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妃悄悄的朝她眨了眨眼,意思是等会儿再说,张氏便细细的打量起来申氏,见她温和知礼,行为周到大方,看着竟是个懂事懂礼的,便多少有些明白了。
其他几位夫人,尤其是孙夫人和李夫人,见凌王妃与庶子媳『妇』也相处的如此融洽自在,越发觉得这凌王妃果然如传言一般柔和宽度,是位良善的主母,与这样的品行的人结亲最好不过,更定了结亲的念头。
“大家都别客气,尽情吃用,虽然都不是什么精致之物,不过胜在新鲜,都是我那湖中摘取的,这是荷叶裹制了鸡腿肉熏烤的,这是荷花沾了粉面炸出,酥脆可口,”凌王妃让人上了菜肴后介绍道。
张妍看着被明妙郡主提前讲出来的饭菜,只觉得荷叶清香,口齿生出津『液』,朝明妙郡主眨了眨眼睛,“看着果然就是好吃。”
“那是,我可是吃过的,妍姐姐快吃,趁热吃才味美。”
孙其琪见状,也举起箸来取了朵微黄的炸荷花,鲜甜味美,果然好吃,便对孙夫人说,“母亲,真好吃,难怪郡主刚才就说这席面好吃,这个炸荷花让咱们府中厨娘也学了来做吧。”
孙夫人看了眼也吃着那炸荷花眯起一双妙目的明妙郡主,带着些意味深长的笑说道:“你若爱吃,日后自不会少了你这口吃的。”
若是这亲事成了,明妙郡主喜欢吃的喝的,她的女儿自然也就少不了了。而且,这炸荷花吃法虽然新奇,可她观后觉得也不是什么难做的菜。
前院,凌王也设了一大桌招待男客,坐在一处,有七人之多。
凌王观那太傅嫡次孙孙其浩,见他面容俊秀,举止斯文有礼,言谈举止都透着清雅,便满意了几分。
再看那位编修嫡长子李渭,见其面『色』微黑,举止稳重,话语不多却字字精辟,与陈寒烟极为匹配模样,便觉得这亲事可以。
凌王是武将出身,酒量大,酒席间更是豪爽,不多时,那孙其浩便面『色』红润,有些晕乎,唯恐失态,只好歉意道出不能再喝。
倒是那李渭,酒量练出来了,与凌王喝的尽兴,最后竟让凌王有种遇到酒友之感,可唯恐自己真的喝大了误了王妃的事,才止住了兴致。
今日王府里宴客,后宅诸人都被约束走动,只是也有些丫头婆子们贪热闹,不时溜溜达达的走过,或是探头探脑的打探消息,只是因凌王妃管理严谨,很快便被负责的管事嬷嬷给驱散。
本也想着熟悉王府环境,被申明珠派出来打探消息的丫头代荷,见了这情景,也只好又缩回了头,打量了下四周,找了个高大树木猫着身子躲起来,打算试试,能不能碰到有人说什么话,她偷听一番。
她选的位置也奇巧,正好是从花园往外走必经之处,可一直等到客人们都散了,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刚想舒展下身子离开,就眼尖的望着由花园方向过来一主一仆,那小姐一身翠衣,清凌凌的跟个仙子似的,便一下子猜到这人身份,是寄居在王府里的陈小姐。
代荷这几天自从跟着申明珠入了王府,可是悄么么的打听了不少消息,据说今日这赏荷宴便是为了王府里两位未出嫁的姑娘所办,这陈寒烟便是其中一位了。
代荷觉得寄居在人家王府的身份是很尴尬的,这陈寒烟又生的清灵,她就忽然很想知道这样的人儿对自己的亲事是什么样的,会说什么样的话,是不是也跟她外表一般?
于是,便又悄默默的重新隐好了身子。
陈寒烟带着丫头织云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哪里会想到这正暑气的季节里会有人躲在外面偷听人说话,见四周里无人经过,便低低的与丫头织云说话。
“小姐,您真的得为自己打算好,奴婢看着王妃那意思就要给您定下那李家了,”织云脸上带了些许焦躁。
“我知道了,你不必多说,”陈寒烟拿袖子挡了挡阳光,见无甚用处,便加快了些步伐。
织云腿儿有些短,紧紧跟上,“可那会儿您与那孙小姐都搭上话,说的很好了,怎么就不多说说,也好拉进关系,不然,您怎么能再接近她家的人啊。”
“说过了反而不美,过犹不及,”虽然那孙其琪状似娇憨,可这大户人家出来的女儿有几个是真正的痴傻,哪个都揣着心眼子的,万一被她觉得自己刻意接近,反而不美。
“那可怎么办?”织云是真的不愿意看着自己小姐嫁到李家那种清贵人家,说是清贵人家,其实不就是没钱,穷才清贵。
陈寒烟看着路边被烈日打的有些蔫儿的花朵,眯了眯眼,她之所以特意捡了孙其琪喜欢的东西说事,博得她的好感,就是希望那孙其琪能在她那二哥哥面前时能提到自己,若是真的,就好了。
只是到底没把握,她便更压低了声音,对织云说:“你等下出去,暗暗的花钱找人盯着那孙家,看看那孙其琪或者她家人什么时候出府,我到时候自有办法。”
“是,小姐,奴婢顶给您办的妥妥的,”织云顿时眉开眼笑。
两人越走越远,蹲的身子发木的代荷从树后转了出来,看看没人,便忍着木麻赶紧回了络霞院西跨院找申明珠回报。
“……奴婢听了这么多,可惜后面那句吩咐那丫头的话,那陈小姐声音太低,奴婢没听到,”代荷将自己听到的一字不拉的都讲给申明珠听,“只是,奴婢听出来了,那陈小姐是不满意王妃为她安排的亲事,嫌弃门户低,要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