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珺抬眸往大骑马场看去,这边男子不仅是骑马,有几位华服公子在骑『射』,估计唯有青胜一人骑马。
她们过来,那几位公子也有看过来的,夏浅珺见他们望过来,秉着女子怕羞的一面便想收回目光时,却猛然愣住。
她好像看到一张认识的面孔,只是看着有些面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孟桐儿对孟大公子道,“那大哥,我们就先过去了。”
“嗯,我们等会就去。”
夏浅珺便对夏青胜笑了笑,嘱咐了句,“骑马时慢些,注意安全。”
夏青胜点头,看着二姐姐她们转身离开,就跟在孟大公子身边返回骑马场。
夏浅珺走着又回头看了眼那男子,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在脑子闪过却又抓不到,便问孟桐儿,“孟大哥今日邀请了哪家公子来?我看都比我三弟弟大呢。”
她刚问完,就见孟桐儿脸上红了,离夏浅珺最近的玉雪听到,更是笑着打趣,“今日,那些公子里也是有个贵人呢,是不是呀,桐儿姐姐。”
“你这个丫头,看我不撕你的嘴吗,”孟桐儿羞红了脸上去挠玉雪的痒痒,两人闹做一团。
兰卿将两人分开,“你两个注意点儿,这还在外面呢,被人看到不好。”
夏浅珺见兰卿似乎也知道,便拉了兰卿问道,“兰姐姐,你们在闹什么?”
兰卿笑着看了眼孟桐儿,“今日那忠勇侯府大公子张大公子也来了,就是方才那个穿蓝衣的白面公子,你有没有看到?”
夏浅珺点头,“方才是看到一个蓝衣公子。”
完,便不再做声,细细思考起来,那男子便是张之林么?张之林,张之林……
忽的,她一下子记了起来,猛然顿住脚步,睁大眼睛。
那不是前世时养了个寒门女子为外室的斯文败类么!
她也是听了府中下人议论才知道,那张之林一向洁身自好,府中也无通房,又有才气,长得又俊俏『迷』人,又正直正义,他成亲后,当时可是被不少女子羡慕他那妻子好福气。
而正直正义的由来,的是他和仆人一起出外,在街市上救下了一位正在被几位无赖调戏的寒门少女,且将那些无赖扭送到了衙门。
可谁知后来突然曝了出来那张之林竟在外养了那寒门女子为外室,且是这正妻刚进门不到一月,那外室便抱着一岁儿子进了府。
那正妻据是将门之后,当即便不愿意,她娘家哥哥更是闹上府去,让张府给个法,那张府舍不得第一个长孙,又不想弄得不好看,便僵持了。
新『妇』刚进门不到一月,便有了一个一周岁的庶长子,这不但是让那新『妇』正室脸面扫地,也是张之林对正室的不尊重,这种事情换做是谁作为正室都不能容认。
而那张之林不知受了外室什么枕头风,与正室关系越来越差,最后那正室竟将张之林告上公堂他诈婚,并送张之林一张休书,自己则绞了头发入了庙堂。
自古皆是男休女,这正室竟是女休模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夏浅珺对比了下孟桐儿的家境、『性』格,惊觉到孟桐儿便是那上世张之林那衣冠qín_shòu的正妻,孟桐儿本就是爽朗大方的女子,不拘节,被张之林欺到那种田地,极有可能做出休夫之事。
一时间心绪难平,神『色』复杂。
她有心告诉孟桐儿这张之林并非良人,可看一向开朗大方的孟桐儿含羞带怯模样,不知她是否已经心仪于他,再,她又没有凭据没有立场去。
“浅珺,你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异样,见她脸『色』有些发白,孟桐儿转身问道,“是不是刚才累到了?看你脸『色』不太好。”
夏浅珺看着她花样般美好的面容,真难想象她当时知道自己夫君欺骗了她时有多么失望,更难想象她在那青灯下何等孤寂。
勉强扯了下唇角,“我没事,只是口渴了。”
“那你忍下,马上就到了,”孟桐儿又对珠儿和绿罗道,“扶着你家姐些,大抵是方才运动的多了。”
珠儿有些疑『惑』的看了眼自家姐,姐体质一直很好,又会写简单的拳脚,不该骑了会马就累到,她观姐之前神情,觉得姐像是想到什么惊奇的事情了。
夏浅珺又想起忘了问孟家与张家是不是已经定下了亲事,待缓解了下情绪,方才问道,“那桐儿姐姐的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吗?”
兰卿和玉雪虽然知道张孟两家有意结亲,也忘记了进展如何,便也看向孟桐儿。
六双眼睛齐齐看着自己,孟桐儿娇羞不已,轻轻点零头。
夏浅珺心中咯噔一下,就听孟桐儿道:“是今日交换庚帖。”
她的心又安宁下来,还好,还来得及,想想办法或许就能让孟家打消与张家结亲。
她知道凭自己不能揪出张之林与那寒门女子的龌蹉,那就只有让孟家人自己去查去发现,毕竟他们的人脉可用之人不是自己可比。
轻轻吹了吹清茶,秀气的用了几口,缓缓放下茶盏,“桐儿姐姐这亲若是定下了,很快便是兰姐姐了吧。唉,只是不知两位姐姐什么感觉,我只觉得有些不安害怕。”
兰卿被她的脸也红了,听她后面的话又见她这般,以为她是受了前几日事情的影响,便温声安慰,“浅珺妹妹不要忧心,你是好的,日后定然极好。”
都是没有议亲出阁的少女,都想日后寻个良好姻缘,玉雪也以为她受那事的影响,便拉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