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重重地咬到温小婉的唇肉,以示警告她以后都不许胡说八道。
温小婉吃痛了一下,发出一声更加挑人心跳的口申吟来,她搂在聂谨言后颈处的手指,狠狠地扣进聂谨言的肉里,以做为报复。
聂谨言像是没有反应一般,任由她挠来挠去,觉得温小婉的手,像他小时候养的那只小猫爪子似的,抓到身上,只痒痒的,一点不痛。
后颈处那里绷得很紧的筋骨,含蓄迸发着无穷的力量,连带着指间都不可避免地带出了细腻无穷的触感来。
温小婉一只手,延着那处脊梁,一直向下摸着,每处骨节,她都摸得热切而又认真,连一丝一毫都不舍得放弃,享受着她男人的每一处——每一处都只属于她的肌体。
当温小婉的手,快要延着那条笔直的线。滑进他腰线以下的那道缝时,聂谨言终于忍耐不住,整个身体向后面的床躺了下去,坐在他腿上的温小婉,随着他身体重心的偏移,也连带着倒在他的身上。
温小婉本能地惊呼了一小声,离开聂谨言唇齿的樱红唇瓣,又如食人花的吸盘,黏黏地落到聂谨言骨节分明的两条锁骨中央去了。手指更是极其灵活,已经开始去扒聂谨言的衣服了。
聂谨言显露出比她还要急的一面,她那粉色的衣衫,很快被聂谨言一把撕了下去,温小婉呼吸渐渐粗喘,却还不忘记吩咐聂谨言,“帐子……把帐子放下来。”
聂谨言修长的手指,还在胡乱地扯着温小婉头上的花饰,不耐地道:“放帐子……放帐子干嘛?”
“一室春香暖意,哪如满帐红芙遍身开,这叫聚气。”
原本扒在聂谨言身上不肯松开的温小婉,竟然很一本正经地开口,只是那双琉璃样的样子,分明闪烁着只有他能读懂的光。
他们两个这场戏,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了。
聂谨言假装不愿,却还是挺了片刻后,起身去扯帐子。
聂谨言这张床上挂着的帐子,看着轻薄,其实是蚕丝所织就。韧性极好,夏不透光,冬不透凉,轻轻放下来,小小床上,无论发生了什么,外面也只能看到一个影子,听着些声音了。
等着帐子放下后,温小婉已经平躺到床中央的位置,笑眯眯地看着聂谨言了。她要看看聂谨言放着她这个美人在怀,要不要假戏真做?
聂谨言是真想的,他整个人已经跨到温小婉的身上,已经被温小婉裸在外面,那片皎白的雪花地,勾得目光火辣辣了。
“相公,你想要吗?”温小婉娇滴滴的声音,在闭得严实的内帐里,像一滴掉入滚烫油锅的水,炸起一片烟雾蒙蒙来。
聂谨言立刻用行动回答了她,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
温小婉立刻‘呵呵’地笑起一串叮咚声响,还有那真是妩媚得叫天地山峦为之一颤的叫声。
聂谨言和温小婉都不去想外面那些眼线如何,但他们两个亲身经历着的,聂谨言只觉得周身血液上涌,浑身发紧,仿佛若不立时办了眼前这妖精化身的小人儿,他就要死过去一般。
温小婉觉得她前世的理论、今生的实践,终于,在这一刻里通通表达到顶峰极限去了。
两个人在帐幔里,胡乱地折腾起来,弄出来的动静越来越大,暗夜里那些个眼睛,勉强坚持着,他们满脑子都只有一个想法——聂司公真是宦官吗?
依然摇曳着的帐幔,依然传出那些荒诞怪离的声响,大约一个多时辰了,仍是没有停下来。那两个人的战斗力可真好。
帐幔里的温小婉,很满意地瞧着聂谨言周身如熟透的虾子一般,在她的身上做‘俯卧撑’运动,带动着整张结实的大床,左右摇摆着。
“他们什么时候走?”
温小婉忍不住在聂谨言俯身下来时,极轻地问,然后再发出一声娇吟出去。
“一会儿的,快了。”
依着聂谨言的分析,他与温小婉再做完这一轮,外面的人差不多就该腻了,然后他熄灭烛火,装做累了睡觉。那些人就该走一批了,大概还会留一、两个,守在门外左右,暗暗监视他。
——谅他们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在他躺在屋里的时候,他们进来。
派来监视他的人,都知道他没有睡过整宿觉的时候,都知道他这个人说是睡着,也是醒着的。
当年有不只三、四个侍候他的小太监,想试试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都被他活活扔出去,填了皇家兽园养的那些老虎、熊了。
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触他的这份不爽来了。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聂谨言装作一脸困倦地拉开帐幔,随手一挥,把屋内点着的两盏油灯,统统扇灭,拉紧帐幔,表示他要睡觉了。
屋里,聂司公很开心地搂着温香软玉,哪怕不是真的睡,温小婉小猫一样缩在他的怀里,他也满足得不行。
屋外,某些黑暗之处,开始有人忍不住骂娘了,随后,陆续有人撤走。
就在温小婉有些忍不住要睡着时,她听到一手搂着她的聂谨言,极悄声的说:“别害怕。”
“啊?”她极轻地呼声,只在喉间转动,发出来的只有口型,却没有什么声响。
温小婉在黑暗里的视力还好,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聂谨言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枚菱花型的戒指,轻轻地按到了实木床头,雕着的众多缠枝菱花瓣中的一朵。
温小婉本身是做钥匙和锁的,她当然能懂这其中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