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卿听明白之后,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这点小事,不算什么为难。那老少三个我帮你安排,香山县眼下别看号称寸土寸金,但是我刘朝佐号间房子,还不叫什么难事。我回去之后就给她们准备个院子,再派几个信的过的公人四下放哨,保证没人敢打她们的主意。”
“如此就有劳刘老兄了。只是这金屋藏娇养外室的名声,多半也要落在你的头上,我先给你施个礼,算是感谢你这高义。这事要是办成了,咱就是过命的交情,今后有用的着李某之处,只管打个招呼。多了不敢说,几十人枪,兄弟我还是借的出来的。那个到了香山之后,还请为她们找几个丫鬟伺候着,她们在岛上过的也是大小姐的日子,干不了活。银钱用度方面,兄弟我回头给老兄补上……”
“李兄,咱们的交情,提这个就远了,远了。不过眼下倒是另有一桩富贵,不知道李兄有没有兴趣啊?”
李天梁一听到富贵二字,一抓李炎卿的胳膊“怎么?刘老爷又有什么好点子了,快说来听听。我这营头要是真立起来,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有富贵的事,我不做才怪。”
“这也不算什么好点子,最多算一馊主意。老螃蟹邀来这几路盗贼,虽然不如老螃蟹自己富裕,但好歹也做了多年没本钱生意,说他们没钱,谁信?我看不如一劳永逸,把他们的老家全开了。有多少算多少,全都拉走。这笔钱上缴一部分,你自己留一部分。兄弟我跟你说个实话。养女人,是要花钱的。”
李天梁哈哈大笑“说的好!咱们想一起去了。那几个岛,我也想开了它们。只是咱们这次属于跨境办案,将来有的笔墨官司打,兄弟我不过是个武人。若是打起纸头官司来,我可不占便宜。”
“放心,你这十几万银子交上去,可着广东,我就不信有人告的倒你。咱们来个一锤子买卖,把各个岛全端了。也算是为地方除害!”
那些俘虏昨天吃了饱饭,饭菜里有鱼有肉,还是上好的白米饭。不知是老螃蟹的积蓄,只当果然官军待遇好,以后三餐都能这么吃。那些下层的喽罗平时哪里吃的上这么好的饮食,反倒沾沾自喜,觉得这一步走对了。
等被官军集中到了一处时,他们不知要干什么,却见官军推了三门红夷大炮出来。那黑洞洞的炮口,让人看了就发憷。
李天梁道:“你们是新归附的人马,不知朝廷官健的本事,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朝廷与你们相比,到底强在哪里。儿郎们,准备……发炮!”
三门大炮次第轰响。硝烟弥漫,砖石乱飞。围墙被轰了一个豁口。箭楼也被打塌了一个。那些俘虏与附庸海贼,还未见过红夷大炮的威力。见此情景,吓的目瞪口呆。
幸亏自己没和老螃蟹一条道跑到黑啊,若是真跟官军硬打下去,就这大炮的威力,几炮下去,自己这等人,怕是死的连渣都不剩了。这三炮下去,最凶悍的匪徒,也没了起来反乱之心。
倒是有些匪徒想趁夜逃走,结果李天梁看守甚严,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被军法队砍了脑袋。这两记大棒下去,算是彻底灭了众人的逃兵之心,个个都跟着李将军走下去。
李天梁又道:“我听说你们几个,也有些地盘,还有点本钱。你们弃暗投明了,可是不能让你们旧日的部署儿郎,继续走邪路啊。我看,既然是诚心招安,就该把部众都带来才对。留在外面,难道是为了将来当逃兵,跑到海上继续为匪么?”
那些头目一听,就知道李天梁又惦记上了自己的家当,个个心里叫苦。可是这时,已经有喽罗上来道:“李将军,小人就是大鼍岛的,水路我认识,藏金之处,我也都知道。”
“好的很,开了大鼍岛,有你一成的分润。”
有了这种奖励,其他几路头领的部下,也纷纷反了水,主动出来指路。尤其见了这大炮的威力,想来自己那小岛的防御工事,形同虚设,这时候不出来帮助官兵,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他们哪里知道,这三门炮是从葡萄牙人手里借出来的,按李炎卿的说法是做广告用,却不是官兵所有。
李天梁急着去收割地盘,抢夺金银,这螃蟹岛的善后,就只好委托李炎卿。
“刘兄,这个岛地势险要,工事坚固。若是将来落在其他匪徒手里,怕还是官军的麻烦。还请你代我照料几天,将来,这个岛就是我朝廷水师的一个补给营地,到时候我肯定忘不了你的好处。”
临行之前,李天梁还为不能带着李炎卿一起出发心内愧疚,哪知李炎卿献计就是为了把他调走自己好做手脚,表面上则是一副四海模样
“放心,咱们的交情,还在乎这点小钱么?这个岛有我,保证不会出问题,等我把善后处理一下,把绸缎、布匹、瓷器等物拉回香山,这里就留一支海巡人马先替你看住地盘。等将来你办好了手续,咱们再慢慢交接。”
那对谢家姐妹居然还来码头送行,扑到李天梁怀中痛哭不止,李天梁不耐烦的一推“嚎什么丧?老子是去打仗的,你们这么嚎,忒不吉利。给我好好的跟刘老爷走,要是敢背着老子偷汉子,我就砍碎了你们去喂鲨鱼!”
洪四妹冷笑一声“男人啊,真是。”又偷眼看了看李炎卿“还是这个比较有良心。知冷着热,别看家里女人多了一点,但是对我还是挺好的。”
搬运之时,梁瑞民跳了出来,抢先接下了这活计。李炎卿知他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