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公子来了,”香珍跑着进来禀道。
话音刚落,何庆羽便大步走进来,带了股风尘仆仆的气息,“姑丈,浅珺。”
“庆羽,”夏修丰焦急的上前两步,“你快些给看看。”
“姑丈莫慌,”何庆羽安慰道。
“羽表哥,”夏浅珺起身,让出床前位置。
何庆羽上前查看了夏老夫饶情况,坐下把脉,而后面上『露』出凝重神『色』,待他松开夏老夫饶手,夏修丰有些急切的问道,“庆羽,我母亲她这是?”
“姑丈,老夫人中毒了!”
“什么?”夏修丰大惊,饶是再怎么想得了什么病,却也没有往中毒上想过。
夏浅珺神『色』却波澜不大,她仔细看了何庆羽的神情,问道:“羽表哥,祖母她的毒你能解吧?”
何庆羽从诊疗箱中取出一个针包,一边着,“老夫人所中的毒并不常见,叫玲珑醉,源自西域,我也是游历时才碰到过,觉得此毒甚为奇特,便研制过。”
“可解吗?”夏修丰焦急询问。
“可解,这并不是登时要人命的毒『药』,属慢『性』毒『药』,但也容易被混淆为体弱伤寒。不过老夫人服用的剂量过重,才会昏『迷』不醒,若是轻剂量,便会使人头脑昏沉,疑似伤寒,日子久了也能要了人命。我先给老夫人用金针压制毒素,等会再开了方子,煎『药』服下,大约三剂,再每日施针,应该就可痊愈。”
何庆羽完,便开始金针压制毒素,室内静悄悄,夏修丰和夏浅珺都屏息看着,玉夫人在外室等候。
等何庆羽拔下金针,就先老夫人嘴角溢出一丝黑血,周嬷嬷赶紧拿软巾拭去。
收了金针,何庆羽微微舒了口气,“还好耽误的时间不长,不然这么重的量,耽搁久了人便醒不过来一直昏『迷』下去了。这黑血能出来,便是好转的迹象了。”
“哎,好,真是太好了,”见老母有转好的迹象,夏修丰感激道,“贤侄子,姑丈在这里多谢你。”
何庆羽笑道:“姑丈何须如此客气,我这就开方子,姑丈快到庆生堂去抓『药』,里面有两位『药』也是稀罕,我那里正好樱”
夏浅珺知道他经常研究些稀奇症状,今日也算是祖母大幸,遂安慰其父,“父亲,祖母福大命大,定能早早康复了。”
“是,是,”夏修丰想起多亏女儿提醒才寻到何庆羽,伸手『摸』『摸』她的发顶,“今日也多亏珺儿提醒,好孩子!”
夏浅珺看着在一旁写『药』方的何庆羽,脑子里却忽的闪过一些东西,却又没能抓住。
方子开好交给下人急匆匆的去抓『药』。
玉夫人被王嬷嬷搀扶着进了内室,见老夫人有好转,也松了口气,夏浅珺道:“母亲,还是先回笙院休息,你身子重,不好近前伺候,这里有我照看就校”
夏修丰也深以为然,让香莲和王嬷嬷送了玉夫人回院。
夏修丰这才道:“贤侄你老太太这是中了毒,可这毒的来源?”
“姑丈,这种毒一般都是下到饮食里面,从口入,且玲珑醉无『色』无味,寻常人很难察觉,且老夫人从昨晚中毒到现在,只怕是……”
简言之,即便查,也不好查,而且很可能是府中之人所下。
周嬷嬷一直在旁边伺候老夫人,之前一直心神不宁,生怕老夫人有个好歹,此时见老夫人好转,脑子也慢慢的恢复清明,听了何庆羽的话,登时恨道:“这是哪个挨千刀丧良心的,居然给老夫人下如此毒手,老夫人哪里得罪过她们?老爷,请恕老婆子多一嘴子,您一定要查,狠狠的查,看看是谁这么狠毒要来害老夫人。”
周嬷嬷是夏老夫饶陪嫁嬷嬷,是从便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大丫头,与老夫饶情分非同一般,她自己年轻时候又为了照顾老夫人,未曾婚嫁,待老夫人如同亲妹子亲人一般爱护。
知道老夫人是被人下毒,话时连脸『色』都扭曲了。
夏修丰很敬重这位母亲身边伺候的嬷嬷,赶忙道:“嬷嬷的极是,这黑心的货,居然在侯府谋害我母亲,实在是可恨至极!”
夏浅珺在一旁听着,忽然知道了自己方才忽略了什么,多年之前,她的娘亲不就是一直体弱,吃了多少汤『药』都无济于事,后来更是『药』食不进,昏睡致死吗?
越想越觉得心寒,她看着床榻上依然昏『迷』的祖母,好似看到帘年临终之前的娘亲,时隔多年,她已经记不起娘亲清晰面容了。
娘亲。
娘亲当年早逝是遭了香姨娘的毒手,祖母今日的情形又是如此,若是依着羽表哥的描述,莫非祖母也是香姨娘下的手?
不过,香姨娘还被禁足,若真的是她,又是怎么做到的?
夏浅珺的异样,夏修丰未曾注意到,他看何庆羽眼睛下方略带青『色』,面带倦容,便道:“庆羽在客房休息下吧,这次可真是让你受累了。”
何庆羽笑着推辞,“不必了,姑丈,我回『药』铺即可,待明日再来为老夫人施针。”
夏修丰见他坚持,便亲自将人送到门口,路上,何庆羽将自己是如何来的侯府了,他知道凌琰早晚会来侯府拜访,好心为凌琰在未来泰山面前刷了个好福
二人刚到门口,却见凌府的马车正停在外面。
“侯爷,”凌琰从马车中出来,往前走了几步,“老夫人身体可好了?”
夏修丰也上前两步,面带笑容,“凌世子,怎么不进去?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