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原本还算像模像样的土匪窝子就被柳士言和青儿两个人搞得七零八落,就连那块勉强拿得出手的牌匾,也掉到了地山个,被子玉踩在脚下,非常认真地拿毛笔把那个错别字划掉,重新在旁边写上了正确的字。
一笔一划写好后,子玉仔细地端详着自己写好的字,低头轻轻地吹干了墨迹,转头看了眼青儿,咧着白牙问道:“青儿,我写得怎么样?漂亮吗?”
青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很满意地拍了拍孩子的头:“嗯。很好,非常漂亮,平日的练字的功夫没有白费。”
见青儿满意了,子玉也跟着满意了。
他又提笔,在准备好的宣纸上重新把那错别字和正确字写了,然后在错别字上打了个叉,接着,便屁颠屁颠地拿着那张纸跑到一旁被捆绑成一团坐在地上的众土匪面前,很一板一眼地说道:“看到没有,虽然这两个字读音一样,长得很像,但是是不一样的两个字!喏,英雄堂的堂下面应该是个‘土’字而不是‘木’字,所以,左边这个字是错的,右边这个字才是对的。你们也真是的,长得这么高大,年纪还这么老,怎么连个字都会写错!还挂得那么高那么明显的地方,生怕别人不笑话你们一样!”
孩子说得特别的认真和真诚,一副非常好心的模样,却殊不知他这样的言行举止简直就跟无形地在打他们耳刮子一样,无疑就是使他们在受到了柳士言和青儿的ròu_tǐ折磨后又忍受他的精神折磨,自尊心就跟那块牌匾一样,掉得毫无身价了。
那个三当家的哪受得了被一个小屁孩如此奚落,气得眼睛都瞪大了:“小鬼少扯些乱七八糟的,老子们想要怎么写就怎么写,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连牙都没长齐的破孩子说三道四的!”
“你骂谁呢?”青儿护犊心切,一听那老三这样说子玉,面色一板。
老三可是吃够了她的打了的,一看到她板脸,立即哆嗦地往旁边费力地挪了挪,硬是忍着不吭声了。
老大这时却开口了:“我二弟说你这女人如何不得了,惹不得,我原还只当是借着夫君的本事外强中干,没想到身手还如此了得!现如今,我们既栽到你们夫妇二人手里,我们也认了,接下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青儿将子玉护在身边,蹙着眉头:“一直在说我如何如何,到底你们说的那个二弟是谁,我又怎么惹着他了!”
沉默的老三一听青儿这样问,心想起自己那可怜的二哥竟被这样一个没心没肺健忘的女人教训,心里那个气愤不平啊,忍不住又开口了:“你还好意思这样说,若不是你给我二哥下了蛊毒,他的日子又怎会过得那样不痛快!还说什么,要他每个月去你们药柳山庄拿解药,还禁止他们日后劫道时伤人?那还算是土匪吗!”
青儿听了那话,愣了一愣,眼睛眨了又眨,脑海中回想起来这是当初有人进庄里要劫持子玉,后来被逮到后柳氏说过的话。
敢情他们是把她当作柳氏了啊。
“原来竟是那日潜进府中企图劫走玉儿的那土匪头子的兄弟啊。”青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他之所以会落到那个下场也是活该,谁叫他心有不轨,打了不该打的主意。”
“劫我柳士言的儿子?”一直没有说话的柳士言这时开口了,声音幽幽的,让人听着背后瘆的慌。
他缓步走到那两人面前,冷冷笑着:“妄想劫走我儿子却只是单单受蛊毒之苦,这样也未免太便宜他们了。看来回头,我得让人好好地再加大点责罚才好。”
老大和老三听了,脸色一变,老大道:“你说什么?光是受蛊毒,我那兄弟就已经苦不堪言,你还想要怎样?”
“就是!你想拿我二哥怎样!”老三也面路焦急。
柳士言轻笑一声,说道:“得亏今日你们没头没脑地把我们给劫了,还不知天高地厚地讲了这些事,否则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兄弟竟敢胆大包天想劫我的孩子。嗯,很好,为了感谢你们,我决定送你们一份厚礼。”
“厚礼?”
“厚礼?”
那两人异口同声地呢喃着,面上都是困惑的表情,心里面则都陷入了某种极其不安的情绪中,这个柳士言看起来比青儿还要可怕,真不敢想象他口中所说的厚礼是什么东西,光看他那表情,就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青儿也被柳士言那个样子给瘆到了,忍不住说道:“算了,柳士言,事情都过去了,你现在翻旧帐做什么?”
“什么旧账?”柳士言微笑道:“的确,他们的兄弟曾经胆大要劫玉儿的事情是旧账,不过,今天他们重提旧账还胆大找我们算账,我想,这就再是旧账了吧?”
“额。”青儿竟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心中暗暗默叹柳某人的口才。
柳士言笑道:“放心,我是个商人,算账这种事情对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很快就能算好的。”
“喂,你到底打算怎么算啊?”青儿有些谨慎地问道。
“这你就不要管了。乖,先带玉儿出去外面等我。”柳士言不肯明说地吩咐道。
青儿见他一副吩咐自己的态度,想起自己还在生他闷气的事情,脸色一正:“凭什么啊,你叫我出去我就出去?本姑娘为什么要听你的?”
柳士言听到那话,怔了一下,随后转头看向她,微微弯起嘴角,声音极具蛊惑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