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着半蹲在地上的银时,显然是伤的不轻,而刺入其中的手里剑却给我一种格外熟悉的感觉。信女对其称“被刺中经穴,而且还是被毒针刺得。如果不把毒吸出来的话,不光是动不了,还会死”。
刚刚被我们解决掉的天道众敌手再次围了上来,仿佛没有减少的架势。
我咬紧牙关抬起手中的胁差指着面前淡定的一步一步走下来的箱笼帽男人。听着德川定定一如既往轻蔑的口气:“还真是棘手啊,与你对打竟然能够活这么久的家伙,很稀有吧?”
短暂的沉默,男人摘掉箱笼帽随手对在地面上,沉重的声音……正对我的是一张极其熟悉的男人的脸。
“胧。”
——有你们在,我什么都不怕。
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现在……
瞳孔缩小,我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白色卷曲的头发、冷漠面无表情的站在我的面前,那个时候……我竟然不受控制的向后退了几步,打了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清河?你怎么了?”月咏赶到我的身边蹲□子,抬起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似乎想要安慰我,但是当触到我肩膀的时候却怔住了。我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原来挡在银时身前的我现在已经退居到银时的身后,就连胁差也不知何时掉落在身边。
那个男人——胧,低头看着半蹲在地面上的银时:“不,之前也遇到过。敢违逆天照的一头修罗。你的眼神,丝毫未变呢,白夜叉。”说着,眼神又慢慢的朝着我这边投射过来,阴冷的眼神让我打了一个寒颤,他口气平稳分辨不出是何感情:“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说要为某人报仇,此时为何却躲在一边瑟瑟发抖?毒姬。”
“唔——!”撑在地面上的拳头抓紧地面,我想要慢慢的站起来,然而不止为何右手手掌一阵抽痛,刚离开地面一点,又用力的摔坐在地上。
“哦呀,是旧识么,胧?”
站在上面的德川定定问道,而胧则是平静的回答:“大人,您知道毒姬的话,毒姬和这个男人一样。其实他们两个都是宽正大狱的遗孤。”
“失去领袖,武士们一个个舍弃武士刀时,尚有一拨使徒从大狱中夺回某人的势力揭竿而起。他们,被称作最后的攘夷志士,而这群人,是违逆天道,罪大恶极之徒——吉田松阳门下。”
听到“吉田松阳”四个字,数年前死在面前,临死之前轻声细语说道“不要看哦”的男人。血管如同要涨裂一般,压迫在喉咙底部的“你这个混蛋——”,身体前倾连滚带爬一般的站了起来,挥开身边的月咏捡起地上的胁差直接奔到胧的面前,扬起的手臂朝他砍下。银时在我身后似乎想要叫住我,可惜已经为时已晚。
当我冲到胧面前的时候,却见他轻轻的向旁边挪动了半步,我挥舞而下的胁差劈了空。来不及收刀,胧一击手刀敲在我的手腕上,手腕一松胁差也掉落在地上甩出一两米。眼睁睁的看着胧的手按在我的腹部,绝望瞪圆眼睛……强大的力如同是要刺穿腹部一般,来不及惨叫,从嘴里涌出猩红色。
“轰——”
“清河——!”
后背用力的撞击在墙壁上,顺着墙壁慢慢滑落跌在地面上,从墙壁上掉落的石块和土屑落在肩膀上和头顶上。身体蜷缩成了一团,捂着腹部低垂着头大声喘息,用力的揪住衣物。
“为了夺回恩师而擎剑的弟子们。”在短暂的沉默后,胧问道:“大人,您还记得这个名字么?”
“吉田松阳?”我慢慢的抬起头,看着那张油腻的脸、听着令人作恶的声音,德川定定重复了松阳老师的名字,随即摸着下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么?”
眼眶中盈满酸涩的感觉,紧紧握住拳头,身体再一次不自然的颤抖起来,其原因并不知道是为何。而德川定定的话并没有结束,带着羞辱的继续说道:“莫非,你以为我会记得每一个成为我垫脚石的虫子的尸体?要真是罪大恶极之人,应该会有印象才是,而那个男人究竟干了什么?”
“不清楚,我也不记得。”胧闭目言道:“只记得是在向下教孩子们学文习武之人。仅此而已吧,恕我直言……您曾下令‘肆意拉帮结派者,也能化作谋反之种,当处置’。”
“原来如此,看来当时我没有看走眼……吉田松阳,犯下培养如此一群穷凶极恶之徒之罪。”德川定定以平静的口气如此说道。
——吉田松阳,犯下培养如此一群穷凶极恶之徒之罪。
松阳老师为偷偷流出来到厨房找食吃的我和银时做了清汤面;月下和银时、桂、高杉三人偷偷溜出去玩遇到了天人受伤被同样带伤的松阳老师背会私塾;为了保住我们的性命甘愿自己被抓走的吉田松阳……带着暖人笑意的长发清秀男子,何罪之有?!
酸涩的眼眶泪水随之留下,莫名难过、莫名愤怒如熊熊烈火一般燃烧着所剩无几的理智,咬紧牙关,一切悲愤汇集而起大喊一声:“你给我闭嘴——————!”
“喝啊——————!”
两成重叠在一起,刚刚艰难爬起来的银时直接冲上胧,完全不顾月咏的阻止直攻而上。在一阵烟雾涌起的时候,而当烟雾散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