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葫被明媚主动抱住,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很是受用,想伸手抱抱她,却又怕她不高兴,便忍住不动,只问:“那以后,二爷要再对姑娘……不好呢?”
明媚听到“二爷”两字,身子又抖了一下,忍不住靠玉葫更近了些:“我……我……云三郎说他会看着景正卿的,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暂时信他。而且,距离京师也没两天了……他、他若真的不依不饶,我……我就真的一死了之罢了。”
玉葫听到这里,又心惊又心酸,也顾不得了,探出手臂将明媚紧紧地抱住:“姑娘,别这么想,我就算死也要护着姑娘的。”
明媚听了这句,眼泪扑啦啦地落下来,当夜,主仆两人便相拥而眠,就宛如两只依靠彼此体温才能过冬的小兽。
景正卿在天不亮的时候就醒来了。
脑后还隐隐作痛,景正卿一时懵懂,脑中一片空白,记不起昨儿发生了什么,隔了会儿,才依稀想起一些片段,顿时惊了惊,翻身就要下地。
门忽地被打开,云三郎一身整齐进来,手中端着个托盘,盛着一壶茶两个杯子,见了景正卿,便说:“我估摸着二爷也该醒了。”
景正卿眼睛一眯:“三郎,昨儿晚上,是你对我出手了?”
云三郎哈哈一笑:“二爷都想起来了?”
景正卿怒,霍然起身:“真的是你?”抬手在脑后一摸,觉得颇疼,惊怒之余一阵后怕,“你居然敢……”
“二爷想错了,不是我。”云三郎走到他跟前,摇头,“如果是我,哪里需要打晕二爷。”
景正卿极为聪明,当下身子一震:“是玉葫那丫头?”
云三郎笑:“我知道是瞒不过二爷的,二爷迟早想通,所以也不替她瞒着。”
景正卿愠怒:“好个胆大包天的丫头!”
云三郎不做声,只是把一壶茶放在桌上:“二爷喝口茶润润。”
景正卿哪有心思喝,只是醉眠一夜,到底口渴,便先喝了口:“那明媚呢?”
“表小姐……现在也刚起,正准备启程呢。”
景正卿松了口气,却又犹豫问道:“昨晚……她……”
云三郎见他提起正事,便才也淡淡地:“二爷,昨晚上酒后乱性,往后这两天路上,二爷可不能再如此了,免得铸成大错,后悔莫及。”
景正卿听他语气淡淡地,却暗带警示,便问:“三郎,你要说什么?”
云三郎正色,静看景正卿:“我头前劝过二爷,还以为二爷是懂得,没想到二爷……竟还是一意孤行。”
“我……”景正卿皱眉,落了座,想了会儿,哑然失笑,“你怪我对明媚动了手?其实我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心里想着她,昨晚大概又真的多喝了几杯……”
云三郎截住他:“昨晚的事儿就罢了,二爷以后别再重蹈覆辙便是。”
景正卿见他一味强调这个,又想想昨晚,脑中翻出一些旖旎香艳的场景来,偏偏那甘甜味美到了嘴边,却又被人生生夺了去,他心底不由多了几分焦躁:“怎么了?我就是爱她罢了,就是真的跟她好了又如何?”
云三郎闻言,便看向他:“二爷这意思,就是昨晚不止是酒后乱~性了?”
“三郎,你何必逼我?”
云三郎沉默,顷刻说:“那好,我只问:如果二爷真的上手了,那以后如何是好?以表小姐的性子,二爷指望她会一味忍气吞声?只怕会成心腹之患。”
景正卿不以为然:“她不过是个娇娇女孩儿,什么心腹之患。”
云三郎缓缓说道:“二爷忘了?老夫人那边……不是很喜欢她么,迫不及待急着想见她?还有老爷,不是要我们好好地把表小姐带了去?昨晚上我赶到的时候,表小姐正要跟那丫头商议要逃走,我虽然劝下了她们,但表小姐也放了话,如果二爷再逼她,她宁肯一死……其他暂不提,二爷只想想,若是昨晚我没有及时回来,此刻你去哪里找表小姐?”
景正卿听到“商议要逃走”之时,双眉一扬,神情冷肃许多,听到最后一句,却又咬牙。
迎着云三郎的目光,景正卿寒声道:“明媚性子虽倔,但却不笨,她之所以如此憎恶我,不过是因为我是想要她的身子罢了,那倘若我跟她说,我会娶她,对她负责,她大概就不会如此抵触我了罢。”
云三郎大为惊心,起身喝道:“二爷!”
景正卿说了这句,反倒有了底气似的,哼道:“又如何?大不了我求老太太,就让她把明媚许配了我……”
云三郎脸色变白:“二爷你真糊涂了么?真的被美~色迷了心窍?二爷你是何等身份,纵然要娶,也要娶个门当户对的!”
景正卿见他色变,微微挑眉不语。
云三郎吸一口气,缓缓又说道:“二爷其实自个儿心里也该明白,表小姐虽生得国色天香,男人见了便心动,但她毕竟只是个前县令之女……若二爷一意孤行,别说对自己有百害无一利,就算是府里头,老夫人,夫人,以及老爷那边,都绝说不过去!老夫人虽爱表小姐,但必定自有度量;至于夫人,夫人心底属意的是何样的儿媳,二爷难道不知?头一个就要闹起来。还有老爷,对二爷寄予厚望……”
景正卿拧眉,起身往门口走了几步,又停下。
云三郎靠近他,低声:“另一件事,那些来争夺匣子的虽不是一批人,但昨儿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