非洲某个旮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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