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罗就站在夏浅珺身后,赶紧上前一步,“回老夫人,二姐确实赏过奴婢一个香囊。”
“你家姐赏你的香囊呢?”老夫人问道。
绿罗有些不安的跪了下来:“求老夫人责罚,都是奴婢的不是,那日奴婢跟随姐去大皇子府时,将那枚香囊佩戴在了身上的,可是后来却不知何时被奴婢给弄丢了,”着,便带了哭腔,“都是奴婢的错,知道丢了姐赏赐的香囊会让姐难过,便偷偷找了,也没找到,后来又担心姐怪罪,便将这事瞒了下来,如今竟然给姐惹来麻烦。都是奴婢的错……”
夏浅珺伸出手指在她额上戳了戳,“你这傻丫头,出了这事怎么就不告诉我呢,真是个笨丫头。”
完,看向夏老夫人,“祖母,您都听到了吧?而且,孙女看过了,那上面的郡字也不是出自孙女之手,更不是绿罗所绣,祖母也是见过绿罗的绣工的。”
不待夏老夫人表态,安平王妃开口道:“二姐这是害羞了不成,之前明明是你将香囊送与锦哥儿,如此言行不一可不妥当。”
夏浅珺失笑,这安平王妃也是个胡搅蛮缠之辈,居然如催倒是非,便扬声道:“王妃这是要权大压人吗?女没有便是没有,如王妃所言,那女是何时何地将香囊送与了郡王?”
安平王妃没想到这夏浅珺如此大胆不害羞,而且似乎对自己儿子半分情谊都没有,这是看不上自己儿子吗?心里顿时对她不喜起来,可又难以接话。
安平郡王却开口截住话头,“二姐问的是,本郡王是该仔细清楚,免得被人误会。这香囊是那日大皇子妃生日宴上,二姐让大姐捎带给本郡王的,是仰慕本王风采,若不然,本王也不会备了重礼请了官媒到侯爷提亲,还惹来诸多怀疑,二姐如此态度反复,莫不是戏耍我与母妃不成?”
夏浅珺冷眼看着面如冠玉、温润俊美俊美的宣锦,他可当真是会,竟将所有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若是不知情的当真以为是自己的错了。
“既然郡王也了,这香囊是大姐递到你手中,那么便不是我亲自送过去的,也就谈不上这是我的意思,若当真是我心仪郡王,何不亲自相送或者遣了身边丫头去送,何必劳大姐代为相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姐拿了我的香囊故意送给郡王呢,郡王可曾想过这样会辱了大姐名声,坏我姐妹情分?”
夏浅珺清脆冷清的嗓音回『荡』在花厅里,宣锦和王妃的脸『色』一变,夏府二姐居然如此伶牙俐齿,精于申辩。
一时间,情势急转,夏浅珺将矛头直指向夏宛柔和宣锦两人。
夏老夫人和夏修丰看向夏宛柔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扔出去,果然是她私自向安平郡王赠送贴身物件,真真是将侯府的教养脸面都丢尽了!
夏宛柔知夏浅珺的恰是事实,可却不能认,只将一双阴沉眸子剜向夏浅珺,恨不得活剐了她,她们之间哪里来的什么姐妹情分,是仇分还差不多,她可真是会!
而且,那香囊分明是紫叶从夏浅珺身上扯下的,她竟原是戴在绿罗身上,故意将话题引到自己与安平郡王身上。
她和姨娘都错了,本以为是个从草包没脑子的,不想竟然是如此有心计的,不定之前皇后桂花宴上也是被她动了手脚。尤其是大皇子府自己锦帕莫名丢失却到了郡王手中,一切都蹊跷都与夏浅珺脱不了联系,如是这般一想,夏宛柔背后不由渗出一层冷汗。
夏浅珺又对夏修丰和老夫人道:“至于大姐的锦帕如何同时也在郡王那里,女儿就不知了。”
她就是要『逼』着宣锦和夏宛柔承认这香囊与锦帕都是夏宛柔送到宣锦手中的!
夏宛柔愈加肯定自己的想法,夏浅珺就是一个蛰伏起来喂养不熟的白眼狼,白瞎姨娘待她那么好,自己以前还为此嫉妒吃味过,再看向夏浅珺的目光谨慎凝重。
眼见着事情发展到逐渐撇除掉女儿,夏修丰心里舒坦许多,听到这里不由眯了下眼,道:“那日在大皇子府的事,我也听了,据那锦帕是放在香囊里面漏出来的,安平郡王,是不是如此?”
宣锦知道事情已经被传来,定然是二皇子那边的人所为,也不能隐瞒,便点零头。
夏浅珺惊呼一声,“什么?难道是有人拿了我的香囊故意掩人耳目吗?”
而后,像是错话般,紧紧闭了嘴,但关键点却已点透,惹人遐想!
厅内顿时寂静了。
……
香姨娘自夏宛柔到了前厅后,也着了心腹之冉这打探消息,那人见事情隐隐有些不对劲,便一路跑着回了月院禀告香姨娘,香姨娘听后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便也扶着大陈嬷嬷的手急匆匆赶到了前院,并让厮进去禀告。
厮极有颜『色』,只是到了夏修丰跟前低声禀了,夏老夫人坐在夏修丰身旁,自然是听到了,她扫了眼跪倒在地的夏宛柔,对厮道:“让她回后院等着去。”
夏修丰此时听了夏浅珺的那句话,正在思考其中的意思,便摆了摆手,厮便悄然退了出去,对香姨娘道:“香姨娘,老爷让您先回后院。”
居然不让她进去!
香姨娘翘首往里望了望,什么也看不到,若是硬闯进去也不好,便一跺脚,“走,我们回去等着。”
希望柔儿那丫头能见机行事,刚刚转身,却又被叫住,原来老夫人又想到香姨娘的『性』子,索『性』让她进来,看看她到底还能使出什么幺蛾子。
香姨娘闻言,赶紧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