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皮囊的贞洁,她已然不太在意,只是,故作绝食之法已是弄巧成拙的让那艳姨坚定了杀她的决心,是以,她若要活命,便只能在艳姨将她推给那所谓的‘公子’之前而彻底逃离此地。
她不知艳姨口中的‘公子’是谁,却也不必多猜,也知那人定是嗜血狰狞,杀人如麻,要不然,艳姨也不会如此直白的说着要将她推到那人面前去供那人杀害。
思绪至此,心中逃亡之意越发坚定,便也忍不住越发的多吃了几口午膳。
则待膳食完毕,她稍作休息了一会儿,便抬手握了一根凌乱散落在地的木棍,强行站起身来,而后一路往前,站定在了屋门后。
而待深吸一口气后,她开始扯声而吼:“艳姨,快救救我,救救我,艳姨,艳姨……”
她嗓音略是沙哑,再加之语气也故作凄厉,则待这嗓音扬出之际,着实是凉薄慎人,也顺势惊来了那个这两日一直负责为叶嫤送膳的小厮。
小厮惊愕的小跑而来,满目担忧,只因艳姨都安排好了要让这柴房之女今晚服侍‘公子’,是以,他自然不敢让屋内的女人真正在这节骨眼上死在柴房内。
他慌忙的掏出钥匙,想都没想便要朝屋内冲,却待目光恰好扫见地上无人之际,脑袋也陡然被一道重物猛击,他脑袋剧烈而痛,甚至来不及回头看清袭击他的是谁人,神智便骤然抽离,整个人都软倒在地。
叶嫤捏紧了木棍,满目清冷,待朝地上的小厮扫了一眼,便踉跄出屋。
她并不熟悉这个地方,也不敢朝落花楼大门方向而去,此番无疑是想孤注一掷的在落花楼某个僻静之处躲避,待得天人增多,人多嘈杂之际,她再趁机逃出去。
只奈何,心思虽是如此,但却未朝前行得多远,便被突然闪身跃出的两个壮汉给拦了去路。
那两个壮汉武功似是极其不弱,那双朝她落来的双眼,卷满了威胁与慎人的阴狠,毫无温度。
叶嫤惊了一下,正要反应,艳姨已是恰到好处而来,瞅着她阴测测的笑。
“落花楼虽为风尘之地,但却是戒备森严之处,连只蚊子都别想轻易飞进飞出,你这小妮子,岂能逃跑呢。”艳姨满是自信的道了这话。
叶嫤敛神一番,也顿时咧嘴笑了,“看来,落花楼果然不是寻常风尘之地,且也草菅人命,为所欲为惯了。本妃倒是想问问你,你这落花楼的幕后主子,是谁?是谁敢有如此胆子在天子脚下这般嚣张,嚣张得连你这个落花楼明面上的管事之人,都能如此轻易的害人性命!”
“都是个将死之人了,便就不配知晓这些了。本还想让你多睡会儿,养足精神再去求死,但如今看来啊,你是急不可耐的想求死,正巧,‘公子’今儿来得早,你便早些去陪公子也好。”
她浑然不曾将叶嫤口中的‘本妃’二字听入耳里,待得这话落下,便差身后之人押叶嫤去好生梳洗。
叶嫤强行按捺心绪,清冷复杂的凝她,则是刹那,便轻笑出声,“艳姨既是不信本妃身份,本妃自然无计可施。只不过,艳姨也最好是祈求今儿那‘公子’会彻底要本妃性命,若不然,一旦本妃还活着,一旦本妃翻身,本妃第一个要要的,便是你这颗项上人头。”
艳姨也极为难得的怔了一下,顿时觉得叶嫤脸上的笑容莫名变得极其的狰狞与诡异,令人心生震撼。
却又待回神之后,心底也稍稍增了半许怒意,冷笑着回道:“我历来不是吓大的,少在我面前恐吓我!这落花楼里死的人多得去了,且风言风语的自称自己是皇妃王妃之人也多了去了,你想要我艳姨人头,那你便到阴曹地府去好生等着吧!”
叶嫤淡漠观她,浑然无心与她争执。
这时,艳姨身后的几个侍从也顿时上前而来,一左一右将她架入了一间满是纱幔飘垂,甚至还点着奇怪熏香的屋子。
这屋子,叶嫤极其眼熟,待得仔细回忆一番,便想起这间偌大的屋子便是当初大昭太子与她第一次单独相见的地方。
曾还记得,当时她被人领入落花楼后,便一直在这屋外等候,却在等候之余,她也曾见得有不少落花楼女人的尸首被太子的亲卫抬出屋来。
那些女子,皆死相惨烈,狰狞惨绝,她当时仅是稍稍一瞥,便记忆犹新。
而今,兜兜转转的,她竟再度入了这屋子,甚至,还被人强行推搡着入了浴池沐浴,而后,强行的描眉梳洗。
整个过程,那些侍女的动作极其的粗鲁有力,风她最初尝试着稍稍挣扎了一下,眼见挣扎不了,便全然放弃。
侍女们动作也极是迅速,不久之后,便将她整个人都全然梳洗完毕。
叶嫤被她们套上了一身极其宽松的纱裙,裙子内并无亵.衣,一旦纱裙有个好歹,她便要彻底的春.光大.泄,且此处并无铜镜,她看不到自己如今的妆容,只道是就凭这些人方才在她脸上那般小心翼翼的涂涂抹抹,也知她如今的妆容不会太差。
只是,说来也是奇怪,她如今的脸啊,这几日一直都觉得憋闷得紧,抬手朝脸上抠,也觉脸皮略微木讷,并无太大的触感,仿佛抠不到真正的脸皮似的,她着实不知自己的脸这是怎么了,最初本也是以为定是自己后脑勺受了伤,身子本就孱弱酸涩,是以才在触觉上有所木愣,然而此番脸上再施了妆容,那种脸皮的憋闷感越发强烈。
待婢子们终于从她身边稍稍站开,她便要抬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