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知袁少侠大驾光临,未曾远迎,千万莫要见怪!”
二人才到近前,蓝亦尘便诚惶诚恐的上前拜见,抱朴子同样稽首参拜。
他们可不敢在袁启面前有何微词,抱朴子知道袁启是跟雨墨尘一样,懂得法术的修士,捏死自己就跟捏死蚂蚁般。蓝亦尘虽不知袁启是修士,却在比武大会上亲眼见他与雨墨尘决斗而不败,自是不敢有所不恭。
两人此种表现,让一旁刚站起身的孙胖子心里咯噔一下,连掌门和抱朴子这样一等一高手,都对眼前青年如此恭敬,他刚才却出言不逊,岂不要倒大霉?
想到这里,他越加畏惧害怕,两腿哆嗦不停。
果然——“蓝掌门,你的这位孙师侄以后可要严加管教,不能任由其这么下去的,否则一个不小心,得罪高人,只怕自断前程。”
袁启冷漠的说了一句,显然是希望蓝亦尘给其点教训。
“袁少侠放心,孙师侄怠慢于你,老夫自会严加惩治。”
蓝亦尘恭恭敬敬地说完,当下一转身,瞪了一眼孙胖子:
“孙大庄,你可知道,今天得罪的可是天下比武大会的第一高手——袁启袁少侠?你无缘无故怠慢贵客,毁我七绝堂的威名,先辞去你护法一职,再去面壁房面壁三年,此间不得外出。速速领罪退去。”
“是——”
孙胖子唯唯诺诺,一点都不敢违背,急速离开此地,想必这位回去后定会后悔万分的。
“哈哈,袁少侠既然有重要事情与蓝掌门谈,那贫道就先告辞了。”
抱朴子见此地仅剩下三人,便要离去。
“抱朴子道长何必急着走,在下也有些事要和你谈的。”
袁启突然说出一句让抱朴子意外的话来。
“袁少侠找贫道也有事?哦,那既然如此,贫道自当留下。”
抱朴子先是一惊,继而不敢怠慢的应承道。
“哈哈,二位就随老夫到宴客房一聚,顺便尝尝七绝堂的美味。”
蓝亦尘笑呵呵地提议。
“如此就叨扰蓝掌门了。”
抱朴子稽首回道,袁启也没有任何异议。
三人一路谈笑,很快来到七绝堂的宴客房。
分宾主落座,吩咐上来饭菜后。那蓝亦尘便问向袁启:
“不知少侠此行,有何要事?”
“在下久闻蓝掌门的七绝之术,霸道无比。上次比武大会,匆匆一瞥,恨未能亲眼领教,故而此次前来,想讨教一番。”
袁启含蓄的回道。
蓝亦尘听后,微皱眉头,那抱朴子却是身形一动,眼露异色的看向蓝亦尘。
“在少侠面前怎敢献丑,老夫即使再苦练十年都不是阁下对手的。”
“蓝掌门既然不肯赐教,那可否将七绝之术授予在下,也好窥探一下其中的神秘之处?”
“哦?袁少侠,是想研习七绝之术?”
蓝亦尘终于明白袁启来此的目的,不禁有些讶异的问。
“正是如此。”
“这?”
蓝亦尘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七绝之术,乃是七绝堂宗门秘技,若传与他人,岂不是自毁门派前程。这小子到此讨要秘技,莫非百花宫有吞并七绝堂之意?
想到此,他不禁有些惊惶,但若不给对方,以对方霹雳手段,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是对手的,倘若惹怒对方,来个满门屠杀,还不是一样遭到灭门?
正自惊疑不定,袁启平心静气地问:
“怎么?看蓝掌门的意思,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不,老夫,只是有些好奇,少侠讨要这七绝之术的目的——”
他倒没有故意遮掩,而是直接问起对方的真实目的。这样做,倒显得自己真诚实在,也不至于与对方交恶。
“蓝掌门放心,在下绝不会以此对付贵堂,只是最近在修炼一门绝世奇功时,遇到瓶颈。故而想借鉴一下,来寻找一些灵感。”
袁启并未说对七绝之术早就抱有窥探之心,而是找了一个甚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蓝亦尘不傻,自然觉得这理由过于牵强,既然要找灵感,何必非要向他讨要秘技,大可向别人讨要的,难道是嫌他老实好欺负?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能,以对方的火气弹神功和诡异身法,天下能有几人奈何的了,何必非要为难他一个人的。
如果这小子真的就是为了自己研习,他倒是可以考虑将七绝之术送与对方,也算是结交一番,有这样一个高人朋友,此后自然好办事。
旁边的抱朴子却早就自行琢磨开了,这姓袁的小子留下他来,该不会也是为了道门**吧?
二人正各怀心思,袁启又沉静言道:
“若是蓝掌门不放心,在下可以向你发誓,若有其他心思,天诛地灭。”
说完,他手一抬起,一颗鸡蛋大小的火气弹出现在手指处,微微一挥,就射向眼前盛有饭菜的盘子。
“嗞啦”一声。盘子连带饭菜,冒起一股浓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做完此举,袁启斜眼瞅向蓝亦尘,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微微一扬。
他这么做,也是想立一下威,一来可以迅速讨要到秘技,二来,也可打消对方其他念头,让对方惧怕自己。
虽说这种做法有些专横霸道,但他觉得若不这么做,事情肯定会更拖拉。
果不其然,二人都被这一幕惊得身子一震,脸色阴晴不定。
蓝亦尘一咬牙,点头道:
“少侠既然发下誓言,老夫怎敢再说什么,这本《七绝录》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