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儿不出声,也不肯回过头来看樊离,她一动不动,手松松的搭在樊离腰上,像是软软的蔓藤。
樊离的手臂紧紧环着爽儿的腰,微微发抖。
他想要她,这愿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他要全部拥有她,要她永远和他在一起,再也不会担惊受怕忧伤自责,再也不会想着从他身边跑开,樊离觉得心里像是烧着一把火,这把火将自己全身都烧得热了起来,身下早就涨得发疼了,他却不敢有更过份的表示,只是不住轻轻吻着她的粉颈,呢喃一般的在她耳边求着,“好不好?”
爽儿的脸完全涨红了,却仍咬着唇不出声。
她的身子软软靠在樊离怀里,像是没有半分力气,樊离微微用力将她压倒在床上,自己覆上去。
爽儿身子一颤,手抵住樊离的胸膛,“不要……”
樊离低头吻住她的手,“我会轻一些,相信我。”
爽儿的脸红得要滴下血来一般,樊离顺着她的手吻下去,慢慢吻上纤细的手臂,在雪白的肩头和清瘦的锁骨处轻吮了一会儿,渐渐把吻加重,向下面移动,冰凉的唇到的地方,女子身上的衣服一点点褪下来。
爽儿微微闭着眼,纤长的睫毛轻轻颤着。
她觉得心里很乱,脑子里一会儿想起萧义山,一会儿想到樊离当日强/暴自己的情景,一转眼又想到在边疆,他温声细语对她说话的样子。然后,她想到那个未成形就流逝的孩子,心里也是涌上一阵难过,眼里酸酸的又要流出泪来。
手腕被人握住,暖意顺着交握的掌心流进她身体,好像一阵和煦的风,把那些都冲散了,到最后,头脑中只剩那双漆黑的眼睛,还有那句“相信我。”
紧握的手慢慢松开了,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全被褪了下来,那人的吻已经爱过了她每一处肌肤。
当柔软的唇沿着平坦的小腹向下探去时,爽儿心里一颤,极细小的声音,“不要……”
樊离却是更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别怕,会让你舒服。”
爽儿仍是紧绷着身子,像是脱了水的鱼一样无助,一动都不肯动。
樊离温柔又坚定的分开她的腿,低头含住那朵娇花。
爽儿低低呜咽一声,下意识的就要并拢腿,樊离却用手臂压住她,开始轻轻吮吻,灵活的舌在她最敏感脆弱的地方慢慢舔舐,即使她颤得再厉害鼻腔里发出像娇弱的小猫一样的抽泣呻/吟,他也不放开她,反而吻得更深,细细品尝着她每一分味道,把她的所有都吞咽进去。
她的味道香甜,哭泣一样的软软鼻音像是最撩人的春/药,把人心底的欲/望都激发出来。樊离觉得自己几乎就要把持不住,他的气息热热的吻着她腿间,以前在这种事上他索求她太多,现在他只想让她快乐,让她感受到极致的欢愉,这念头在他脑子里如此固执,以至于他宁愿压抑着自己,也要让她先从中得到乐趣。
爽儿脚趾都蜷起来,无助喘息的好像马上就要昏过去,樊离却仍不放开她。到最后爽儿带着哭音的呻/吟了一声,身子软了下来。
樊离看着女子潮红的面庞,轻轻的将自己肿胀的火热抵住她,声音低哑,“给我好不好?”
爽儿眼角带泪,气息弱弱的说不出话来,樊离扶着她的腰,一点点把自己挺进去。
才进去一点爽儿身子就是一僵,身子弓起来,眼神里全是脆弱和怯意。樊离俯下去吻她胸口,“相信我。”
慢慢的入进去,中间有一点阻挡他都会停下来,反复细致的吻她,让她一点点适应;他不敢入的太深,怕弄疼了她,终于缓缓的研磨起来,一面仔细观察她的神色,把她每一个微小的欢娱神色都收入眼底。
渐渐的她不再干涩,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也迷离起来。樊离的动作随着加快,手指穿过她的指尖和她的手交握,他深深看着她的眼睛,从她的眼里看到自己;樊离的心里突然涌现一股异常强烈的情感,不只是身体的愉悦,而是更深的,更厚重的,一种疼惜,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一种说是酸又带着甜,让人想笑又想落泪的情绪。
眼前骤然一亮,像是升腾起无数烟花,他喘息着释放在她身体里。
脱口叫出来,
“四四。”
……
爽儿眼前有片刻的黑暗,像是失明一样什么也看不见。
她的身体像是浮在温暖的海水里,起起落落,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从来没有在这种事上体验过快乐,然而这次,一种奇妙的愉悦感觉包围住她,意识变得很轻,好像脱离了身体,升到很高很高的地方,萧义山就站在那里,眼睛里含着温柔神色看着她,她听到那声低哑的,
“四四。”
爽儿周身一颤,所有的感觉好像骤然消失了,下一刻却又异常猛烈,排山倒海般的压了下来,她在瞬间被那种灭顶的欢娱淹没,再高高抛上浪尖……
……
房里寂静一片。
笼着地龙的屋子里十分温暖,香炉里升起袅袅青烟,烛火一点点燃下去,烛泪溢满案托。
爽儿的眼睛微微睁着,已经从失神的状态中醒过来,她觉得身上汗涔涔的,虽不冷却有些粘腻,略动了□子,一直和她交握的那只手收紧了,冰凉的唇落到她手心上,印下个吻。
“您刚才……叫我什么?”
女子声音有些哑,软软的透着鼻音,让人不禁又想起销魂时那媚人的声音。樊离的眸色黯了下,握紧女子的手,
“四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