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着退出办公室,茫然间她已回到办公室。她依然呆滞的坐在椅子上,久久才回过神回神,下意识地抬起右手,看着手心那枚精致的戒指。她蹙紧了眉,心中翻腾着各种情绪,满腹疑问涌到胸口,终于化成幽幽一缕叹息。
楼子硕这份感情来地太忽然,把她打得措手不及,她这个已婚的女人,该如何回应他根本没有结果的表白?
童昕细细的打量这枚戒指,在灯光下戒指布满的钻石耀眼夺目,分成两排整齐地围绕着戒指,不多不少,刚刚好17颗。戒子还稍微有一点点空隙,如果在等个三五七年的,估计就钻石没地方放了。
爱一个人坚持等待17年,或许就像是童话故事里描述的一样美好。
只是谁真正会去坚守这一份虚无缥缈的感情,所谓的誓言不过是为了遮盖丑陋的谎言而已,在完美的爱情也抵不过时间的考验。爱情不过是个伪君子,如影随形,谁当真谁就输得彻彻底底。
她垂下眼帘,嘴角微微勾起,不知是在自嘲还是嘲笑那个说要等待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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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整天,紧张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童昕顺手推开办公室的门口。早已过了下班时间,整个楼层显得空荡荡,寂静得只听见门口咿咿呀呀的摇摆声。
童昕松了一口气,没错她就是为了躲避楼子硕,才拖延下班时间。
她站在大门外,望着外面的滂沱大雨,台风天说来就来,连打车都难。童昕有些后悔,当初就因为出过一次车祸,就在也不敢开车,现在好了,雨不可能为她一时停下来。她无奈的撑起了备用雨伞,往公车站走去。伞在风雨里有些撑不住。童昕低头急急得跑向公交车站,一不小心
被急冲冲地路人撞了一下,跌倒在地,模样极其狼狈。
童昕被这一撞整个人撞懵了,雨伞也跌落在地上,只剩个残破的伞架在诏示着,它以光荣下岗。
一把雨伞为她挡住来势汹汹的落雨,有一道温柔的声音唤住了她,有力地手臂将她从地上扶起,“没事吧,有没有摔疼?”
她抬头,对上了一双温情脉脉的双眼。
是她的上司,也是她今天极力躲避的人,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正好又被他撞到自己这副鬼样子。
“摔了一跤,情况不太好。”她老实得承认,崴了的右脚疼得让她站不起来,只能靠在他身上。而眼下满身脏污,模样狼狈不堪,她也没办法睁眼说瞎话。
“我送你回去吧,这个时间不好叫计程车。”楼子硕搀扶着她,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
她无奈地点点头。在他的搀扶下,一拐一拐地往回走。
雨幕中,一个挺拔的身影扶着一个娇小的身影,男子小心翼翼地模样,仿佛在呵护一个绝世珍宝一般,引得匆匆的路人纷纷回头。
“是因为我,你才那么晚回家吗?”他紧张地扶着她,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
她沉思了一下,点点头,“总裁,你对女人都那么直接吗?”
楼子硕脸憋得老红,久久才开启薄唇,极力为自己解释“我从来没谈过恋爱,说出来可能会让人笑掉大牙。”
童昕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竟然会觉得他的神情很腼腆。眼前这个男人都有一个女儿,行为竟然会跟一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一样,在女人面前不知所措。她哑然失笑,哭笑不得地摇头“你骗小孩呢,孩子都多大了,还开这种玩笑。”
“我都忙着打工和读书,然后就被安排接手瑞恒,睡觉的时间都少得可怜,不信你可以问问小璃。”楼子硕两边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支支吾吾地解释。
雨伞不大,他撑着雨伞往她身边不动声色地移了下,虽然现在气氛不太对,可被她所需要的感觉是很不错。
一辆白色的车子缓缓地在他们身边停下,挡住了他们的路。车门打开,一个挺秀高颀的身影从车上迈下。
他撑着伞焦急得跑到童昕身边,看见她浑身脏污,他牵着她的手,往身边一拉,面色凝重极为警惕,就像在对敌人宣誓着领土的绝对的占有权。“老婆,对不起我来晚了,刚刚我去接爸妈了,现在他们在家等你呢。”
被他这样一扯,童昕被崴到的脚再次扭伤,她吃痛得喊了出来。
苏一航着实怔了一下,看着吃痛扭曲的脸,以及弯曲的身子,立即着急地问她“没事吧。”
“放心,还没死。”声音淡淡的,却掩饰不住那丝厌恶。她挥开他的手臂,然后抬头看着楼子硕,“谢谢你,我先回去了。”
说完独自一人一瘸一拐地往车走去,苏一航立即跟上她,想要扶着她,被她快速地躲开。
童昕在车上静默着看着转身离去的楼子硕,他的身影在街灯下的显得格外落寞和寂寥。眼看着他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雨幕中,才恍然想起自己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她连忙脱下来,想打开车门,手中的外套就被苏一航接了过去“你的脚受伤了,让我来还给他吧。”
“你......”她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开门下车。
看见楼子硕还没走远,苏一航连忙把他叫住“楼先生,请你等一下。”
楼子硕回头,冷冷地瞥视他一眼,在幽深的眼底却隐藏着浓浓的厌恶和不悦。“有事吗?”
“你的东西还给你。”苏一航讥讽地扫了他一眼,把衣服递给他,一语双关“有些东西部属于你的,就麻烦你离远点。”
“感情这种东西,是不分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