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钟灵运听了袁启的讥讽之言,脸上皮肉一颤,眼露几丝不忿,本想奋力反驳一番,却猛然想到自己尚且受制于人,冲到嘴边的话语不禁咽了下去。
紧挨着他的绫罗像是感觉到他这种心思,不禁嗤之以鼻的冷嘲热讽两句,让钟灵运又是一阵脸红脖子粗。
莫三通倒是听出了一些猫腻,通过二人的对话,顿时对袁启有些忌惮起来。他觉得这黑不溜秋的小子既然能够一举灭杀三人,而且又被钟灵运说的如此狠毒,那肯定不是一般的角色,他可不能轻敌。
若说他莫三通之所以能够逍遥至今,除了依靠一贯谨慎小心以及一身不弱的宝物神通外,还有就是他的直觉感应。他隐隐觉得对面之人绝不简单。
带着这种认识,他扭过头再次上下仔细打量了袁启一番。猛然他瞥到袁启腰间的令牌,眉目不由一跳、很快,一抹热情洋溢的笑容浮现在脸上,嘴角当即一咧,叫道:
“哎呀,原来是同门师兄,瞧我这眼神,刚才竟差点伤了和气。在下莫三通,多有得罪,请师兄不要见怪啊。”
他这么说,自然是认为袁启是在自己与钟灵运拼斗时偷偷进的幽灵谷,一定不知道他此前斩杀三阳门修士的事情,所以便打算利用得到的三阳门令牌,与对方套套近乎,等消除对方的提防之心,再趁机加以偷袭。
此外,莫三通知道许多宗门内的弟子,平时全都是形同陌路,见面不认识是常有之事。而且,谁都爱听奉承恭维话,称呼对方为师兄,一来让对方心中受用,而来降低自己的身份,也给对方留下一种好印象。
他这番想法固然不错,但岂不知料错一步差之千里。袁启怎会不知对方的歪门心思。这位莫三通来到谷内的一举一动都已被他看进眼中,对方摘取同门师兄腰牌的目的当然也是一目了然,他自不会被对方这番胡言乱语给迷惑住的。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主意,既然对方打算用这种疏不间亲之计来除掉他,那么他倒可以借此反咬对方一口,让其偷鸡不成蚀把米。
转眼计定好之后,袁启不露声色的扫了几眼莫三通,待瞅见对方腰间的令牌后,便故意露出一副惊喜交加的神情。
“哈哈,莫师弟,千万不要这么说!这谷内光线太暗,师兄也未看清你佩戴的腰牌,还想着灭杀师弟夺下你身上的禁灵呢,好在我没有这么做,否则这般同门相残,若被外人说出去,岂不是有损宗门形象。”
袁启激动的说完,斜眼扫了扫禁灵中的二人,见两人竟露出一副茫然的神情来,显然他们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不知所以然。
莫三通却对袁启所言有些嗤之以鼻,内心讥讽两句,也不想知道对方名字,一番心思电转,便又假惺惺的提了个建议:
“师兄来此,应该是为天灵木吧?正好这些东西还未摘下来,不如我二人将其瓜分了如何。然后也好各自行事啊!”
“我的确是为此物而来,师弟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袁启暗自一声冷笑,表面却非常随意的回道,不过他并未急着走上前,而是瞅了瞅禁灵中的二人,又问:
“莫师弟,这二人你要如何处理?”
“这——”
莫三通微一迟疑,心想对方果然问及此事,看来必须得给个说法,毕竟对方也将自己之前的言语偷听的清清楚楚,若不表示一下,于情于理都是过不去的。
这样飞快的想完,他便打个哈哈,继续说道:
“师兄啊,想必你也看到了,此二人身上的宝物可是不少,尤其这个女子,身怀傀儡术,那可是一套非常奥妙诡异的**。咱们若是得到了,肯定会受益匪浅。本来师兄你若不来,我打算将此二人拘禁两个时辰,让他们交出宝物。但你既然撞见了,那我们就平分一下吧!”
莫三通噼里啪啦的说完,便现出一副热切的神色,盯着袁启不再言语。
袁启暗自翻了一记白眼,听这家伙的意思,好像自己来此有点打搅了对方的好事。不过,他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嘿嘿一笑:
“师弟有这种想法,真让我感动。这个不忙,咱一会再说。我们还是尽快将天灵木瓜分一下吧!”
“哈哈,师兄之言甚合我意。”
莫三通一声大笑,并未收起禁灵,而是对二人冷言训斥道:
“你俩好好考虑一下,我与师兄先去采摘天灵木,回来再审问你二人。”
说完,他身形一转,便要走向乔木丛边。
“这位道友,你们真的是一个宗门的吗?可别被这姓莫的骗了。”
钟灵运正一脸闪烁不定神情,那绫罗却对袁不出的柔弱之意。
“你这丫头不知好歹,看样子不来点教训是不行的。”
莫三通庞大身躯一转,脸色一下变得黑绿。一声喝斥后,手指灵光瞬间闪起,当即催动了禁灵的自身携带的禁制,再次出现一道道暗红光纹,让内二人猝不及防,身上的衣物再次被炙烤出数道裂痕,一缕缕黑烟带着焦糊味缓缓挥发出来。
“绫罗,你说话前考虑一下行不行,可不能无缘无故的让我跟你受罪!”
钟灵运貌似被烫着皮肉,眼中露出一丝愠怒,呲牙咧嘴的叫嚷一句。
绫罗吃痛般的一声闷哼,看样子也受到不小的烫伤,咬了咬牙不再说什么。
“呵呵,莫师弟何必动怒,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又没有说你不是三阳门的修士,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