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林微微在家看书看累了,就跑去打游戏。杨森是个游戏大户,客厅玻璃柜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三大排游戏光碟。他常说,工作时间长了,需要调剂,而打游戏是解压的最佳方法。
两人匆匆分手,之后他再没回来过,连日用东西都没收拾。也是,反正他不缺钱,一栋房子都可以腾出来给她住,更别提这些小玩意了。
林微微打开柜子,翻了翻,多数是些战争打仗的,太复杂的,玩不来。眼睛转了一圈,最后找到一张carash的盘,是类似超级玛丽的游戏。杨森管它叫入门级,给小朋友玩的,可以双人联打。可是,玩了没几次,他嫌水平太低,就放着当摆设了。
就它了,游戏这玩意本来就是消遣,要一路被杀到底,还玩个毛线。
一路斩兵夺将,遇神杀神,遇鬼杀鬼,连闯三关,爽爽爽!
弗里茨被电视里发出的声音吸引了过来,见她一个人坐在地上,专注地瞪着电视,手里抓着个形状奇特的东西,一来一去地操纵。他看看电视机,又看看她,一时摸不着方向。她这是在干嘛呢?
玩得太投入,拿起罐子灌了口,才发现可乐喝光了,起身正打算去拿饮料,一转头就撞上了站在背后的弗里茨。
她不禁吓了跳,抱怨道,“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你在做什么?”
“打游戏呗。”
“什么游戏?”
林微微将茶几上的游戏盒子扔给他,道,“自己看。”
塑料盒子上画着各种卡通人物,弗里茨把介绍看了三遍,也没看懂……额,好头痛,是英语!
给自己倒了杯橙汁回来,看见他捏着壳子在发呆,林微微不由问,“怎么啦?”
他会告诉她,自己最后一次看英语读物是在80年前么?
“好玩不?”他问。
林微微一屁股坐下,一边打游戏,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着,“一般。”
弗里茨两腿一弯,也跟着她身边坐下。
“你平时玩xbox吗?”林微微抽空瞥了他一眼。
弗里茨摇头。
“那wii呢?”
他还是摇头。
“那你平时做什么?”
“打仗。”说这话倒也不是在存心逗她玩,他出生在1911年,要说有点什么特殊的经历,就是那两场改变人类史的世界大战了。一战结束的时候,他7岁,二战爆发的时候,他28岁。41年起,他便奔波在前线,在枪林弹雨下讨生活,直到阵亡。
林微微却以为他在说笑话,噗嗤一笑,道,“还打仗呢,我看你是电影拍多了,走火入魔了吧。”
弗里茨没接口,他的秘密就算说出来,她也未必会相信。
见他眼巴巴地望着电视机,林微微将自己的遥控器给他,道,“想玩就一起吧,反正这可以双人联打。”
她又去抽屉里找了个遥控出来,设置好,重头来过。这个游戏本来就两个人玩才有意思,只不过以前杨森嫌她水平太臭,老得救她,拖他后腿。
“这个按钮是控制方向,这个是跳跃的,这个是打斗的,这个是魔法的。哦,对了,还有这个……别乱按,是退出重来的。”
弗里茨试了试,操纵杆向左,屏幕里的小人就朝左走;向右,就朝右;按b就挥刀,按x就跳。第一次发现,这世上除了坦克,还有这么有趣的东西,真让人亢奋!
见他兴致勃勃,眼中流光溢彩的,林微微不禁也被感染了,大叫一声,“are you ready?”
“ja!”
“那就开始喽。”
弗里茨一脸认真,刚上手的时候,一路被砍,总是要微微给他做人工呼吸,才能救回来。她一边抱怨他的没用,一边心里暗自得意,嘿,竟然还有比她水平更臭的。
不过人家弗里茨可不是吃素的,他是有基础的,坦克那庞然大物都给他搞服帖了,别说这磨人的小东西。
一个小时候,就逆转了局势。
“弗里茨,你快来救我!”
“……”
“哎呀,这堆黄金是我的,你不许和我抢!”
“……”
“弗里茨,你这个混蛋,pk的时候就不能让着我点。”
“……”
不知不觉在沙发前玩了一下午,转眼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晚上吃什么?”弗里茨问。
“泡面?”微微。
“牛排还有没有?”弗里茨。
“大概有的……喂,你走慢点啊,这里还有敌人呢,快点杀死他!”微微。
弗里茨夺过她手中的遥控,道,“先吃饭,我饿了。”
人家杀得正起劲着呢,他这个扫兴鬼,林微微做了个鬼脸,一脸不乐意。转头瞟了眼挂钟,不禁咋舌。天啦,已经晚上七点了,荒废了一天没看书。完蛋了啦,下星期的考试要挂了。
想去看书,可经弗里茨这么一提,她的肚子也饿了,咕咕地在那里抗议。赶紧暂停了游戏,乖乖地跑去厨房找吃的了。
弗里茨起身去浴室冲了把凉,捏起她的浴巾,松松垮垮地围在腰间。她人小,浴巾也小,围在他身上,更能突显出男性的矫健。
他习惯裸睡,反正不一会儿就上床睡觉了。为了节省劳动力,索性就不穿了,免得还得脱,麻烦!
洗完澡出来,微微还在厨房忙碌,他闲着没事,又坐到沙发上去玩游戏了。等着坐享其成,结果饭没等到,却等来了门铃声。
“弗里茨,我正忙着抽不开身,快去开门。”
不情不愿地扔下游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