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算是牺牲呢?跟家人在一起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而且,就算我在这里,也不算是放弃了理想。在哪里都可以学习,山川河流,都是老师。”赵之乔也笑着答他。
luis哼了一声,道:“教授说的对,还是你境界高些……哦,对了,你想过要做老师吗?以前我们做义工的时候,你也教过画画,效果不是很好吗?”
赵之乔仰着头思考,他出去游玩的那几个月,还是做过老师,感觉的确不错。他能找个自己喜欢的事情做倒是不错。
说起来他倒是有点儿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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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哥,他说让咱们之乔少爷去做老师……”大车跑下来,急切地给纪骁报备。
纪骁又是一拍桌,站起来对着大车怒道:“他放屁!老师多苦?之乔能做的,就是少爷,他就该好好养着!”
大车拦住他,劝道:“是是是……骁哥说的对,他懂个屁。”
“我要上去……”
“不要去啊!骁哥!”还没说完大车就打断了纪骁的话,同时拦住他道:“骁哥等等……现在上去,之乔少爷又要生气!再忍忍。”
纪骁咂咂嘴,烦躁地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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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is突然半眯起眼睛,盯着赵之乔背后被白布盖着露出半个角的画像,缓缓地开口道:“那是……自画像吧,我看见你的尖下巴了。让开,让我看看,自画像最能反映心境了,我要看下你都在想些什么……”
说着人已经走近了,赵之乔脸抽了下,赶紧去挡他,不停地推辞道:“不行,还没画好,不能看……”
“必须让我看!”luis不管赵之乔的的话,伸手就将那块白布给扯开了,那副色彩艳丽笔触细腻的自画像立刻就呈现在了两人眼前。
赵之乔眼看已经没办法挽回了,只能尴尬地站在一边。
“不错……水平见长。”luis摸着下巴,道:“而且……我有一点发现。”
“什、什么?”赵之乔曾经和luis有过深交。这人画技是不如赵之乔,但品画的技艺却是高超,并且他很熟悉赵之乔,从一幅画中看出赵之乔现在的心思,他的确是做的到的。于是赵之乔看着他,不自觉地说话都结巴了。
luis回过头,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看着赵之乔,轻声道:“之乔,你不是……已经……不是处.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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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哥!骁哥!”大车慌张地跑下来,差点儿摔了。
纪骁急道:“你好好地,他们说了什么?”
大车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道:“他、他问……咱们之乔少爷……是不是处.男……”
纪骁血气上涌,顷刻间脸就憋红了,大声吼道:“操!他想干嘛!”纪骁说这话就要往楼上去,大车赶忙拦住他,抱着他的腰,大声劝道:“骁哥!再忍忍!”
“不能忍!再忍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纪骁推开大车,几步跨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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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怎么说这个!”赵之乔慌张地退了一步,不敢看他。
“呵呵,还是这么害羞啊!”luis抬手就将画架上赵之乔那副自画像拿了下来,放在了地上,而后自己也席地而坐,一边看着那画,一边道:“以前教授总说你的画很美,有一种渴望在其中,渴望地很美。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在亚洲长大的人比较保守,二十几岁了还守身如玉是很正常的。所以你那那时候的画,其实是带着压抑的欲念的。但现在……你看你这幅画,嘴角的笑,眼神里的柔情……最重要的是,那种压抑的欲念不见了。所以我断定……你已经……”
“我操!你个要死的!你敢当着老子的面调戏他!”纪骁一脚踹开们,直接冲进来就要打人。
大车跟在背后拉住他,急道:“骁哥,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嘛!”
赵之乔刚才还在愣,一看纪骁这么冲进来,还说着这些话,一下脸都抽起来了,面红耳赤地吼道:“你、你不是走了吗!”
纪骁怒道:“我凭什么走!让他走!”
大车一看形势不对,转身就溜了,而luis还是坐在地上,笑得前仰后合:“哎呀!我说你……之乔,当时还看不上我妹妹……结果……千挑万选就选了这么个人!长得是挺好看的,不过,也太粗俗了吧?”
纪骁这下真的领会到什么叫怒发冲冠了,他感到自己的头发都全立起来,每一根都像剑似的,恨不得戳死这个假洋鬼子。
“你再说一句!”纪骁捏紧了手,正准备对他说话,luis又道:“行啦,那么生气干嘛?我马上就走了,这就是旅行,刚好路过这里,来看看老朋友,没想到还惹得你们两人吵起来。那个……谁,我和之乔是朋友,你别瞎吃醋。我这就走啦,你们有空多想想我。”
说着luis就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往外走。赵之乔也跟上去,两人路过纪骁纪骁的时候,luis站住脚,侧眼看着他道:“之乔啊,你可是艺术家,我还以为你也要找个艺术家之类的……”
“我哪里是艺术家?别胡说了。”赵之乔推了下他。
luis摊手道:“也对。哪里有你这么有钱的艺术家?艺术家活着的时候都会穷困潦倒,死了的成就能养活一大摊子人。你啊,这辈子都不能成家了。”
“关你屁事啊!”纪骁这下给气的,当时就要动手了。
“纪骁!”赵之乔拉住他,气得差点要吐血了:“你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
luis笑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