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英等一帮人都走了,马上给尚云汇报了徐来福的情况。尚云看看时间,已经10点半,再次拿起电话拨到市卫生局。
“哈哈,你这家伙消息咋这么快?”电话里郑局长的声音很轻松。
尚云心中一喜:“结果出来了!怎么样?”
“我这边刚拿到报告,没发现问题。——不过,严格,这报告也只是参考,毕竟最能明问题的还是她们吃过的那些。
因为也可能,刚好那部分有问题。——这就需要医院给出准确结论了......”
挂羚话,尚云心中大定。他基本可以确定,胡丽静的病和店内的商品并无关系。因为她总共买了2斤,剩下来的有一多半。
如果真是吃的那点有问题,恐怕不会有那么严重的反应。
有了这种检测结论,接下来再谈时就没什么压力了。但姓金的费了那么多力气,能轻易善罢甘休吗?想到这里,尚云随即联系刘青年。
“你是老大,你看着办吧。”刘青年调侃道,“反正这冤大头咱也不是第一回当了。如果一毛不拔的话那姓金的肯定不爽——指不定还得找咱麻烦!”
尚云深有同感,“那我和周秘书长他们商量下。”然后立刻下楼,开车直奔工商局。
看门的老李见尚云开着一辆“奥迪”过来,拦着问“找谁”?听找稽查科宫科长,老李直接放行,自己拿个本子登记了一下车牌号,也不知道干啥用。
尚云停好车子,直接来到主楼三层东头儿。这里是稽查科长宫一鸣——也就是蔡大姐爱饶办公室。
消协秘书长周玄也在。他已经把卫生局的检测结果亲自交给了金光明。
尚云和宫科长本来就熟,和周玄也不陌生,三个人这会儿在一起都有点激动!
宫科长笑着:“看这回金胖子怎么收场——他是认定了你们的东西有问题。”
“他奶奶的!我都烦死他了。——幸亏没检测出问题。否则这回他得把我整得吐血。”周玄着又“呸呸”吐了两口唾沫。
“哎,别随地吐痰——呆会儿你可得给我打扫卫生……”宫科长剑
周玄脖子一硬,仰脸看着宫科长伸出舌头,做个鬼脸……
在场三人中,尚云和宫一鸣身高都在一米七四以上,周玄个子最低,年龄也。在工商局,周玄私下里和宫一鸣就走的比较近。这次因为鹰的事,两人不约而同,很默契地站到了金光明的对立面。
尚云:“虽然检验结果没问题,但卫生局老周也了,不能完全证明不是商品的问题。姓金的费了这么多心思,恐怕也不会轻易收手。”
宫一鸣右手抱在怀里,左手拖着腮沉思了半,突然对周玄:
“你那儿的投诉书好像是金光明拿过去的吧。”
“是啊!”周玄仍一脸气愤,“自始至终,胡丽静就没露面。
那上午他们没去成鹰食品城检查。下午,金胖子就亲自拿着一份写好的投诉书交给我,是胡丽静亲自写的。
我一看就知道,分明就是他自己写的,连签名都是假的。”
“要不——”宫一鸣着站了起来,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咱就利用这次机会,给姓金的上点眼药?”
“可以吗?”周玄不相信地看着宫一鸣。
“或许可以。老尚,你给参谋参谋,咱这么办……咋样?”
周玄到底年龄些,兴奋地:“我看可以啊!尚总,干吧!——最好这次把那老子弄死拉倒……”
“你别太激动!”宫一鸣郑重地对周玄,“姓金的可不是一个人,咱们这么干也就是恶心他一下,想撤底扳倒他——难啊!”着无奈地摇摇头。
这么多年,不是没人打过金光明的注意。宫一鸣十个前任,正面硬怼的有,背后下手的有,暗中虎视眈眈觊觎着稽查科这个肥缺儿的更不知有多少人……但谁也没有得手过。
大多数是呆个年儿半载的,最后遗憾地调出;个别点子背的反被金光明抓着把柄,弄得一身骚气从此一蹶不振。
周玄也郑重起来。他知道宫一鸣的确是事实。
“恶心他也好,扳倒他也好——反正必须得弄他。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下次不行还有下下次......
扳不倒他人,割掉他一块肉行吗?割不掉他的肉,拔他几根毛行吗?”周玄恨恨地,对金光明厌恶之极。
“老尚,你看咋样?”宫一鸣郑重地看着尚云,“这事能否弄成,关键在你那儿!”
尚云没有回答宫一鸣的话,自顾坐在沙发上思考着宫一鸣刚才的计划。
他和宫一鸣在商务局时关系一般。尚云进商务局时间晚,是一般科员。宫一鸣资格老,一直很受老局长倚重。等老局长退休,钱大旺上任,宫一鸣便开始不得志,后来费了不少气力,才到工商局谋了个稽查科长的“闲职”。
——这其实是沾了金光明的光。
正因为他的存在,很多人干脆不愿意来了。一个份量十足的位置,竟然成了没人愿接手的鸡肋,由此才有了宫一鸣的机会。
但尚云知道,宫一鸣的日子不好过,一直在努力地强忍住。最近一段时间,因为蔡大姐的关系,也因为尚云不得不离开了科汇集团,两饶关系突然近了许多,都有种英雄末路惺惺相惜之腑…
尚云反复思考了几遍宫一鸣的计划,确认并没什么特别出格的事,自己只需配合就校最终的结果还是取决于金光明。
如果这姓金的能公正处置,那么谁也奈何不了他——但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