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上吓死我了,真是烧的半条命都快没了,你等着啊,我大概半个小时以后过来。”

“诶诶,梓梓,你去干嘛去了啊?你走了把谁叫过来了啊?”苏子衿急匆匆地问。

“我没叫谁来啊,我拿你手机给夏筱打了个电话,让她帮你请假,然后给你找了个护工,让她看你一早上,我就走了,欸,我不是故意不陪你的,我陪着志远办贷款呢,我给你带了烧鹅饭,一会儿就过来!”

“你真没叫人过来啊?”苏子衿越来越迷糊,她打开保温盒看了看,里面各种各样的菜式,荤素搭配还有汤,“可是我这里已经有一份午餐了,隔壁床的阿姨说是我男朋友带来的,还说他陪了我一早上,梓梓,你说,会不会,会不会是——他。”

“不可能,我真没叫人过来,我除了夏筱没通知任何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是温怀逸是不是,你不用想了,绝对不可能是他,我根本没有给他打电话,而且我忘了跟你说了,温怀逸昨天晚上给你发短信了,你看到没有,说什么等他回来再说,这说明他是出差了啊,出差了怎么可能跑去照顾你,你别吃那份不知名的午餐了啊,鬼知道会不会有问题,等着我等着我!”

。。。。。。

姜梓梓不出半个小时就到了,风风火火地提着一大袋子的吃的,满满的铺了整个小茶几,架在床边,拉着隔壁床的阿姨一起吃,阿姨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地夸她们俩,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的。

吃完饭,阿姨说要去消食,上上下下慢悠悠地爬楼梯去了,姜梓梓收拾好了病房,和苏子衿窝在一张床上,小声地说着知心话。

姜梓梓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不怎么烫了,把这瓶药挂完了我们就回家吧,医生给你开了退烧药,说不能老打针,会变蠢的,你本来就够蠢了,不能再变蠢啦,你早上就那么晕了过去真把我吓死了。”

“梓梓,真的,对不起,哎,我总是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苏子衿难受极了,她看了那条短信,以前听他温柔款款地唤着自己“宝贝”,总觉得柔情万种,可现在,看着那两个字,只觉得无比刺目,像是无数个尖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她的心间。

“哎呀,子衿,我们两个还说这个,而且,我们俩,还有什么谁对不起谁的,就这样过吧,我伤心,你陪着我,你伤心,我陪着你。”姜梓梓帮她把她垂在眼前的头发拨到耳后。

“阿姨说我男朋友的时候,我真的还以为是他呢,后来才想通,怎么可能是他呢。”她苦笑,她想,若不是温怀逸,那么是其他任何人都没有意义了。

姜梓梓帮她把药滴的速度调慢了些,又给她摁了摁被子,“子衿,我知道我在感情这方面,没什么资格对你,嗯,指手画脚吧,毕竟我自己的爱情也是一团乱,你可以不听,但是我一定要说。”

“你说,我听着。”

“我觉得,温怀逸应该多多少少是喜欢你的,心里是有你的,但是,你自己也知道,他这种花花公子,说白了,就是渣,不管心里多喜欢你,绝不会就这么心甘情愿吊死在一棵树上的。”

“你看了他的短信吧,他说等他回来说,回来说,当面说,这些我经历的多了,每次下定决心一定要和志远一刀两断,一当面说,立马就丢盔弃甲,根本一点都没有招架的能力,我看你对温怀逸也会是这样的。”

“子衿,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现在可以很混乱,可以说不出来一个答案,但是在他回来之前,一定要想明白,如果拒绝他,拒绝到什么样的程度,是老死不相往来还是做普通朋友,答应他,答应到什么程度,是只要待在他的身边就愿意容忍他所有的女人还是说你管着他让他从此以后永远只有你一个女人。”

“这一切,你都要想明白,要不然你就会永远处于被动的地位,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到了这一步,你后面都不知道要哭多少回,所以你一定要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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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姜梓梓刚把苏子衿送到楼底下,就被方志远一个十万火急的电话召唤,苏子衿到了傍晚病情又有些反复,姜梓梓放心不下她,送她出了电梯才急匆匆地往回赶。

苏子衿吊了一天的水,烧是退了一些,可被夜风一吹,竟然又有些晕晕乎乎的感觉,她扶着墙壁慢慢地往家门挪动着,路过对门温怀逸的窝的时候,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就这几眼,居然看出点不大对劲。

两家门对着门,走廊里高高的墙壁上,左右各有一扇窗户,右边黑乎乎、没有一丝灯光的的那扇是属于苏子衿和姜梓梓的,左边那扇窗户,黄橙橙的灯光从屋里散落了出来,昏黄幽暗之中透露着迷蒙的暧昧,

——屋里赫然有人。

苏子衿晕晕乎乎之间,竟不知不觉想通了这点,她只觉得莫名的勇气大作,心中怒火腾空而起——温怀逸,你居然还敢到这里来!

她头脑发热,踉跄着扑到门前,握紧拳头就开始噼噼啪啪用力地敲打着大门。

屋里没有任何反应,静静地就像是空无一人,可苏子衿昏沉之间,第六感萌发,觉得那里面一定有人,她噼噼啪啪地继续拍打着,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只留着她一声一声的敲门声。

敲门声渐弱、渐慢,却依旧坚定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人终于按耐不住了,猛地拉开了门——


状态提示:第42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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