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子生的好看吧?是不是看入『迷』了?想起什么了这是,都脸红了。”
凌王妃猛不丁的凑近来说了这么一句,夏浅珺登时脸上布满红晕,羞得,头一次为自家婆母这促狭『性』情愁了一愁,以往只见她打趣小姑子,她在一旁看着着实可乐,可轮到自己却不怎么乐了。
“母亲早猜到了吧,”夏浅珺决定学学方才凌王妃面对凌王时那装傻的劲头,快速平息了燥意。
凌王妃看着儿媳『妇』佯装淡定的清妍雅致模样,在心里坏笑了声,这丫头不知道这样才让她觉得有趣呢,遂点了头,“没办法,则彦那孩子生的太优秀,一枝独秀似的,你一说我就看到他了。是他提前告诉你的吧?这小子还挺会浪漫情怀的。快看,快到终点了……”
于是,也不再打趣儿媳,目光盯着江面了。
联想到之前王爷失态喷茶事件,夏浅珺暗暗猜测,估计公爹大人是极少见到婆母这种促狭捉弄人的『性』子,她感觉若是婆母肯将自己最真实的这一面展现在王爷面前,想必他会被婆母吸引住。
就在这时,赛事进入到最关键时刻。
“哎呀,快,快,差一点,就差一点儿,哎呀,怎么是橙队赢了?”明妙郡主有些没回过神,望着那艘在最后关头斜刺里穿『插』出来的橙『色』龙船,瞪了好一会儿眼,才转身看夏浅珺,“大嫂,橙队赢了。”
夏浅珺抿唇点头,目光落在那抹正下龙船登高台的高挑身影上,心里觉得快乐又甜蜜,像是察觉到她凝视的目光,那人转过头来往这边笑了笑。
虽然隔得有些远,但依稀可见面容,夏浅珺仿佛看到他带笑容颜,那双狭长的眸子一定盛满温暖。
“那个是不是世子爷啊?”陈寒烟尚且倚在窗前,忽然出声道。
“大哥?哪里?”明妙郡主一下子就奔到窗前,顺着陈寒烟的手指的方向,凌琰还未收回目光,被明妙郡主看了个正着,当下就傻呆了,然后才叫道:“真的是大哥,还穿着橙队的衣服?大哥去赛龙舟了?大嫂!”
明妙郡主猛地回头看夏浅珺,本就是藏了猫腻的石榴红裙小『妇』人,接收到自家小姑子微微控诉的眼神后,硬着头皮解释道:“那个,我怕你大哥输了,才没说。”
心里面却暗暗腹诽那男人,没事回头做什么,这下可好,被小姑子看到,『露』馅了。
明妙郡主倒不是埋怨夏浅珺瞒着她,就是一下子没想到吃惊罢了,听她说怕大哥会输,可就不同意了,“我大哥厉害,才不会输呢,看看刚才最后那一个冲刺,太精彩了。大嫂,等会你得好好夸夸我大哥,果真是咱们宣朝好儿郎!”
“这孩子,”凌王妃瞪她一眼,“没大没小,你大哥的事也是你能这样议的。”
明妙郡主俏皮的吐了下舌头。
夏浅珺则笑她方才还看不上橙队,觉得是橙队抢了她押的黄队的头筹,结果一听橙队里有自家大哥,立马就转了风向,可见小姑子对自家夫君的敬重。
凌王妃若是知道儿媳的想法,定要给她说上一句,这就是护兄狂魔的节奏。
虽然橙队取得魁首,但六艘船上的儿郎们都登了高台领赏,只是前三的船队多得,尤其是魁首,下注的人们有赢有输,有赢得多有赢得少,如夏浅珺就赢的最多,陈寒烟押的青『色』得了第二,小小赢了笔银子,凌王妃和明妙郡主押的黄队排第三,把本还回来了。
又过了两刻,凌王和凌琰一起推门进了厢房,适才凌王出去后遇到同僚便同去高台伴驾了,此时高台上皇上离开,他们便自行解散。
“大哥,真厉害,”明妙郡主一见凌琰进来,便两三步蹦到他身边。
凌王妃看了她那跳脱的『性』子,暗道这孩子在家里人面前是怎么也不能优雅了。
凌琰笑着看了对满脸钦佩自己的小妹后,就看向站在后面的小妻子,眼睛悄悄眨了眨,夏浅珺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之后,一行人便在厢房里用了午膳,期间,凌琰体贴的帮夏浅珺挑了鱼刺只剩下洁白的鱼肉放到她盘里,不时为她夹菜,他们两人一起吃饭时一直是这样,只是当着王爷的面,夏浅珺觉得不安,示意凌琰时反被他一笑带过,只能作罢。
明妙郡主坐在他们的对面,正好看见两人的互动,就眯着眼睛乐,心想大哥对大嫂真好,两人对视时就好似有股暖流划过,她喜欢看这样的画面。
凌王自然注意到了儿子儿媳的动作,心思转了下,伸出筷子夹了个酿圆子放到王妃盘上,凌王妃看了眼那园子,也伸出筷子夹了个香酥藕夹回敬,却无眼神交流。
凌王顿觉失落,看着凌王妃平和柔美的面容,脑子里不由闪过上午时她与儿媳悄声说话时那灵动的模样,才发觉原来她的王妃对着他时的『性』情并不一定就是她真正的模样,那只是按着世家规矩培养出来合规合距的宗『妇』,就好像一张精美的画皮一般裹在了凌王妃身上。
喝着鲜鱼汤的凌王,此时竟闪出一个对他来说很荒唐的念头,他想撕下王妃那安宁平和的模样,看看她真正的样子,就好像她在扶芜苑后罩房那里毫无形象的伸腿压脚跑步一般有朝气,抑或是与儿媳说悄悄话时的鲜活灵动。
等一行人回到王府已是未时初,马车进了垂花门,女眷们沿着九曲回廊回了各自院子午休。
凌王妃听着身后一直跟随着的厚重脚步声,拇指和食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