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虎惊怒交加,有心撕打,可是哪里还有力气。李炎卿也似乎看破了他的虚实,毫不惧他“你就算身体好的时候,也不过是被耍的团团转的武夫,何况现在加了个病夫,还能把我如何?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动我一下试试?还瞪?瞪瞎了你的眼睛,能把爷怎么样?那日你拿言语试我,当真可笑到家,这种小试探,难道看不出来么?若是能被你试出实话,我也就不用出来混了。”
“我再教你个乖,你这病啊,是不能吃河鲜,更不能喝老酒的。半斤黄酒两条鱼,就是你的断头饭,那些郎中跟我说的,是你这病有治,但是要花许多银子。我对他们说,只要病好,不怕花钱。便是到了衙门,他们都得是我的人证。他们的方子和药是我拿,却也是我煎,略微改动几味药的分量,就成了这十八反,便是仵作验尸,也查不到我头上,你就安心去。我保证替你捞口薄皮棺材,也就是了。”
“为……为什么?”赵大虎如今情知不免,自己稍一动弹,就觉得眼前金星乱冒,阵阵心慌,浑身提不起气力,只好等死。可是心中却不甘心,难道这小子看出自己要谋他性命?
“为什么还不简单么?我要做官。”李炎卿双目之中似乎闪动着异样光芒“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难道只有你动心,我便不动心么?不过你不死,我这官就不好做,所以安心上路,我的东翁,若是你活过今晚,我李家祖传药房招牌,就算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