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妃对于宣朝这贬低商人的习俗实在不习惯,她那个时代,谁家经商家财万贯,那可是很有地位。
这宣朝贬低看不上商人,觉得商人连农户都抵不上,说白了,就是揣着端着,自以为是高贵却不知哪个人活着都脱不开商人。
见嫡母与世子大嫂都如此赞誉申雪珠,申氏的一颗心只觉得热乎乎,多日来被娘家亲人捅刀子的伤害都淡去,一双杏眼雾蒙蒙,因怀孕而亲和的面容平添了几分风情,欢喜地应下下帖子请申雪珠过府。
又转过一天,夏浅珺收到孟桐儿派人送来的请柬,邀她过孟府游玩。
“我送你过去,”凌琰看着略施薄粉的小妻子,只觉得更清雅『迷』人,因他与孟府大公子也有几分交情,便如此说道。
夏浅珺转身笑着点头,“那好啊。有世子大人护卫,妾身可放心呢。”
“调皮,”凌琰点了点她鼻子,旋即亲了下她的红唇,吃掉些许胭脂,又道,“不过,我喜欢。”
屋子里还有伺候的丫头,见状都低着头抿唇笑,可谁心里都没有别的想法,只为两个主子感情深厚高兴。
之后,红了脸的夏浅珺又重新上了唇脂,由着世子大人为她描眉,起身去凌王妃院子里请安后,才带了备好的礼去孟府拜访手帕交姐妹。
“浅珺妹妹。”
“桐儿姐姐,”夏浅珺才一到垂花门,就看见了门口处立着的大红衣衫的女子,肆意的美丽,带着蓬勃活力到了近前,便赶忙被绿罗扶着下了车,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孟桐儿自夏浅珺婚后第一次见她,便先上下细细打量了她一番,见本就生的清丽绝伦的少女出落的如那琪花瑶草般芳华无泽,堆成高耸云鬓发间『插』着红宝头饰,更添了几分少女无有的娇润,便拉了她手一面往前走,一面说道:“今日见你,可真是欢喜,我也听母亲说凌王妃待你亲厚如母女,与明妙郡主无差,可见你在凌王府过得不错。”
夏浅珺毫不掩饰对凌王妃的好感,“婆婆待我极好,宛若亲女,我也欢喜能承欢在她膝下。”
“你能嫁的好,我很高兴,”她素来是直爽之人,便又说道,“想来世子也将你放在心尖上了吧,”她可是听自己府上丫头说了今日世子特意送世子妃过来。
说起夫君,到底不是婆婆的关系,饶是再清冷如她,也被手帕交带着些许揶揄打趣的口气羞的不自然些,却还是轻轻颔首认同她的话,凌琰待她真是再好不过。
两人一面说着话,很快就到了孟桐儿院子,径直入了正堂的东隔间说话,就见那敞开了窗棱的大炕之上,施施然坐了位娇俏的姑娘,见了她们二人携手进来,也不起身,只坐在那歪着可爱的头颅笑着醋道:“浅珺姐姐才是桐儿姐姐真爱啊,看你来了,便巴巴的往垂花门迎了去,哪里像我,只身进了这隔间,竟不见她去迎上一迎的。”
“这花嘴的丫头,”孟桐儿叫张玉雪这小嘴得吧得吧的一阵寒碜,松开夏浅珺的手,便要上前揪她红润樱唇。
却被娇俏玲珑的少女给躲了开,绕到夏浅珺面前,拱起手来行了一礼,“浅珺姐姐好啊。”
夏浅珺亲昵的『摸』了『摸』这俏皮丫头的头,“玉雪近来可好?”
“不好啊,整日里被关在家里,好不容易才出来放放风呢,”十月里她便要嫁人,家里人就拘着她不到处跑了,见夏浅珺这一身小『妇』人装扮,想起自己见过的未婚夫的样子来,脸上竟闪过几丝娇羞,有些扭扭捏捏的摆弄了几下衣角,“浅珺姐姐,嫁人好不好啊?”
看着面前羞羞模样的少女,夏浅珺嘴角扬起柔软的笑容,“好。”
“玉雪,你这是恨嫁了不成?”孟桐儿在一旁笑着打趣她。
“才,才没有,”张玉雪脸红耳赤起来,不过看看面前比少女时候更美丽几分的夏浅珺,一颗心也止不住憧憬起嫁人后的生活来。
只是,说到这里,夏浅珺便忍不住要问问婚事有些坎坷的孟桐儿,要知道上次她差点儿就与那位忠勇候家的大公子定亲,若不是自己知道前尘事,此时她早已嫁作张家『妇』,但她却这之后亲事蹉跎,便为她担忧,担忧是不是自己横『插』一手坏了她今生的命数。
“桐儿姐姐也快要定亲,就是这两日的事了,”张玉雪收起满腹遐思,笑着为孟桐儿说道,然后又以她的话语还之,“所以桐儿姐姐也是恨嫁的呢。”
孟桐儿被说起亲事,一向疏朗大气的神『色』竟也添了几分羞意,让闻听了好信息的夏浅珺更好奇起来,便说道:“这应该是桐儿姐姐看好的人吧?只是不知是哪家公子有幸能得了桐儿姐姐这样美好的女子去?”
她说的话很是恭维人,可却是她的真心话,如孟桐儿这般率真直爽的女子心『性』宽阔而纯洁,真是再美好不过。
“我哪有你说的这般好,”孟桐儿微羞的推了她的肩一下,却只是轻轻的力气,却也实在的吐『露』出来自己的感觉,“是威远将军家长子唤作魏启云的,他与我家大哥幼时曾是同窗好友,年少时我也见过他数面,只是后头威远将军带兵出征守卫北地,是今年初才回京述职,日后也在京中安顿下来。两家人走动了几次后,便透出了结亲的意思。”
“原来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啊,”张玉雪显然最近有看话本子的迹象,竟托着腮双眼『迷』蒙的想象起来,“幼时将你记在心间,待长大后回来迎娶,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