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迪道:“可能,你需要证实。”
帅望沉默一会儿:“我更需要终止腹背受敌的状况,后者对我的生命威胁更大。生存应该是第一重要的事吧?”
冷迪愣了一下,这……“你听说过舍生取义吧?”
帅望皱着眉,很认真地:“听说过,为什么呢?义为什么比生存重要?”
冷迪想了半天:“如果,没有正义没有义气,没有这些,生存有什么意义呢?”
帅望道:“应该,还有其它美好的感觉吧?吃得好睡得香之类的。”
冷迪心里一直自问:我同他聊这些干什么啊?我都快被暗杀了,我同他聊这个干什么?
嘴里却不由自主地答:“吃饱穿暖之后,应该有点更高追求吧。”
韦帅望想了想:“可能那种义之类的东西,能让人觉得自己很高尚,带来一种自豪感?还是会让人觉得安全?不过,没有这些,依旧有其它好东西啊,非要最好的,不然就去死,不是太脆弱任性了吗?”
冷迪呆了一会儿:“我们还是想想目前的处境吧!”你有病啊!
帅望点头:“我都准备好了,你考虑下你自己吧。”
冷迪气结,对,他准备好了。我想想,我是把自己拣干净,还是掺一脚吧!
冷清看看冷迪,怎么了?我们要命的时候都跟进了,现在韦帅望声称他都准备好了,这样没危险白赚的义气你不要?
冷迪皱皱眉,诱杀!当然,我理解韦帅望这样做的原因,但是,我不想参与任何高层间的斗争。何况,人家并不需要我帮忙。
冷清道:“怎么?我觉得韦教主做得没有错,他受伤了,那是杀他的正当理由吗?”冷迪你脑子秀逗了?这可能是我手刃苏西楼的唯一机会了!冷斐如果要派人来,苏西楼即是心腹又是高手,是可能性最高的选项。我是绝对不会走的。
冷迪沉默一会儿:“冷斐不会亲自来的。”
帅望笑笑:“冷迪,再不走,容易狭路相逢,到时我没法分出人手去救你,他们又是不会留下目击证人的。”
冷迪苦笑:“那么,我为了自身安全,也只得跟到底了?”我还是看着他吧,看着他放心点。小韦也有因为太危险把别人都哄走自己送死的不良历史。
帅望道:“我依旧领这个情。”
冷迪问:“你不怕因为我们在,他们放弃这次刺杀吗?”
帅望道:“那岂不好?我又不是杀戮狂,杀敌一万,自损一千,我也不愿意。”转头,轻声:“冷先,我还是冷。”
冷迪又气又急,一边解衣衣之,一边怒问:“你这到底是什么伤?看你一直抖,又不象假的!”你不是真的唬我吧。可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能走了,你说得对,把人吓走了不是更好,难道我希望反围剿成攻吗?
帅望道:“不妨碍我杀人的。”
冷迪转头问扁希凡:“韦帅望怎么了?”
扁希凡道:“教主想告诉你,他会命令我给你解释的。”附赠白眼,什么韦帅望?你老乡啊?是韦教主!哼!
冷迪点头:“你真坦诚。”他早就被老扁给气得心平气和了。
愤怒地:“韦帅望,你倒底是犯了什么病?!”
帅望看他一眼,咦,这人的口气好象跟我挺熟呢,我不觉得跟他熟啊,他好象净找我麻烦来着。不过韦帅望目前对所有冒犯都没感觉,平静地:“撞坏了头,冷良给了我点药,这药让我一直发抖。”
冷迪盯着韦帅望看了半天:“你看起来智力没问题。”这下子,连冷清都觉得,咦,冷迪同韦帅望这么熟吗?这小子当众撇清果然是假的。
韦帅望点点头:“你也这么觉得?那就好。”
冷迪忽然间发寒:“帅望,你不认识我了?”
韦帅望道:“你不是冷迪吗?”
冷迪哭笑不得:“我!你记得我是冷迪,你同我说话的口气,好象咱们第一次见面似的。”
帅望有点苦恼:“我现在没力气笑。”
冷迪忽然间有点领悟:“谁打的你?”
帅望道:“贺治平。”
冷迪问:“后来呢?你不是又受伤了?”
帅望道:“我爹。”
冷迪大吃一惊:“你……”你爹?在你身受重伤之后?往你头上打?打成这样?骨头也是你爹打断的?这是不是亲爹啊!嗯,我忘了,确实不是亲爹!可是,小韦一贯表现得跟你亲儿子一样,多少次为你和你师门拼命吧?怎么下得去手啊你!
那你是又同你家人打起来了?我的天哪,这是什么时候了!我的天哪,难怪你又露出这副孤寒脸来。
天地良心,韦帅望现在这表情,纯是因为他没感觉。
远处,一座小亭子,唐三多使个眼色,帅望道:“我们过去歇歇。”
冷迪目光明敏,立刻明白他们准备在这里狩猎了。
半山腰一座亭子。
有意思的是,它前面有树,后面却是一大片光秃的石头。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在山顶埋伏着,视野可真开扩,如果有人在山下林子里,你看燃烧弹就用得上了。
冷先把韦帅望放下,把自己的衣服给韦帅望裹紧点,把冷迪的衣服给他盖腿上,韦帅望依旧缩着,苦着脸:“把药丸弄出去,等事办完了再治。”
老扁大惊:“那可不行,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