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啊。”虽然穿着一件灰se的带帽卫衣,玄葬涤敕段剖分相近,不过比范纹更加yin暗了点。他一个人在场上嘀咕着,下面没有人认识他,更没有人是他的伙伴,此时此刻,只有他自己可以帮自己。
那个式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玄葬依然摸不着头脑,但他首先猜测对方是一头妖物,会隐形的妖物,其实有很多,古时最著名的影妖,神秘莫测的雾妖,还有很多不知名却也在书籍上出现过的妖物,统统可以瞒过道人的眼球。
如果是有实体的妖物,那么只要在其身上撒一点消不去的墨水就能让其显形,因为外来的se泽是无法被隐形的,即使它可以改变自身的颜se或形态,也无法改变墨水。
幸运的是,玄葬刚好有这样一种异术,可以变出擦洗不掉的墨水,这是防身术的一种,玄葬也时时将这个小包袋藏在自己的口袋里。这种药水实际的用途是吸引妖物,不让自己被妖物发现,但是由于要用非常浓郁的气息组合而成,所以加工的东西混到一起便成为了一种非常显se又难以清洗的药物。..
这种药物被玄葬广泛运用在除妖任务当中,一旦附近有妖物出现,玄葬就会洒出这种药,然后伺机埋伏着。玄葬是喜欢在暗中缉拿敌人的类型,不像锦翔喜欢一对一的蛮干。
浑身的正气感染着对面那个邪气十足的东西,玄葬用自己的身体感觉到对方大致的方位,那个东西好像根本没有动弹过,大概是因为自己根本看不到它的原因吧。
所有人都在闲暇的时候,玄葬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药袋,一把撕开就洒向了对面,那些红se的药粉飞向空中,一边还散发出了非常浓重的气味,药粉在半空中停滞了下来,一条长线的痕迹被画了出来。
“妖气的配方已失传多年,没想到这个道生居然还留有那配方!”闻到这股呛人的味道,那个白云观的女道长惊讶的开口,对这名道生也刮目相看了。
“虽然不是纯正的妖气,但也近似,实属厉害。”那位资格很老的方丈点点头,而他身旁的另一位方丈则满脸的忧心重重,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一般。
“好好的妖粉被用作颜料,哈哈哈…”白七却在一边笑出了声,不但不夸赞那位道生,还说对方浪费良药。在场的评委们这都噤了声,不在对那妖粉的事情多加议论。
看着那群恶心的老鬼们对什么都赞叹有加的恶心样子,白七就有砍人的冲动。他们也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老道了,难不成还像身后那群没见过世面的道生一样愚昧无知吗?那些人明明个个都身怀绝技,却把台上初出茅庐的新生捧上天一般的吹嘘,真是真人假xing。
玄葬看到了那条红se的标记,便稍稍有些信心起来,但是他不会任何行术,没有之前的那些道生可以施出华丽的术法,他所学会的都是些雕虫小技,而在六畜学习的行术,到现在都没有成功的发动过。
因为带帽的关系,玄葬也从未尝试学过体术,所以就算给他一柄剑,他也无法用来对付敌人。而这场地又是这么个光明正大的地方,根本没空让他布置陷阱,玄葬现在能做的,只是等待对方进攻然后找到其弱点,一一攻陷。
台下的锦翔着急的连手都快捏破了,那个尸魂得到了命令,开始缓缓的向玄葬靠近。锦翔还清楚的记得它们移动的样子,虽然是那么的墨迹,不知情的人看着甚至觉得搞笑,但是就是这种速度,也已经足够让人在生死的边缘徘徊了。
越是靠近,玄葬一定会感到越是冰冷,而他根本搞不清缘由的时候,就有可能被凝固住了,光是标记一下又有什么用处,锦翔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它,却在上一次差点死在它的手下。
就像试管里的金鱼一般,把一条金鱼直接放入热水,它会感到灼烧而扑腾几下。但是把它放在冷水中慢慢加热,却会死于无形之中。这个案例被当今社会比喻在职场的残酷之上,但是玄葬现在所面对的,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不行,我一定要jing告他。”眼见那尸魂越是靠近,玄葬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却没有发动防御或者进攻,锦翔便安奈不住了。
“那可是犯规啊,你和玄葬可能都会被取消资格。”在比赛中,无论是任何形式与参赛人交接对话都是不可以的,除非是在比赛前,就像凌依对凌仞做的那样,而且还要得到评委的一致审批,不然是绝对不可以与参赛者通气的。
“现在哪管那么多啊,要是他被尸魂弄死了怎么办?”锦翔心急如焚,但场上的玄葬其实还没有什么事。
“到时候这么多道长在场,你以为他们都是瞎子吗,总会有人看出倪端的。”范纹好心的安抚着锦翔的情绪,就算对方有什么企图,但也不会放在那个谁也不认识的玄葬身上。
“啊,也是啊,谢谢你范纹,是我瞎cao心了。”锦翔停下想了想,好像就如范纹说的那样,自己根本不用过于担心。
“嗯~”范纹再次绽放出了太阳一般温暖的笑容,看的锦翔心里平静了许多。
怎么办…为什么越来越冷了……
玄葬看见那东西慢慢靠近,但是速度真的是慢到了极点,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周围,却开始冷却下来。
他转头看着台下,这依然是个闷热的午后,虽然山顶的空气宜人,也有小小的微风,但午间还是被烈i照的扎人眼球。他还看到有些易出汗的家伙,头发都有些湿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