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大陈嬷嬷作势去拉香姨娘,被她一手打掉,转头望向老夫人,“老夫人,妾知道您不待见妾,可妾怀的是侯爷骨血,是老夫饶孙儿,妾一直盼着孩子出世,让您和侯爷高兴,处处心翼翼,可如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老夫人您若是不能给妾做主,妾也只能随了那可怜的孩儿去了……”
夏老夫人气的手指哆嗦,这是要威胁她吗?什么叫不明不白的没了,这是谁害了她?
夏修丰瞪着香姨娘,“香珊,你这话什么意思?”
香姨娘捂着肚子倒在大陈嬷嬷怀里,一双泪眼看向夏修丰,“侯爷,妾自从有了身孕,都心谨慎,每日里也没少了给玉夫人晨昏定省,规规矩矩的做好分内,不敢有任何怠慢。妾什么都不求,只求能给老爷生下个哥儿,为老爷开枝散叶,可这就让人看不眼里去了,居然让妾滑倒要了孩儿的『性』命去,妾心里苦啊!”
玉夫人听了她这含沙『射』影的话,紧紧咬住嘴唇,心里恨得发抖,香姨娘这是在自己院子里滑倒的,这明里暗里的意思又都是挤兑着,果然还是被她陷害了!
“胡什么!”夏老夫人喝道。
夏修丰自然听出香姨娘话里的意思,他不由的看向玉夫人,却是不相信玉夫人能做出这种事。
玉儿她虽然是母亲侄女,但进府后一直安安分分,更不曾仗着母亲关系邀宠。
香姨娘看着夏修丰的神『色』,见他竟然不相信是玉夫人所为,不由暗骂玉夫人一声贱人。
夏宛柔早就被香姨娘教了一番,此时也跪在地上,“父亲,姨娘是在玉夫人院子里滑倒的,女儿认为这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夏老夫人听着夏宛柔那声玉夫人,颇为不喜,到底是香姨娘教出来的女儿,生随了她,对夏宛柔大为失望。
香姨娘也咬牙忍痛般挣扎着,她打定主意,今日定要将玉夫人拉下夫人之位,且让她不能翻身,她一脸厉『色』的对夏修丰道:“侯爷,妾不是自己摔倒的,是滑倒的啊,您看妾鞋上的油污尚在,若不是有人提前往那地上泼了油脂,我又怎会滑倒!您只要去查查就能查的出妾是怎么摔倒的!我那可怜的孩儿啊……求老夫人,求侯爷为妾那可怜的孩儿做主。”
夏老夫人认为是香姨娘贼喊捉贼,气的哼了一声,“查,怎么不查,若是不查,岂不是冤枉了好人!便是你不,我也是要查的,这院子里东西我也让人看守着,林嬷嬷,你领着人去查,哦,把玉夫人和香姨娘身边的丫头也各自叫上一个,免得有人我从中作假什么的!”
最后一句话算是直接到香姨娘脸上了,毫不客气,香姨娘却好似没听到般,兀自捧着腹喘息,心中则盘算着,既然何庆羽来了,他也是郎中,今日之事定不能让他『插』手。
夏宛柔紧挨着香姨娘,她心里是认定了玉夫人谋害了姨娘肚子里的弟弟,连带着谋害了她即将到手的嫡女身份,若是有琳女身份,她便能嫁给郡王做正妃,因而一双眸子如毒蛇般缠着玉夫人。
正堂里气氛压抑,夏浅珺神『色』淡然的看了眼香姨娘,缓缓开口:“祖母,还是把香姨娘扶到里屋去躺会吧,别伤了身子。”
她话音刚落,一直盯着她的夏宛柔便冷笑一声,“二妹妹真是好心啊!”
夏浅珺像是听不出其中的敌意嘲讽,淡声道:“前段日子大姐身子受损,也别陪着香姨娘跪着了,这还有外人在,不知道的还以为侯府欺负了你们呢,这可对祖母名声不好,大姐一向懂事,怎么这会糊涂了。”
夏老夫人瞥了眼已经低下头的王郎中,道:“还不把你们姨娘扶起来,瘫躺在地上像什么,去里屋床上歇着去。”
香姨娘却倔强的摇摇头,“不用,老夫人,妾还是这般的好,省的有人觉得是妾借故托大。”
夏老夫人脸『色』顿时更难看,这时,周嬷嬷领着人进来,脸『色』难看,老夫人心一沉,“查的如何?”
周嬷嬷隐晦的看了眼焦急的玉夫人,叹了口气,“回老夫人,那血污里确实有油脂。”
夏老夫饶身子一颤,不敢置信的看向玉夫人,她……
香姨娘登时往玉夫人方向磕了两个头,“咚咚”作响,然后抬起头后,哀怨愤恨的质问,“玉夫人,我怀了孩子,你若是心里不痛快,大可以打我骂我,可你怎么能对我肚中孩儿下那毒手。且不这孩儿是男是女,便是个男孩,也与三少爷相差了十几岁,玉夫人你怎么就狠得下手去啊?”
香姨娘口口声声的指责,让玉夫人气的嘴唇哆嗦,手指指着她,“你,你莫要胡,我何时害过你肚中孩儿?”
香姨娘不接话,口中直:“老夫人,侯爷,您二位都差了,那地上确实泼了油脂的,不然妾怎会滑倒,失了孩儿的『性』命,可怜的孩儿尚未来到这世上就这么走了。”
夏浅珺皱了下眉,显然不太认同香姨娘的法,“香姨娘,虽然你是在母亲院子里滑倒了,可这院子里这么多人,也不能一口就咬定是母亲所为,这样不会太过武断了吗?”
夏宛柔气愤道:“二妹妹不要站着话不腰疼,这是玉夫饶院子里,这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哪个不是听玉夫人行事,不是她害的弟弟是谁?”
夏老夫人拧着眉呵斥一声:“住嘴,一口一个玉夫人,你还有没有长尊了,我看你最近罚的还是轻了!”
香姨娘拽了拽夏宛柔,可怜兮兮的开口,“老夫人,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