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想过很多种结果,也想好了很多对策。最惨也不过是从此之后再也没有这个哥哥,如果真的会变成这样,她大概会在国中毕业后便向父亲申请出国,到时候就再也不会回来。
不是没有期望过哥哥会回应她,但是她也只敢想到出于对她的担心而不会说出这件丑事而已。完全没有去奢望过对方会如同自己那肮脏的感情一样的喜欢自己。
所以当赤司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原本在沉默中逐渐下沉的心突然被猛地提起来,仿佛瞬间骤停一样害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脑子全然空白,好一会才十分小心翼翼的问道:“是……是那样的,喜欢吗?”
是和她相同的喜欢吗?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而不是一个哥哥,或者家人。
赤司把自己的额头抵着对方,轻轻地蹭着,内心被填满的满足感让他觉得格外的幸福。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拥有这么巨大的幸福感,但是上天偏偏如此的眷顾他,给了他太多的东西,也剥夺了很多东西,最终却依然让他幸福了。
实际上在他们决定下手的时候,这种喜欢已经变得更加浓烈了。
“不是。”
看见对方那瞬间变得泫然欲泣的表情,他却恶意的笑了笑:“大概是爱吧。”
当他们终于跨过那条不能跨过的线,就算即将背负的是来自于社会lún_lǐ,是悖德的重担。就算是毒药;就算前方是悬崖;就算可能最终毫无结果,前途未卜,但是他们还是甘之若饴。
彼之砒霜,吾之蜜糖。
“嗯,我也是,我对哥哥……也是这样……”
越是这样想,越想就越开心,锦鲤高兴地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想哭,却觉得这样不太好,忍不住就扑了过去抱着赤司的脖子轻轻蹭着。
虽说锦鲤这样的行为他觉得很受用,但要知道现在的两个人都未着寸缕,对方突然这么做,现在又是大早上的,难免赤司会觉得不太好。
不只是他觉得不太好,某个行动力很强的存在已经直接把锦鲤压在了床上。
“诶?”
对方疑惑的样子实在是可爱,赤司左眼的金色越发的耀眼。昨天晚上因为药效的原因,具体是个什么滋味儿他都没怎么尝出来,现在对方如此投怀送抱怎么可以随便就放过了?
今天是学园祭的第二天,去晚一点也没关系,或者说不去也没什么。父亲应该早就去了公司,也不用担心其他的,可以说为了昨天晚上锦鲤已经思考了万全的对策,况且现在还有他在,怎么可能会允许出现问题?
虽然和他当初的计划有那么些出入,但现在这样不是更好么。
赤司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也不再压抑什么便倾身而上:“既然如此,那么现在就到了表现你爱意的时候了,叙鱼。”
被堵住的嘴巴说不出任何的话,锦鲤这才反应过来赤司现在想要做什么。昨天晚上她虽然被折腾了好几次,但是那个时候她心思并不在此,所以具体怎么样了确实也不太清楚。说到底她对这件事情也是理论大于实际,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反而是赤司,似乎很懂的样子。
每一次抚摸和触碰,都让锦鲤一次次的战栗,头皮发麻,全身酥软的连骨头都没有了一样,变成了一滩水。就算赤司不再用嘴唇堵着她的嘴,她也只能发出哼哼唧唧如同小动物一样的软绵绵叫声。
好舒服……原来真的如同游戏或者里番描述的那样舒服啊!难怪会有这么多的人热衷于做这件事,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她的脑子里还在乱七八糟的想着。时不时的回应着哥哥的动作。
直到——————————电话铃声打断了所有的动作。
是锦鲤的电话。
卧槽!这种时候,谁的电话啊!不知道打扰人谈恋爱是要遭天谴的嘛!况且还是如此关键的时刻u鲤觉得十分尴尬,但是电话响了一声,居然还响了第二声!打过来的人显然是一副她不接就一直打的架势!
没办法,她朝着赤司眨了眨眼睛爬过去床头拿电话,来电显示居然是————灰崎祥吾。锦鲤觉得更加的尴尬了,她不是不知道灰崎对她那若有若无的感情,她自己也觉得灰崎对自己来说很特殊。
但是他们两个人也都知道这样的细行情根本不能支撑两个人在一起要面对的,所以都很自觉的把这些掩盖起来,就当做普通朋友一样的相处。
所以现在才会十分的尴尬,连电话都不知道该不该接。
直到第三次响起,赤司大概已经猜到了是谁的电话,所以探过身,手从锦鲤的的肩膀越过去拿起了电话接了起来:“喂,对,我是赤司征十郎。她才起来现在在浴室,太吵我就先接了,有事?嗯,我知道了,就这样吧。”
简单的几句对话完他就直接挂断了,锦鲤听着身后的话有些不敢转头。这样的电话,还打这么多次,会不会……被哥哥误会啊?虽然之前也有说过两个人只是朋友……但,还是好担心。
“灰崎说让你去了学园祭给他打电话,他不知道你们班的鬼屋在哪儿。”
“哦。”
见锦鲤还是没敢转过身,赤司突然笑了笑。虽然之前的*因为这个电话被扫兴,可是难得能够看见锦鲤如此左右为难的可爱模样,也算是值得了。
他们还有的是时间,他们要面对的尴尬还有更多,甚至还有可能面对指责,谩骂,侮辱。但不论如何他都会好好地保护着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