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六哥哥你不要生气了啦,思柔知道错了。”蒋思柔从小到大没怕过谁,更别提温怀逸,她从七岁起就立志要嫁给他,后来到了十几岁的时候,嫁给他有了更深层次的含义,那就是先睡了他再嫁给他,自此之后对他简直是百般招惹,一门心思地纠缠,撒娇耍赖,光着身子钻他的被子,无所不用,却没有一次成功的,被他骂了不知道多少回,一点都没有收敛,反而愈演愈烈,根本不怕他,她兴冲冲地说:“六哥哥,我在你那个小窝呢,你在哪里啊?”
说到这个小窝,温怀逸火气就更大了:“蒋思柔,你哪来的钥匙!是不是我上回带你去,你偷拿的!”上一次蒋思柔的车被人泼粪,因为这儿近,他把她带到这里洗漱过一次。
“你不给我,我就自己想办法啦。”这她倒承认地够快,她委屈地瘪了瘪嘴,告状,“六哥哥,我跟你说,我被人暗算啦!”
拉得长长的哭腔,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加上蒋思柔这长相身材,是个男人都得激起一身的热血,可温怀逸早就不吃她这套了,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又看了眼身边蒋思柔的三哥,一旁的男人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端着水杯走到一边去,温怀逸这才一本正经地叮嘱:“蒋思柔,你给我听着,你,今晚就给我待在那里,哪也不准去,明天早上,最迟中午,我就过来,到时候我要是发现你不见了,你就等着回家之后,我在你爷爷面前参你一本,关你一年的禁闭,听见没!”
蒋老爷子是军队里出身的铮铮好汉,那是出了名的铁腕,他虽然宠孙女,从不打她,可关禁闭就是常事了,蒋思柔最长被关过半年,整整六个月,不准出家门半步,不准朋友探视,不准上网看电视玩手机,断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系,连到院子里遛狗都不行,每天写一整本的字帖,再背一篇文言文,所以蒋思柔一手好字和一肚子墨水就是在关禁闭时给练出来的。
她听温怀逸这么说,条件反射浑身一抖,委屈地瘪嘴:“知道了。”
“知道就好,那个,借你电话的人呢,你把电话给她。”温怀逸嘱咐好了她,现在满心里想的都是苏子矜,他以为她就在她的旁边,醋意大发,抱着胳膊等着手机。
“哦,你等着。”蒋思柔撅着嘴回头推了推苏子矜,“喂,醒醒,六个哥哥让你接电话。”可苏子矜只是嘤呤了一声,换了个姿势接着睡,蒋思柔老老实实地向温怀逸汇报着“她睡着了。”
“睡着了?”温怀逸大吃一惊,“那好吧,你照顾她一会儿,待会我让人来接她,你记得开门。”
温怀逸挂了这头的电话,立刻给姜梓梓打电话,周岩凑头凑脑地一旁听着,隐隐约约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立刻变了脸色,阴郁地走到一旁。
温怀逸被姜梓梓呛了一大通,终于弄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了,低声下气地认了错,又嘱咐她待会去接苏子矜,这才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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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梓梓今天火气很大。
早上急匆匆地把苏子矜送去医院,又陪着方志远去银行贷款,被打着哈哈百般刁难不说,晚上宴请那些个猪脑肥肠的银行领导,居然被他们点名要求作陪,姜梓梓是什么人,从小到大,哪里有需要她亲自陪着笑去出席的诚,一顿饭,要不是为了方志远,她都能发飙一万次了,恨不得当场就把那握着她手的咸猪爪子给废成渣渣。
接到温怀逸的电话,她简直是落荒而逃蹿出包厢,电话还没打完,方志远就出来了,她一看到他,急匆匆地挂了电话,立马扑了过去,吊在他的胳膊上抱怨,拜托他回包厢把她的包拿出来,她要趁机溜走,可方志远神色为难的很,犹豫了半天,居然说:“梓梓,李行长说待会还要去唱歌,他说一定要你去。”
姜梓梓脸色立马变了,恨不得抽他两耳光:“方志远,我是你女朋友! 不是什么陪酒女! 我不管那个李行长说什么,要陪你自己去陪! 我要回家,你去把我的包拿出来!”
方志远多年毒赌浸淫,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宠着她的阳光少年,对她每次趾高气昂的话语心怀不满了,当即脸色就变了,厌恶之色在脸上一闪而过,只留下了些许阴骛,一双眼睛像是鹰隼一般阴险狠毒,连语调也阴阳怪气起来:“姜梓梓,装什么贞洁烈女,又不是把你卖了,反应那么大干嘛?”
他说完这话,突然伸手把她耳边的头发捋到脑后,又轻轻地触了触她的耳垂,眯着眼睛笑了,脸上无所谓的笑容宛如毒蛇吐出信子,可嘴里蹦出的话却仿佛是情侣之间的软语相求:“梓梓,就当是帮我吧,你知道这笔贷款对我家的生意多重要,要是拿不到,资金周转不过来,我肯定就要被他们联手逼下台,而且爸爸临终前,你也答应要帮着我啊,我知道你不习惯这些应酬,你放心,你陪我们吃完饭,待会去ktv,我点几个秀,你趁机溜掉就行,梓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将来,要是没点家底,怎么敢去你家提亲,你说是不是。”
姜梓梓看着他诡异的神色,心里一点一滴凉了下来,不知为何就想起了当年。
那时候他已经大四了,可她还在上高二,他周末千里迢迢从h市赶回去,只为了告诉她,他参与设计的一种机器人在h市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