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安真坐飞机来的吗?怎么那么快,受了伤的人是喝了鸡血补身子,这么精神?
我不满的朝门口走去,打开门。
心里有那一刹那还嘀咕,这门锁打开时“咔哒”的声音正像是子弹上膛时的劲头,“安真你温柔淑女一点会怀孕啊……”
谁曾想,上膛的子弹是没有,但是,下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我家的几个大汉,惊得我连下巴都合不上。
为首的一个中年女性睨了我好几眼,“林蒹葭是吧?”
一脸的忿恨让她看起来极度扭曲,我话还没说出口,她抬着手劈头盖脸就朝着我的脸扇了过来。
迅速红肿起来的脸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在我自己还没搞明白我在干什么的时候,我已经冲了上去揪住她的头发,也熟练的甩了她一个响亮的,对方开始发出刺耳尖叫,“小贱人!抓住她!”
周围的男人冲上来,箍住我,那个中年女人使着劲的掐着我胳膊,把我整个人朝鞋柜上摔去!
剧烈的疼痛感和撕扯感让我眼冒金星,脑袋嗡嗡乱响,我一闭眼,全是红白色的光圈在眼皮上晃荡,如同一场地震,世界都跟我一起跌坐在地上,我吃力的摸索着鞋柜里的高跟鞋朝我面前的人群砸去,得了那么一两秒的空隙,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朝厨房跑去!
里面有刀!只有拿到刀我才能脱险!
我跌跌撞撞的朝厨房跑,有人一把拽过我的腿,让我一下子扑倒在地上,胸腔被砸得生疼,我努力的挣扎想要去勾住厨房的滑门,几根手指被扯得快要断裂一般的疼痛。
接着是一阵密密麻麻的踩踏,那个极尽残暴的女人踩着她的高跟鞋狠狠的踢在我膝盖正下方的那块骨头上,疼得我眼泪都快逼出来了,一下又一下,再一下,我几近昏厥的时候,这个陌生女人骂咧着停住了动作,“这贱蹄子还真是难搞!也对,窦童伟这贱人的种能好到哪去!”
她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混沌绝望中,我撑着被眼泪迷住眼皮,眼前这个女人喘着粗气,一脸潮红,呈现出一股奇怪的神情,我咬着牙想要站起来,一个男人上前一脚踩着我左手,一脚踩在我右脚的脚踝上,我几乎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我用尚且还自由的右手,死死的揪着厨房的滑门不放,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撕扯掉眼前这不真实的幻觉。
“呸”,陌生女人的一口唾液直接喷在了我的脸颊上,接着又是另一口,正好盖在我的眼睑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女人还在揉着手腕子,“怎么想怎么不解气!窦童伟这女儿,还真是把硬骨头!可怜了我们家卫青!”她的拳脚还在朝我身上砸。
周围有人出声劝阻她,语气隐晦,“算了大姐,别弄出人命,教训一下就好了!”
“人命!这贱蹄子杀了我家卫青!这条命怎么算!”她的声音尖锐如冰锥子,一声一声的刺穿我的耳膜,最后她又朝着我吐了一口口水,“今天就到这,我们赶紧走!”
说完这几个人转身想走!怎么可能!
我几乎是咬碎了牙帮子的拖着自己破碎不堪的身子,撑着厨房的门爬起来,左手已经失去了知觉,我哆嗦着端起厨房里正熬煮着的咖喱,还有菜刀!
我一只手拿不下,只好咬着菜刀刀背,全凭着一股毅力和羞辱感走出厨房。那个女人的脚似乎受伤了,她撑着大门正在揉脚,我拼尽全力的端着一锅沸腾的咖喱朝这几个人泼去,刺破耳膜的尖叫声再一次响起,陌生女人几乎是声嘶力竭的招呼周围一身咖喱的男人,“给我抓住这贱蹄子!”
哼!我打了一个冷战,感受着一种透彻的疼,耳际依然是一种持续的嗡鸣声,我取了嘴上咬着的菜刀朝着我面前冲过来的人挥去!
我几乎是颤抖这声音的重复,“你们全部给我滚远点,都去死吧!去死吧!”
接着是一声沉闷儿钝重的声音,我切过肉,我知道,那是利器同*接触是发出的声音,我甚至能听到有液体滴躺在地板上的声音。
失去意识的那一刻,那个可恶的女人的依然在咆哮,“天啊,三哥你没事吧!!把这个贱人给拖走!拖走!”
眼前闪过刺眼的黄色,那是我泼出去的咖喱汁,我终于撑不住了,眼睑一耷上,这个世界就彻底黑了过去。
连带着耳蜗里那单调的尖锐的鸣叫,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