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身体不行,怕是时日无多的事自是不能说,只不过高尽忠、冯保等人的关系,就足够把几个女人吓的目瞪口呆。晴云倒是道:“不怕不怕,我家老爷与冯公公是好朋友,他们经常来往,那人挺和气的,我想不至于为这点事为难姑爷。”
“是啊是啊,冯公公当初见了我还笑呢。那人看着挺好的,不用怕他。”
洪四妹气不过,用烟袋在二人头上各敲一下“两个小笨蛋,你们老爷和咱家老爷一样么?冯保可是如今东厂督主,这种人,咱确实犯不上惹他。”
别看如今嘉靖还是皇帝,裕王尚未登基。可冯保已经是提督东厂的太监,司礼监的秉笔。这样的人物,只要在皇帝耳边说一句话,就可以把李炎卿的官印摘了。或是打发到九边之地去做个县官,让年轻人多受些磨练去。
也许部分穿越者眼中,九边是心中的圣地,杀鞑子是必生的愿望。可是李炎卿只想在这平安所在做个太平官,多赚点钱才是正经,犯的上惹冯保么?
他只让秦蕊珠把那些贡缎务必保管好,不可受了水火之害。然后问道:“那贡缎成色如何?若是拿来做几身衣裳,可还好?”
“那贡缎的织工、用料,自然都是上乘,若是贩到东西两洋,都可得大利。”洪四妹是知道行情的,不过这得有人从中操办,否则也是不好出手。
“那就好。既然这东西这么好,我说,你们几个想不想要几匹贡缎做衣服?”
秦蕊珠摇头道:“拿不得的。就算这东西不能退回去。我们也不能拿啊。若是将来惹怒了冯公公,或是被人查出来。都是大祸事。”
李炎卿轻舒猿臂,把秦蕊珠抱进怀中“我的女师爷。这回却是你糊涂了。我若是个肯拿肯吃肯要的,沐恩那些人倒可以跟我打交道。若是我什么都不拿,什么都不要,他们心里能信的过我?我若不给他们一点把柄,将来他们怎么敢把大数在我这出手?这个你问问四妹,她最有经验。”、
洪四妹也老实不客气的坐向李炎卿另一条腿,又挤了挤秦蕊珠“你那么瘦,别占那么多地方,我还要让老爷摸我呢。当初在岛上。若是老爷不肯睡我给的那女肉票,我可能就不让他走下岛呢。老爷说的对,这东西是该拿。我要三匹。”
“那我……我也要三匹。”秦蕊珠被摸的红了脸,低声说道。
“我也要,我也要,我们都在内宅里,自然都有份。”
“是啊,凭什么她们有,我们没有。”
洪四妹抬头看了她们一眼“我们两个可是要给老爷生孩子的。你们两个也肯生么?”
“有什么不肯?让姐姐替我生。”暖雪的话刚说完,脸就被晴云捏成了大饼“好啊你,怎么连姐姐都卖了。你个笨蛋,你就不会说。这是替小姐要的。”
几人嬉笑一阵,李炎卿大手一挥“回头拿三十匹贡缎回来,给若兰留十匹。你们两个一人两匹。将来你们也要给老爷生孩子,别想跑掉。”他又在秦、洪二人身上捏了一把“今天晚上。你们一起陪我。”
晴云暖雪羞红了脸,捧着缎子回了房。暖雪算来算去,忽然道“这数不对啊,前后怎么算也是二十匹,那多出来的十匹是怎么回事?”
“笨蛋。那多出来的十匹,自然是给那个什么柳叶青留的。哼,一个跑江湖的,凭什么跟咱家小姐拿的一样多。”
“就是,凭什么?我和姐姐才两匹,这个不公平,我找姑爷说理去。”
“站住,你这笨蛋,他现在在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现在去,不是羊入虎口么?给我老实睡觉,等将来再慢慢收拾那个柳叶青。”
暖雪气呼呼的暗想:姐姐才是笨蛋,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机会,又被你给搅了,讨厌讨厌。
次日天明,李炎卿从两个佳人的脂粉阵中醒来,想起昨天洪四妹的豪放以及秦蕊珠的羞涩,心中各外惬意,在两人身上各捏一把,在惊叫和粉拳乱捶中起身,“我现在去找沐家旺,看看他是个什么意思。”
“三十匹?不行,太少了,太少了。”沐家旺听李炎卿说自己从中拿了三十匹分给自己的女人,非但不恼,反倒连连摇头嫌少。
“我实话告诉你,两千匹是你打的条,实际入库也就一千八百匹,其他都被我扣了。跟咱哥们做事,哪能让你吃亏?自己留一百,留个一千七就行。这批货对方只是要求快出手,你有门路没有?我在这是眼前一抹黑,安氏倒是有点人脉,可最多帮我销我手上那些,大数她也销不动。对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现钱,其他全好商量。”
“下官既是香山正堂,还是有点门路的。一千七百匹缎子,也不太难出手,不过价格上……”两人一番讨价还价,商定了价格及回扣,李炎卿让沐家旺明天派人来拉银子,告辞而去。
望着李炎卿背影,沐家旺道:“看来小安说的没错,刘朝佐是个能拉下水的人。把他拉到我们这条船上,这回的事才有可能办好。小安!”
那位当初在香山搞风搞雨的安女王,如今风光不再,只好在沐家旺这等无赖面前做个小女人,几步从后面走出来“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赶紧给我干爹去信,就说这边我已经疏通好了,用了一笔钱,买通了刘朝佐,把他拉下了水。让他老人家赶紧发货,这条路子打通了,他手上那些货,全都不成问题。嘿嘿,这回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我家祖坟冒烟,我也该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