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幻柔被白羽仙施法强行拉入陆月夏的体内,与陆月夏真正融为了一体,但依旧没有办法开启她心里的封印。
纵然烟幻柔和陆月夏已经做到了人、妖合一,但是封印依旧还在烟幻柔的体内。
过去的事情,烟幻柔依旧记不起来,给她寄居的身体——陆月夏更是对此毫无头绪。
在白羽仙的身形都化作烟尘飞散之后,陆月夏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她记起了身为陆月夏的自己,从诞生到现在,一路成长起来的所有回忆,自然也是记得烟幻柔被鼠妖抓到鼠妖洞里,凌虐的遍体鳞伤的经历。
不管是鼠妖、郇明言风,还是银面公子,总是只要是今生今世所有的记忆,陆月夏都飞快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从白玉床上坐起来,她平静的看着逐渐化为尘土的白羽仙,不多时,眼界之中便出现了一颗飘浮在半空中的白色丹丸。
如果陆月夏没有猜错的话,那便是白羽仙的内丹了。
“姐!”
白青绾心痛的看着朝自己飘过来的内丹,一时情难自禁,垂下头哭了出来。
男人家,纵然伤心到极致,也不会想女儿家那样嚎啕大哭,只能垂着头无声的流泪。
伸手握着白羽仙的内丹,白青绾红着眼眸,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了一句:“姐,这十年来,你究竟是去了哪里?为何会将自己锁在这镇魂石中,又为何会如此的轻薄自己的生命?”
泪水从他眼中滑下,顺着他的下颔低落在了手中的内丹上。
一瞬间,白青绾手中的内丹发出万丈耀眼白光,让一直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陆月夏本能的扶着袖子,遮挡住了内丹发出的刺眼白光。
不多时,那些耀眼夺目的白光又渐渐的消失在他们眼底。
陆月夏已经记起了所有的事情,自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一惊一乍。
经历了种种是非,当陆月夏,也可以说是烟幻柔,再以人的身份去看待这些场景,已然是司空见惯,没有什么好值得惊讶的了。
只见内丹所发出的白光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层浅薄的雾气,对陆月夏来说,也够不成什么能伤害她的威胁。
白光之中忽然显现出一个场景,而场景中出现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自然也就是白羽仙了。
画面之中的白羽仙跟方才施法将烟幻柔强行打入她体内的白羽仙,有着很大的不同。
方才见到的那一缕魂魄,眼眸之中全是淡然,从她的脸上也根本开不出丝毫的情感,就好似她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喜怒哀乐”似的。
而此刻在画面中的白羽仙却有着极其复杂的表情,她坐在石洞之中,愁眉紧锁的望着此刻正躺在床榻之上的另一个人。
这个人自然也就是世间绝美的白青绾了。
白青绾没想到画面之中还会出现自己,情不自禁的朝前走了一步,意外的低叫了一声:“这里不就是我所在的丹慧洞吗?”
花山盈在听到白青绾的话时,也跟着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陆月夏可不知道什么事丹慧洞,不过从他们的表情和言语上,还是能够推测得到,所谓的丹慧洞,也就是白青绾的住处了。
画面之中,白青绾面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完全看不出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白羽仙双目通红的凝视着他,又动作轻柔的牵起了他的手。
将头靠在白青绾的胸口,她那双妖媚的眼中无限哀伤,语气听上去悲痛不已。
“我白族世代忠于上苍,从不在三界之中为非作歹,也不知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会让你体弱多病。
明明你也只不过是什么都不知晓的孩童,也没有离开过云絮山,可上天就这么轻易的夺取了你的性命。”
听到白羽仙的话,陆月夏微微一愣,立刻下意识的朝白青绾看了过去。
和她猜测的差不多,白青绾在听到白羽仙的话时,绝美的脸上早已没有了血色,就连他那双如樱桃般红润的唇,也想抹上一层白蜡似的,苍白的渗人。
花山盈担忧的望着早已被震惊的失去了神智的白青绾,大气不敢出,只能站在他身后,愁眉紧锁,暗自担忧的注视着他。
如果陆月夏没有猜错的话,画面中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的白青绾,已经死了。
可是,现在白青绾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
就在陆月夏满腔疑虑的时候,白羽仙已经将躺在床榻之上的白青绾打横抱起,飞出了丹慧洞。
“你是我最疼爱的弟弟,纵然是三界覆灭,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的死去。”
白羽仙抱着白青绾来到了白族的炼丹房之后,将已经死去的白青绾平放在旁边的床榻之上。
陆月夏也不知道白羽仙究竟想做什么,只是看到她用三味真火点燃了炼丹炉,然后旋转盘膝而坐,开始念咒。
咬破手指,白羽仙在念符咒的同时,伸出正在流血的手指快速在空气中画出了一道符。
“附!”
她颇有魄力的对着符咒大喊一声,那符咒便印在了丹炉之上。
花山盈和陆月夏都不懂这些炼药的东西,两人看的懵懵懂懂的,直到实在忍受不了的花山盈朝白青绾低声问了一句:“白大哥,白姐姐这是在做什么?”
缓缓的回过神,白青绾有些心不在焉的看了花山盈一眼,才耐着苦涩,吃力的上下滑动了几下喉结,带着无奈,回答:“白姐姐这是在施法将体内的七魄逼出来。”
面容哀伤的望着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