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了?”

韩宇道:“大伯,我们要撤了,以后再找这样的机会就难了。”

冷逸飞道:“以你之见呢?”

韩宇道:“我们现在,无非三个选择,上山闯关,我对这件事没什么自信。廖陈那个堂是独立的,所有机关都是机密,公开给魔教教众用的,都是大型器具。或者,我们从山下强攻。如果那样,我们得分散开,免得被一颗炸弹全歼了。而且,我觉得林子里也未见得安全。即使冲到眼前,离得近了,功夫方面我们没问题,重要的是,我们的速度够不够快,能不能立刻制住扁希凡,不能让他到最后拿出同归于尽的东西来!”

冷逸飞道:“还有第三个选择?”

韩宇微笑:“有,如果有人能靠近他们,里应外合,会好一些,当然,得有正当原因,至少这个理由得足够让他们听完而不是立刻动手。”

冷逸飞沉默一会儿:“什么理由。”

韩宇道:“很多,比如,我大哥,可以追上去解释,他只是想救我逃出来,对旧主并无反叛之心,不过很难解释他怎么会这么快知道韦帅望走了。苏先生可以假装赶回京城路遇韦教主。然后对韦教主顺便解释一下为何要帮掌门控制住冷森,出于正义感之类。据我所知,韦帅望对这样的说辞一向不反驳。心里嘀咕,嘴里也不会说错。”

冷逸飞看一眼苏西楼,韩琦去解释,那是胡扯,韦帅望把旧日属下当场击毙是正常反应。

苏西楼……功夫还高。

苏西楼脸都白了,什么?什么?

开玩笑!

让我死吗?

看一眼冷逸飞,这是让我去死啊!你不能这样!

冷逸飞见苏西楼一脸惊恐,想了想:“西楼,我们从林子里走,也一样要分散开走,如果你没有对付机关暗器的经验,其实从山道上去,找个理由靠近更安全一点。”

苏西楼白着脸,我,我其实就想回去:“刺杀韦帅望,只能趁他不备吧?一旦他有准备……”别人就是个死啊。

冷逸飞:“西楼,这个只是建议,退是不能退的,走到这儿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我们三个从林子里过去,只能说,大家自求多福,你要从林子里走,也可以。但是你可以试试从山道过去,可能更安全点。我们走!”

三人一头扎进林子里,散开来,三个方向前进。

苏西楼呆了一会儿,脑海里猛然浮现,公主府里一声巨响,他被仇人按倒在地,那种惊恐与羞愤。

他应该下半生目标就是复仇吧?

那样努力练剑。

现在他发现,其实,他还是想平安地活下去。

地位之类的,以他的功夫啥也不干,也足够保证了。他有一个黑剑的儿子,江湖上行走,谁敢小看?以前不敢暴露自己的功夫,无非是怕冷秋的追杀,现在人家不但没追杀,还救他一命,苏西楼觉得,其实,我还有别的选择。

如果死亡不是正摆在眼前,他当然选更有地位更富贵,最好再加上复仇,可是眼前就是个你死我活,他微微觉得,我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一定要去死啊?如果他自幼被教育复仇,也许复仇的念头会变成信念不可动摇。实际上,他是冷思安教育出来,冷思安说得很明白,你家人遇难纯是政治斗争失败,这种斗争,谁败了谁死。就算是谈到对错,也是你家人害冷秋在先,冷秋复仇在后。当然了,他有权复仇,你就也有权复仇,然后他家子孙也有权复仇,但是,如何停止呢?

这种仇杀,如何停止?

苏西楼对冷思安这些屁话,并不太听得进去,只不过他是恩人,所以,每次提到,苏西楼只是沉默不语,表示我不爱听。冷思安也知道他不爱听,听不进去,依旧见一次提一次,听得多了,苏西楼虽然越来越厌恶,甚至有一次忍不住暴怒之下按住冷思安,表示你再不闭嘴,老子给你点颜色看看。可是,冷思安的话,他还是听到耳朵里渗进骨头里了,每次杀心起时,冷思安的嗡嗡嗡就出来绕着他脑袋干扰他的决心。

无穷无尽的仇杀,如何停止呢?从你爷爷开始,到你这儿停止,好不好?别拖你儿子下水,好不好?

停下来过正常人的生活去,好不好?

冷秋也不象他儿时想象中的那种面目可憎的凶手啊。

眼睛里的悲哀……赢得天下也抹不去的悲哀吗?还是,你失去了,永远得不回的,已经是抹不去的悲哀了,还是,你在复仇中除了得到复仇,什么都失去了?

冷思安嗡嗡嗡的,兄弟反目,爱人分离,父女隔阂,真是让苏西楼又痛快又惊怕。

苏西楼依旧觉得他应该复仇,可是他真没有死也要复仇的仇恨与决心了。

一代一代杀下去,一代一代不断失去最亲的人,是他生来注定的命运吗?是他这一支子子孙孙无穷尽的命运吗?

杀戮已开始,如何停止?

苏西楼几乎是本能地从小道走了,他不敢进林子,每一片树叶都可能有毒,他害怕。山路,至少他们眼看着韦帅望上去的,没见他们有动作。跟着韦帅望的几个人,除了冷先的功夫有点威胁,其他人,对他都没有机关暗器危险。

于是,韦帅望听到有人上来了,一个人!

苏西楼在看到冷清的一刹那儿,愣住了。

然后他的反应就是转身退避。

冷清一声怒喝:“苏西楼!”眼发红,牙咬碎地恨。

苏西楼站住,我干嘛来了?我我……

眼角扫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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