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诺虽非江湖中人,但也是好武之人,这些人的来头,他还是知晓的,听完商胤的话,叹了一声:“这龙公子到底有何本事?”
商胤淡笑几声:“龙公子是当世江湖后辈之中,唯一一个可以称得上宗师级的人物,若非公子受伤,以公子的武学造诣,即便是四大世家的家主,与其单打独斗,未必能轻易胜出,老夫与公子交往一段子日,也瞧不出他有多少‘身家’。”
韦诺听的心惊:“以医圣之见,老朽该当如何?”
商胤笑道:“老夫与公子一时半会还走不掉,庄主就制造机会让他两人相处一下,至于梦姑娘那里,老夫去说,这一切都要看令嫒的造化了。”
韦诺深深一礼:“老朽在此先谢过医圣。”
“庄主先别急着谢老夫,老夫给令嫒开一副方子理理身子。”商胤取出笔墨草草数笔,将方子开好后,又列出一张单子递给韦诺道:“按照方子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饭前服下,切记不可在服用别的药!”商胤又道:“再按照这张单子准备所需之物。”
韦诺接过来道:“好,我这就叫人去办。”
韦诺命人煎好了药,此次并未让丫鬟送去,而是自己亲自送去,到了韦潇潇的闺阁门口,立足喊道:“潇潇在么?”
此时韦潇潇在房间坐着,手里拿着一本《李义山诗集》一个人发呆,听见是韦诺在唤她,忙道:“爹,女儿在,进来吧。”
韦诺端着药走了进来,呵呵笑道:“在看书呢?”
韦潇潇淡淡一笑:“女儿只是随便翻翻。”
韦诺放下药笑道:“读书好呀,开卷有益嘛。”
韦潇潇柔声道:“爹找女儿可有事?”
韦诺慈爱地看着宝贝女儿:“爹是给你送药来的。”
韦潇潇道:“这种事,让下人做就可以了,烦劳烦爹爹您亲自送过来。”
韦诺笑道:“爹不就你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嘛,快趁热喝下。”
韦潇潇闻言蹙额道:“又是喝药,女儿从小喝到大,也没见好。”
韦诺依然笑道:“这次不一样。”
韦潇潇娇嗔道:“每次您不都是这样说,请来的还不都是一群庸医?”
“这次真的不一样!”韦诺正了正神色:“给你开房子的是医圣商胤,三十年前就成名已久,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韦潇潇悠悠叹了口气:“好,好,我喝!”
韦诺见韦潇潇将药一口气喝下道:“潇潇爹有话想问你。”
韦潇潇闻言,眨了眨眼睛:“爹你有话就问呗,甚么时候变得吞吞吐吐的了,这可不像您哪。”
韦诺道:“如果有一天,爹是说如果,你和另一个女子同时喜欢上了一个人,而你们都不愿退出,你会怎么做?”
韦潇潇听韦诺如此问自己,玉面潮红,一副羞态:“爹,您说甚么呢?”
韦诺看见女儿害羞的样子,淡淡一笑:“爹只是想问问你,你会怎么办?”
韦潇潇轻轻一笑,秀目变得微微有些迷惘,柔声答道:“那,女儿就和她结为姐妹,效仿娥皇女英,共侍一夫!”
韦诺轻轻叹了口气:“那就好,爹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
韦潇潇道:“女儿送你。”
“哦,不用了,你继续。”韦诺走了之后韦潇潇暗道,爹几天是怎么了?总觉得怪怪的。又回想起韦诺方才说的话,一时想不明白,方才继续看书。看到《无题》时,读了出来: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
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
蜡照半笼金翡翠。
麝香微度绣芙蓉,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晚饭时分,韦诺并没有请龙逸等人过来用餐,而是命人将饭菜送去,自己与商胤小酌几杯。是夜正逢初一,银钩高挂天际,亥时已过半,韦潇潇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总是难以安睡,但见牙床东方侧的古琴,倒想弹奏一曲,起身伏案轻拨琴弦,顿时悠扬的琴声响起,曲调婉转起伏,穿过如幕的夜空回荡着,龙逸隐约中听见优美的琴声,起身眺望天际,想起了自己的师父,每每师父弹琴,二师父和三师父总是洞箫伴奏,龙逸仔细倾听知道这是李太白的《秋风词》。
龙逸立足窗前,侧耳聆听,却见到窗子左边挂着一只玉箫,于是取下,放在嘴边轻轻吹起,玉箫声动,伴随着琴声,穿越四合的夜幕,回响在空寂的夜空中,仿佛让人置身清秋之境,残阳夕照,秋水长天,鸿雁南飞,清越而高远……,如诉如慕,清圆宛转的曲音中,似人深思暗慕,整个庄子陷入了沉默之中,所有倾听的人,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眼睛,专心地听着。一个丫鬟无意间抬了一下头,惊道:“大家快看,那里有好多蝴蝶啊!”
有人闻言看去,果然发现夜空的上方,居然出现了成群的彩蝶,随着优美的曲子轻舞,仿佛陶醉在这优美的旋律之中。让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叹为观止。曲毕,夜空中的蝴蝶过了片刻,才依依不舍的散去。
翌日龙逸起的很晚,等他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起床后发现桌子上有一信笺,一些点心,龙逸拿起信笺一行秀美的小字映入眼帘:龙弟见字如面:即日吾与宫儿登山侍佛,本想与你携手同行,见你熟睡,不忍扰你清梦,备下点心,饥时可食,吾在落日之时返回,勿念!
姐:青青书龙逸看完之后,笑了笑,随后便去梳洗一番,吃了几块点心,又闻到琴声,于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