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弥,貌似我叫藤原光吧!”
“哇哦,云雀光,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云雀扬起线条优美的下巴,声音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嘴角也隐隐带了几分笑意。
“恭弥,你还能再二一点吗?”光忍不住冲云雀翻了个白眼。就算你是并盛的天并盛的地幷盛的儿子也不能随便改别人的姓名啊。再说,为什么是他改而不是你自己改啊?
“你想被咬杀吗?”云雀恶狠狠地瞪了那站在自己身前的俊秀少年一眼,却是羞恼多过于杀气,“走了,明天再打。”转身往帐篷走去。
隐约看见他的脸有些红红的,光轻轻的应了一声,难得恭弥肯停下切磋,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么个好机会。于是,光连忙抬腿跟上,微仰着头,看着云雀微笑着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在视线转移到天空的一瞬间,呆愣了。
千万颗流星像一条条闪光的丝带,从天空中坠落。那一刻,整片天空美得令人惊呆。
“恭,恭弥,是流星,快看快看。”光仰着头,同时伸手拉住云雀的袖子,指着一颗颗往地面坠落的流星,带着如同孩童的笑容说道:“恭弥,快许愿,在流星消失之前许愿的话,愿望就会实现的哦。”
“哦。”云雀轻轻地挑了挑眉,反手拉住袖子上的手,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往帐篷走去。
“恭弥没有要许的愿望吗?”光侧过头看着云雀,琥珀的眼眸璀璨明亮,比天上的流星更加耀眼,“错过了就要等明年了哦,流星雨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哇哦,许愿?那是食草动物才会做的事,我可是肉食动物。”云雀挑了一下眉毛,灰蓝的凤眼倨傲异常,伸出手指,对着光勾了一下,“食草动物,进来。”
食草动物,那不是阿纲的专称吗?光被噎住了,半晌无语。其实,他很想说,荤的素的他都吃,所以他是杂食性的……吧。
难得看到某人吃瘪的样子,云雀心情很好的勾起了嘴角,手一拉,将光拉进帐篷,靠在自己怀里,双手交叉放在光的腰上,然后才慵懒抬头透过帐篷顶上的透明布料看着划过天际的流星。
很美,流星划过天际,是一种震撼心灵的美,那瞬间的壮丽不得不让云雀赞叹。嗯,回去让草壁买一副流星图挂在房间里好了。
不得不说,云雀,你真的二了。
并盛附近的一座无名山上,头发湿漉漉的泽田纲吉趴在山崖上大口喘着气,额头上的橙色的火焰渐渐熄灭,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现在只感觉全身都火辣辣的酸痛,这就是死气之炎用多了的后遗症吗?他苦笑着抬起头,对着山崖上的三头身婴儿开口道:“里包恩,好累啊,能不能休息一下?”
“哼,你说呢?”不到一米的小婴儿家教冷哼一声,帽檐上的列恩变成了一把绿色的手枪,利索的装上子弹,上膛。
“里包恩,不要啊,别再用了,会死人的。”纲吉自认心理素质已经被某鬼畜婴儿家教锻炼的足够坚强了,可在经受如此大的‘打击’之时,也有些经受不住了。话说,他已经被连续蹦了一二十枪了吧。
当然,他很了解自家导师那任性到他敢称世界第二没人敢说世界上还有个第一这回事的性格,所以,就算是被‘打击’的很苦逼,也只敢在嘴上抗议一下,而不敢付出实际行动。
如果他真的从身体上拒绝的话,不用想也知道,他的下场不是和列恩吻别就是孤身一人坐上单程的通往三途川的列车。
不,孤身一人已经算是某人格外开恩了,如果再加上狱寺山本蓝波云雀学长什么的,他绝对会崩溃的。
“废柴到平均分连十八分都不到的蠢纲,你敢有意见?”里包恩伸手拉低帽檐,漆黑的豆豆眼一闪,只听见嘭的一声,毫不犹豫的蹦了悬崖中央的某废柴。
“拼死也要爬上去。”一声大吼,额头上又继续燃起橙色火焰的泽田纲吉手脚并用,飞速往山顶爬着。
看着继续燃烧的蠢徒弟,里包恩漆黑的豆豆眼中精光一闪,转向精神十足的另一个徒弟,“对了,既然你的学生暂时不在,那么,你也来特训一下好了?”免得到时被脱胎换骨的云雀一拐子抽飞。话说他还真是期待啊,云雀的脱变……
“诶诶诶,里包恩,如果我没记错的,我不是已经出师了吗?”金发青年吓得脸色苍白,一下子从原地跳了起来,哆哆嗦嗦地向后退了两步,可却感觉到身后一阵风声呼啸,连忙本能的往旁边一躲,好躲过某鬼畜老师的飞踢。
可惜,所谓喝口水也会塞牙缝就是这种情况。悲剧的金发青年显然已经忘记了,此刻的山崖上只有三个人,泽田纲吉、里包恩……以及自己。所以,在部下不在的情况下,某位金发boss用自己左脚绊了一下自己的右脚,然后,以华丽丽的姿势摔了个……狗啃屎。
鬼畜家庭教师挑着眉从空中飞过,虽然没踢到他,却还是甩出列恩变的小鞭子狠狠地抽了自家弟子一下,然后才稳稳落地,压了压黑色的礼帽,抬眼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皱着俊脸的金发青年,挑了挑嘴角,“一日为师终生为师,我可是要教你教到老的。”说着还叹息着摇了摇头,“哎,当师傅的就是苦命啊。”
刚爬起来的金发青年顿时一脸恐慌的再次摔倒,捂着脸默默泪奔。哪有这种说法的啊?明明是一日为师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