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发问,商瑾烨更加委屈“昨夜是你给我开的门呀,我见你睡着热的拉扯自己的衣衫,好心坐在床边给你扇扇子,你...你就把我拉上床,抱...抱着我,不让我下床,还...拉扯我的......。”他越说声音越小,面色愈来愈红。
“可,哪里知道,一觉醒来,你就把我踢下来了。”他捂着扭伤的手腕,站在那不知所措。
听他解释,薛青衣这后知后觉,她记得昨夜好像是有给他开门这回事。
但后来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大热的天她围着火堆烤火,烤的她口干舌燥,想离火堆远一些,但火堆跟长了脚似的,她走到哪里,火堆跟到哪里。
正在她要发怒灭火之时,一阵清风徐来,顿时赶走了所有的炎热,只剩从内到外的舒爽。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那微风带来的凉爽,好似整个人在沙滩之上迎风而立一般,那种感觉就好比,久旱逢甘露,艳阳暴雨来一般。
看了看商瑾烨受伤的手腕,有些愧疚的道“对不起,你没事吧!”本来就是她的错,道歉也是理所因当。
“好痛。”商瑾烨眸中一片水光,要哭不哭的样子。
薛青衣微微一叹,道“可有伤到筋骨?给我瞧瞧。”
商瑾烨听话的朝她靠近,伸出受伤的手臂。
薛青衣托着他红肿的手腕查看了一番,皱眉道“扭伤了筋骨,你等着,我这就帮你去找大夫。”
“青青,好痛,你帮我揉揉。”商瑾烨继续伸着手,拦住要穿鞋下床出门的薛青衣。
看着他痛的龇牙咧嘴,薛青衣心下一软,拖着他的手给他揉了起来“有没有好一些?”
商瑾烨如同吃了蜜糖一般,甜蜜的笑着点头。
“虽揉捏有缓解疼痛的作用,但还是要看大夫的,以免留下什么后遗症就不好了。”她心中其实特别纳闷,自己这一脚也太神了,床榻离地面不过两尺余高,她那一脚实在睡醒的第一时间踢出,力道也见不得多大,怎得就把他的手腕伤得如此严重。
若是平常被人踢下床,最严重的了不起摔破皮,为何会扭伤筋骨呢?这是个值得深究的问题。
不过,这商瑾烨好似不会武功,江湖传闻,他是华山派唯一一个不会武功的弟子,至于华山派掌门为何会收一个废物做徒弟那就不得而知了。
“青青,你昨日不是还说着急赶路么?我若是看大夫不是会耽误你的时间?”商瑾烨任她揉捏着肿起来的手腕,嘟着嘴问道。
薛青衣一愣,她要赶路与他看不看大夫有何干系?
“对呀,我今日还得赶路,不过,也耽误不了多大一会,我这就出去让小二给你找个大夫来瞧瞧。”说着,她放开他的手,穿上鞋,朝门口走去。
商瑾烨眸光流转“那青青何时出发呢?”
“我给你找来大夫便走。”开门,叫来小二,托他去找大夫。
小二拿着银子欣喜的答应。
“什么?那...那青青要扔下我吗?”商瑾烨一惊。
薛青衣整理衣衫的手上一顿,不解道“你我非亲非故,难道还想跟着我不成?”
商瑾烨锤头不语。
薛青衣也不管他,收拾好行装之后,大夫终于从门外进来,她也是时候的悄然离去。
商瑾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原本撅着的红唇上扬开来,一改方才傻傻的面貌,浑身散发着似魔非魔,似仙非仙的气质。
正给他把脉的中年大夫见他莫名失笑,顿时寒意阵阵,背脊发凉。
商瑾烨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放在大夫手中,笑着道“大夫,我这手腕是小问题,您请回吧!”
大夫连忙摇头摆手,把银子还给他,惊恐的道“不,不用了,鄙人也没帮上什么忙。”不知怎么的,这少年虽是在笑,他却觉得毛骨悚然,哪里敢要他的银两。
商瑾烨把银子强塞到大夫手中,不容拒绝的道“拿着,就当是出诊费,我可不是看病不给钱的主。”
大夫诚惶诚恐的接住银子,在商瑾烨的示意中,逃似的离开了客栈。
“你是甩不开我的。”商瑾烨坐在房间内的四方凳上,不紧不慢的喝着茶,好似透过水杯看着某人一般低喃着。
从客栈出来,牵着马,朝城门走去。
“项公子,你这是何意?”到了城门口,见项衍带着人马拦住她的去处。
见薛青衣脸色不善,项衍温和一笑“薛兄弟,莫要误会,城主只是爱惜人才,希望你在稠城多待几日,也好与之讨教讨教诗词歌赋。”
薛青衣面色暗沉,冷笑道“我若是不愿呢?”说好听点是讨教,难听点就是软禁。
若是按照平常,在一处待个三五个月也不是不可,但此刻她身中媚毒,耽搁不得。
项衍好似知道她会如此回答,并不在意她的语气“倘若薛兄弟一意孤行,不接受城主的好意,恐怕是出不了城了。”
薛青衣扯嘴一笑“是吗?”语音未落,飞身跃上马背,‘驾’,马儿横冲直撞的冲向城门口。
她平生最讨厌的便是别人威胁她!
项衍一惊,他没料到她的性格这么的倔强。
“快拦住她!”项衍大喝。
众多士兵闻声,拿着长矛拦住她。
“该死!”看着远处对着马儿的冷兵器,薛青衣低声咒骂。
“设关卡。”项衍挥手,让城门口的士兵设下关卡。
‘驾’,薛青衣手中的马鞭重重的挥下,伸手从怀中摸出十几枚铜板,朝士兵射去。
被铜板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