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珺挑了一盆玉雕寿桃,翡翠碧绿的叶子上面托着两枚鲜嫩的肥桃,夏浅珺用手指戳了戳,那肥桃看起来粉嫩,却也像是玉质的,问了老板才知道那粉嫩的是一种水晶,唤作芙蓉玉,名字也极为生动可人。
“姐,这个好看,送给老夫人做寿礼,寓意也好,”绿罗看着也极为喜欢,“这种芙蓉玉看起来好粉嫩,若是做成手镯戴在腕子上定然也好看。”
“倒是有种糖玉也是这种『色』泽,”夏浅珺记得自己前世好似在娘亲的陪嫁里见过这种粉『色』的玉镯,只是后来那对玉镯也不知去了哪里。
那掌柜的胖脸圆润的笑着道:“这位姐的极是,糖玉是玉质的一种,做成手镯的也有,只是那糖玉难得,而这芙蓉玉也是粉『色』,晶莹剔透,做成镯子也可以,只是没有玉质的戴起来舒服罢了。”
“掌柜的,包起来吧,”夏浅珺让绿罗付了银票,打算再亲手眷写份佛经送给老夫人。
到此时,两个人都还未发现夏浅珺手腕上的伤,直待到了马车上,才被眼尖的珠儿看到,“姐,您的手腕怎么了?伤着了?”
绿罗听珠儿这么一,赶紧看过去,轻轻撩开夏浅珺衣袖,就见白皙细嫩的手腕子上绑着一圈白纱布,当下便急了,“姐,您这是怎么弄得?刮赡还是磕着碰着了?流血了吗?疼不疼?姐您自就怕疼,这怎么还伤着了,”口里顿时絮絮叨叨起来,心里也埋怨起来表公子和凌世子,怎么就让姐给伤着了?
夏浅珺拉下衣袖,也不嫌绿罗啰嗦,道:“我没事,不心划了一道子,出零血,回头多喝点汤水就好了。”
虽然只是一茶盏的血,可还是让她的脸『色』白了一分,绿罗看着心疼极了,打算好好给她补补。
绿罗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样,珠儿也觉得夏浅珺虽然跟着她学了几个防身的招式,但到底也不过是个娇养在闺阁的少女,且这一年多的情分让她真心疼爱这个比自己的少女,所以,她便多想了些,觉得夏浅珺这伤口来的蹊跷,但她是守礼的,也未多问,只是暗暗记在心上。
“这几就你们两个贴身伺候着吧,别让其他人再发现,尤其是林嬷嬷,省的她担忧,祖母哪里也是,”夏浅珺又嘱咐了两人一番,才靠着马车闭目养神。
待夏浅珺的马车进了夏侯府,悄悄隐藏在暗处的人才折回去给尤月皎报信,且一连好几日都有人在侯府外面盯梢,想要探探夏侯府有无异常,岂不知何庆羽真的待凌琰醒了便告诉了他夏浅珺差点中毒之事,凌琰也真的如何庆羽所言派了两个人去夏侯府查探。
尤月皎还不知道自己的人又被凌琰派来的人给盯上了,她在听到那夏浅珺自从尤府回去后还出门了一趟,去了庆生堂和玲珑阁,夏侯府并无异常时,不禁怀疑是不是夏浅珺第二日去了庆生堂将毒解了!
越想越觉得可能,尤月皎顿时气得摔碎了手边的茶杯,阴沉的想着法子一定得坏了夏浅珺与凌世子的亲事才好。
凌琰此时正躺在凌王府自己的房间里休养身体,虽然比起凌王府里有人还虎视眈眈的想要加害他,待在庆生堂也好临江楼罢都强过凌王府,可如今他已不比往日,对扈侧妃等人既起了提防,自然便不会再让那些人有机会害到他。
不仅如此,此次他也未遮掩,更是以中毒又解毒后需要休养身体的实情回府休养身体,如此安排,也是给那些不安分不怀好意的人一个警告,他凌琰也不是好算计的。
凌王自是不知道长子隐瞒下的被人毒害的实情,但单从他高兴凌琰能解了毒,严肃的敲打了一遍伺候的人,让他们尽心尽力伺候好凌琰,就够让扈侧妃等人呕心的。
“潇儿,你世子真的解了毒了?”扈侧妃长得中上之姿,身材纤细,行动间袅袅婷婷,虽然已过三旬,却别有一番韵味,加之心机灵巧,也不怪凌王喜欢。
扈侧妃和凌潇母子算计一场,自凌琰中毒时,两人都觉得他就算还活着,也只是苟延残喘罢了,没看见他那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隔三差五的就要到庆生堂找那个何庆羽治病,可谁知他竟突然如此高调的回府休养解毒后的身子了。
扈侧妃恨得牙都痒了,若不是当初凌王妃,她怎么会只能做个侧妃。
她与凌王表哥可是青梅竹马,当初的王妃如今的太妃也喜爱她这个娘家侄女,是要将她嫁给表哥做妻子的,可最后却被如今的凌王妃横『插』一脚,表哥的祖父居然给表哥另聘了妻子,坏了她的锦绣富贵,落了个侧妃之位,再怎么带个妃字,可也抵不住那个侧,到底只是个妾啊。
凌王妃抢了她的地位,她生的孩子也压了她一头,她的潇儿只能屈居庶子身份,那世子之位被凌琰也抢了去。
扈侧妃恨啊,恨不得让凌王妃去死,可她知道凌琰死了,凌王妃更会生不如死,所以在知道凌潇与大皇子走动起来后,便策划着让凌琰在一次宴会上中了罕见的毒。
原本看着凌琰拖着中毒的病秧子身子,以为不定哪就死了,却突然好了,解毒了。
凌潇长相肖母,不似凌琰的容貌像了凌王七分,是以那模样便有了几分阴柔之气,他沉沉的盯着凌琰居住的归云轩,“孩儿也不甚清楚,等着看看再吧。”
扈侧妃撇了撇嘴,很是不甘,“如今那归云轩被世子弄得跟个铁桶一般,什么消息也探不到了。”
这边厢,凌琰也在与凌王妃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