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多星期,已是7月中旬了,林微微忙着应付考试,天天泡图书馆里看书。可弗里茨这家伙竟然比她还忙,走的比她早,归的比她晚,神出鬼没。
再这样下去,她这宠物可就彻底变成散养的了。等到半夜11点,他终于回来了,还是老样子,正门不走,偏要翻窗进来,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
踏进大厅,就看见月光下坐了个人影,他不由吓一跳。定睛一看,是微微,他很快恢复了镇定,三两步走过去,弯腰在她脸上亲了下。
被他亲得满脸口水,她用力地擦了擦,埋怨,“你怎么才回来,让我等了一个晚上!”
这句话一出口,林微微立马就后悔了,幸好夜色遮住了她脸上的神情,要不然这样子还真像个兴师问罪的妻子。
“等了我一个晚上啊……”他低声笑了起来,紧挨着她坐下,凑近脸,暧昧地道,“等我干嘛呢?”
被他的气息惹得一身火,林微微推了他一把,向后移个位置道,“你变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弗里茨被她推得一怔,暗忖,以前的我?那个把你处处逼进绝路的我?
林微微乘他发呆,向后撤退,离得他远远的,话锋一转,问,“你还想不想和我一起住?”
弗里茨点点头,翘起二郎腿,掏出烟点燃,用力地吸了一口,靠在沙发上等着她的下文。
“那你给我老实交代,这几个星期你到底去哪里了?都干了些啥?”
昏暗的月光下,只见烟头上的红光忽明忽暗,他不以为然地回答,“工作。”
“工作?”就他这成天吊儿郎当的人,会自觉去工作?打死她不信,“你认真点。”
他身体向前倾,向她喷出一口烟圈,道,“我很认真。”
被烟雾迷住了眼睛,她呛了下,他的手一抖,掉下了一大堆烟灰在真皮沙发上。林微微气坏了,夺过他的烟,按在茶几上捻灭了。
“家规里再加一条,不准在屋内吸烟!”
被她推了下,他的身体顺势滑倒,侧卧在沙发上,眨着一双绿眸紧紧地瞅着她。他没说话,可眼底流露出来的神色却比说任何情话更煽情,月光透进玻璃窗,落在他的脸上,照亮了他的眼。那一瞬间,她好像在他眼里看见了另一个世界,晦暗却也光明,是这样神秘。
弗里茨翻了个身,将脑袋枕在她的腿上,抬头望着她。两人在黑暗中对视,没有说话声,时间仿若凝固,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以前,她只是出现在他梦中的一个影子,可望不可求;可现在她就近在咫尺,两人间没有憎恶,没有争吵,没有仇恨横着,是这样坦荡。他心一动,不由伸手摸了下她的脸。
指尖的温度透过两人相触的皮肤,钻入心间,让她的心瞬间猛地跳动起来。在她想逃避之前,弗里茨已伸手环住了她的后颈,稍稍使着力,一点点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他一抬脸,吻住了她的唇,奉上一个荡气回肠的吻。和他唇齿相缠,林微微开始是不情愿的,可是他的吻好像有魔力,充满了激情,在她心里放了一把火,融化了所有的戒备。
“怎么办?”他意犹未尽地松手。
“什么?”她莫名其妙。
“很想将你拐上床,可是,”他一脸纠结,“我太累了,那里硬不起来。”
“……”
真是鬼畜嘴里吐象牙,母猪会上树!
林微微一脸黑线,双手一伸,使劲推了他一把,将他推下地。她忽得一下站起来,咬牙切齿地对他吼,“你给我去死!”
……
第二天一早,林微微起床,弗里茨已经在厨房煮咖啡吃早饭了。见她进来,他立即弯起眼眸,笑意吟吟,神采奕奕。
他起身,将她拉到餐桌前,拉开椅子,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然后,又自动自发的给她热了杯牛奶。
林微微一脸警惕地看着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果然,就听见他在耳边道,“你说过租下那栋房子,需要一万欧的现金。”
“我没钱。”她飞快地接嘴。
闻言,弗里茨随即扬起笑容,单挑了下眉头,这个神情看得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走出厨房,过了几秒,又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手里拽着个信封,啪的一声甩在她面前。
“够不够?”
林微微被他这气势吓了一跳,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那信封,厚厚的一沓……貌似都是钱!?
“这,这是……”
“钱。”他将信封塞她手里。
打开一看,里面果然装满了纸币。粗略地瞟过,500欧大票面的就有五六张,200的100的也不在少数。
她无比惊讶地抽出一张500,照着太阳望了眼,水印清晰,防伪标识也在,不像是假币。难道他真去抢银行了?不会吧!!
“你哪来的钱?”她一脸紧张。
而弗里茨却一脸得意,道,“劳动所获。”
“劳动?什么劳动能让你短短一个月内赚到一万?赶紧介绍我,我也去!”
“你不行。”他挑剔地看了她一眼。
“你都行了,我为啥不行?”她数着白花花的银子,不服气地问。
“人太矮,胸太小,和性感两个字完全搭不上边儿。”
“这和赚钱有虾米关系……”说了一半,她突然反应过来了,指着他道,“你,你,你该不会是当鸭子去了吧?”
像是有病毒似的,她赶紧扔了钱,双手在身上擦了擦,满眼惊异地瞪着他。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