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之人眼角一挑,心中越是不悦,待默了片刻,便嘴角阴邪的一勾,手中的长鞭也陡然扬起,顷刻便朝马背上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瞬时,烈马痛得前脚抬起,惨烈的嘶鸣一声,整匹马也像是受惊一般,待前蹄落地之后,便如离弦的剑一般朝前飞奔。
马速极快极快,迎面而来的风也烈得像是飓风。
叶嫤冷得抑制不住的发抖,越发将身子缩了又缩,牙关忍不住上下打颤。
这黑袍男子定是故意的!
他定是故意将马速加快,任由她被冷风侵蚀。他如今虽不曾动手打她杀她,但他也不会真正让她好过,即便是这回的烈风,也会让她整个人都吃不消的。
心中一派;了然,奈何烈风太猛太凉,此际的叶嫤无论如何都难以淡定,身子也越发的颤抖得厉害,仅片刻功夫,她蜷缩一团的身子已然在马背上坐不稳了,猛的摇晃几下,整个人便朝马下跌去。
整个过程,身后黑袍之人浑然不曾伸手过来扶她,待她跌下马背的刹那,他故作得意的轻笑,“哎呀,皇后娘娘还想跳马逃跑么?”
阴邪的嗓音,带着浓烈的讽刺。
然而叶嫤根本没空回话,仅刹那工夫,她整个人便重重摔落在地,本是僵硬的身子越发疼痛剧烈,像是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一般,却是不及回神,身后几名黑袍之人的烈马根本来不及收势,就这么径直朝她踏来。
她脸色陡白,眼看其中一匹烈马的前蹄即将踏落在她的头顶,她倒抽一口气,本能的朝旁紧急一滚。
这一滚,虽险险避开了那道马蹄,奈何左侧手臂却被另一批烈马的蹄子踏中。
顷刻,手臂处陡然响起狰狞的断骨声,随之刹那,剧烈的疼痛冲上叶嫤的脑门,纵是她再怎么隐忍,再怎么坚强,此际都抑制不住的惨呼起来。
这种被马蹄踩断手臂的疼痛,无疑是令人毛骨悚然,疼痛锥心。惨呼之际,叶嫤整个人抑制不住的蜷缩一团,瑟瑟发抖,狼狈不堪。
在场的几名黑袍之人皆是一怔,下意识勒停烈马,仅片刻,那方才与叶嫤斗嘴的黑袍之人冷笑一声,“这娘们嘴倒是硬气,也心狠手辣,为防这娘们怀恨在心的在公主面前生我们是非,此番还是将这娘们的舌头斩断,让她说不出话来为好。”
这话一出,其余几名黑袍之人皆无异议的点头。
那道话的黑袍男子神色微动,待居高临下的将叶嫤那满身狼狈的模样扫了一番后,便极是干脆的跳下马来,手指也同时将腰间染血的佩剑抽.出,待蹲至叶嫤面前,他伸手极其粗鲁的将叶嫤的脸搬了过来,染血的手指狠狠掐住了叶嫤的嘴,勾唇而笑,“皇后娘娘,倒是对不住了,谁叫你这张嘴容易搬动是非呢?我这人从未给人割过舌头,还望皇后娘娘稳住身形,莫要颤抖,若是一抖,我一紧张便将皇后娘娘的舌头连根拔除了,这对皇后娘娘而言,可谓是雪上加霜。”
叶嫤强行压制疼痛,满目颤抖的凝他,咬牙切齿道:“你敢!倘若你今日胆敢动我一毫,我来日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满面戏谑,毫无惧意,“皇后娘娘都成砧板上的肉了还如此得意,的确是该受得教训。皇后娘娘且忍着些,你这舌头,我很快便会割好。”
说完,脸色一狠,整个人犹如猥烈阴狠的修罗,抬手便强行要来扯叶嫤的舌头。
叶嫤拼命摇头挣扎,黑袍之人却毫无怜惜之意,片刻之际,便不耐烦的伸手猛扇叶嫤耳光。
叶嫤被打得呆住,纵是她脸上还戴着薄薄面具,但脸颊仍已是极其明显的高肿了起来,连带神智都有些发懵,一时之间,竟也极为难得的忘了挣扎。
眼见叶嫤终于稍稍消停下来,黑袍男子这才面露几许满意,指尖动作越发粗鲁,待刚刚捉住叶嫤的舌头,便要挥剑割下,却是正这时,前方突然有道东西破空而来,不待他反应,便径直刺中了他的眼球。
刹那,他清晰听见了眼睛里似有什么东西破碎之声,回神之际,那眼睛里剧烈蚀骨的疼痛顿时让他凄厉惨呼,手中的长剑一落,整个人也抑制不住的在地上惨滚起来。
“什么人!”在场几名黑袍之人皆是一怔,纷纷抽刀拔剑,严阵以对。
叶嫤满目发紧,此番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当即趁势朝旁连滚带爬的翻去,却是还未挪动多远,整个人便再无力气动弹,只得趴在地上垂死挣扎般喘气。
奈何周遭一片平静,似是并无动静。
却也正因如此,在场几名黑袍之人越发觉得诡异,浑然不敢掉以轻心,仅片刻,其中一名黑袍之人再度大喝出声,“什么人!出来……”
却是尾音未落,几枚明晃晃的东西再度破空而来,速度极快。
几名黑袍之人早有防备,纷纷闪身成功躲避,却是正嗤笑着来人手段卑劣与无能之际,不远处的光火尽头,却突然有名满身颀长的男子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那人,白衣墨发,容颜倾城妖冶,嘴角带着浅浅勾人的笑意,如神如妖,如仙如狐,气质极其出众,却待那人稍稍走近,待越发看清那人妖异的面容,在场几名黑袍之人皆双目瞪大,面色发僵,浑身上下,都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
他们脸色骤然惨白,手中握着的长剑开始摇晃。
片刻,有人嘶哑而唤,“瑾,瑾,瑾黎公子?”
尾音未落,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