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皇拔剑,陈瑟瑟忍痛挣扎:“别,我是……”
鸟皇剑抵她胸口:“是什么?”
陈瑟瑟半晌:“丐帮帮主。”
鸟皇忍不住笑:“你的故事一个比一个精彩了。”
陈瑟瑟咬住嘴唇,终于闭上眼睛:“杀了我吧。”
鸟皇看韦行,喂,这是丐帮帮主,要不要留个活口?
韦行道:“杀了。”
陈瑟瑟道:“我父亲在韦帅望手里,他放我出来劝丐帮投降,如果不是……”
韦行道:“如果不是我正好路过,丐帮就杀了我军主将。这看起来一点投降的意思也没有。”
陈瑟瑟道:“我需要他们的信任,才能下命和解。”
韦行看她一会儿:“留她个活口,捆起来。”
鸟皇点了穴,搜身,然后捆绑成个粽子,扔在树下。
陈瑟瑟轻声哀求:“痛。”
鸟皇扬扬眉,开啥玩笑,我倒开水当然不是为了让你舒服:“说点我想听的,就给你药。”
陈瑟瑟沉默。
好吧,倒还是个有骨气的丫头。
比出卖了我和欧阳的家伙强。
任何一个法律管不到的地方,你都可以看到脱了衣服的qín_shòu。人类在没有惩罚相要胁的情况下,总有人残忍之心会胜过同情心。
一个看守笑嘻嘻摸摸陈瑟瑟的脸:“这丫头可真嫩。要不,咱们替队长看看这丫头是不是处?”
另一个看守笑笑不理。
那只手慢慢摸到脖子上,陈瑟瑟瞪着他,然后瞪住鸟皇。
鸟皇扭开头,如果你说了,我就觉得小玉可以原谅。
陈瑟瑟闭上眼睛,落泪。
那只手伸进她衣服里。
陈瑟瑟轻声:“你们是qín_shòu,我以前错了,你们是qín_shòu,应该杀掉你们每一个人,遇到一个杀掉一个,即使我们死到最后一个人也不能投降!”
你看,天真是多么容易摔碎的东西。
只是,你真的喜欢天真摔得粉碎的世界吗?
别人曾被冷酷对待,所以冷酷对你,你再冷酷对他人……
这个世界是否要无限循环下去,直到变成无间地狱?
鸟皇终于道:“行了,光天化日的,你不要脸别人还要。”
那看守陪笑,收回手:“我这不是吓吓她嘛。”
远处马蹄声传来。
鸟皇上马接应梅子诚,虽然梅将军身边有人照料,鸟皇依然觉得应该表现自己的忠心来。
陈怀中已带人截断敌军后路,山坡上的乱箭将敌人的突围压下。方凛无路可走,只得向丛林更深处前进。同时,深知自己已入笼中,必须立刻同敌人决战。
可是已经打了大半天的仗,人困马乏,只得歇息片刻。
然后接到方华密报:“父帅,捉到方磊。”
方凛大惊:“他在此带兵?”
方华道:“不,他求见父帅,有一封方兴的信。”
方凛道:“不见!杀了他!”
方华沉默一会儿:“爹,看看方兴写了什么,他,他不见得会劝降。”
方凛半晌:“先把信拿来。”
那封信附着一张战报。
方凛震惊地站起来,半晌又坐下。
良久:“我弃晋阳臣民于水火中,当有此报。”
方华惊问:“发生了什么?”
方凛道:“方荣逃出虎口,却被陈少琪当叛将斩首。”方家在南国无立足之地。降将只得任人折辱。
方华抢过信来看,悲愤:“爹!他们这是欺人太甚!”
方凛良久,终于道:“叫方磊来。”
方磊被绑着押上来,见到方凛跪下:“元帅,方磊当死,请元帅给方兴条活路!”
方凛抬抬手:“松绑。”
方磊解了绑绳,再到方凛面前跪下:“伯父,方磊自幼受伯父教诲,深知伯父为人。我知道我做了降将,再到伯父面前,恐怕难免一死。只希望伯父听我说完。我同三哥带兵追到雪山,忽然山坡上爆炸声惊天动地,整个山坡的雪都滑下来。三哥在前带队,冲出山谷,我押后,未进山谷,山谷中二万人马,全埋在雪中。”
方磊轻声:“没有轻历不能体会那种惊怖。伯父,我承认我害怕了,跟最先放下武器那一万人一样,我被吓住了。不过,我还是,想过,象五哥那样找机会逃走。五哥逃了,我没有。因为韦教主劝我们不要再打了,他说会尽力保护我们,让我们回家,或者留在当地活下去。当然,我也不觉得这是……这也可能是慌言,至少到现在,他还没做到,不过,我相信他尽力了。他要我们去救人,埋在雪里的人,是他杀的,但是,战争停止之后,他要我们去救人,所以,我不想再逃走了。我们投降南国,就是为了,更多的人活下来,回到正常的生活中,不是为了继续杀下去。不管南国皇帝怎么想,这场战争,不会轻易结束。我知道十城是边疆重镇,我也知道,它们的战略意义。但是,十城的百姓,都是活的人,战争对他们来说,就是妻离子散,背井离乡。”
方磊苦笑:“我看过紫蒙城的繁荣,也看过战时的困顿。对国主来说,这一切不过是立国的谋略,对于活在城里的人来说,谁发动战争,谁就是凶手。我想伯父也不至于觉得灭我国家杀我臣民的敌人英明伟大吧?我没有伯父的骨气,对我来说,投降南国还是北国,都不过是为了活着。当我效忠的皇上投降了,我不觉得,我还有必要忠于任何人。但是伯父于我有恩,我愿意冒死来跟伯父说一声,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