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外出了几日,回府之后去了清芷院,没见着青蜜的人影,随即问了个丫鬟:“青娘子去哪儿了?”
“青娘子今儿不知怎么了,一早上就急匆匆的出了府,说是要去江家。”见沈钰冷下了脸,接着说道:“奴婢也是多嘴,不过瞧着青娘子那样,还真是特别心急想去和什么人会面呢!”
沈钰立刻想到宁远是最近几日要赴京赶考,难道青蜜是着急去给他送行?“来人,给我备马!”
望着沈钰拂袖而去的背影,青潋滟幸灾乐祸的转身回了屋子,谁让青蜜不让自己好过,就让她也尝尝苦头!
远远的打量着院子里的两人,还真是青梅竹马,特别刺眼呢!沈钰不紧不慢的喊了声:“蜜姐儿!”
青蜜吓了一跳,有些惊慌的模样更是让沈钰怒气加深:“给我过来!”
宁远正想上前和沈钰理论几句,让他客气点。青蜜示意他快些走,想起沈钰一身功夫,他这身子板可扛不住一顿打!
“钰郎......”青蜜的心情有些复杂,正琢磨着该如何开口。
沈钰突然伸出胳膊横抱起她,转身上了马。青蜜吓得搂住他的脖子:“别......能不能不骑马?我怕......”
“怕什么,我看你胆子大的很!”不等青蜜说完,策马扬鞭往沈府去了。
冬梅和冬竹心惊胆颤的追着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扬起的灰尘,主子们一会儿就没了身影
府里的下人正俯身问安,沈钰对着双福丢了马鞭,抱着青蜜不容分说的进了清芷院才放下,“说,你大清早去江家干嘛!别告诉我是去看磐哥儿,小家伙只怕还没睡醒呢!”
“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会和那个叫宁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沈钰不禁提高了声吼了出来。
院子的丫鬟婆子听到里屋传出主子们争执的声响儿,没谁敢进去送茶。青潋滟立在回廊下,得意的等着看青蜜如何收场。
青蜜不知为何笑出了声,怎么没发现沈钰其实也挺喜欢吃酸的东西呢?“我是去找姐夫看病,谁想到是有了喜!”
“大夫不能请到府来看吗,非得......”沈钰突然愣住:“小乖,你刚说了句什么?”
“什么什么,不就是我有身孕了。”青蜜懒得搭理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没好气的说:“听不到算了!”
沈钰喜出望外,乐的不知所措的在原地走来走去绕圈子,嘴里碎碎念的说些什么话,猛地凑到青蜜肚子那:“让我摸摸他。”
“你摸不到的!”青蜜恨不得敲他脑袋几下,月份这么轻,还没显怀呢!
沈钰非要把手放在青蜜肚子上:“我是他爹,我说摸得到就摸得到!”
“呵......方才不晓得是谁,我说不能骑马是怕伤着孩子,这位‘爹爹’一点不听劝!”
沈钰后知后觉的担心起来:“不行不行,得赶快请个大夫,要是真出什么事怎么办!”说完掀开门帘对着双福吩咐,让他立马去请几个最好的大夫来。
双福几个被沈钰吓得,不禁猜想是不是主子爷没收住手,伤着青娘子了,不容多想,得尽快去请大夫!
沈钰抬脚准备进屋,想起青蜜一定还没用早膳,转身吩咐下人去厨房让婆子们准备,有些不放心,又让双禄亲自去盯着。
“钰郎,不怪我和别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青蜜故意反问一句:“明明是个露天的大院子,你哪只眼见到是‘一室’了!还有几个婆子来来回回的做事,哪里孤男寡女了!”
沈钰乖乖认错:“蜜姐儿,是我眼瞎,没看到还不行吗!你别气坏了身子,要不打我两下出出气?”
“我这点力气,打你不就是打在棉花上!”青蜜和沈钰说了这么会儿话,把刚开始知道自己有孕时的不知所措忘了个干净。
本来青蜜对自己的月事就没记过,还是早晨起床的时候脑袋一晕,控制不住吐了起来,结果半天只是干恶心。被冬梅提了个醒儿,才会连忙赶去找江华阳让他先帮忙瞧瞧。
阿肥爬在软褥子里撑了个懒腰,舔了舔爪子上的毛,正打算对着青蜜来喵两声,身子突然腾空,被沈钰乐呵呵的抱到青蜜怀里:“你看,我就说阿肥带着好运,到时候儿子出世,马上就能有小阿肥当玩伴!”
青蜜白了他一眼:“你就知道是儿子不是姑娘?”
“姑娘更好,像他爹娘,肯定是个大美人!”沈钰也不在意,反正觉得到时候哥儿姐儿都会有。
等几个大夫被双福催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到了沈府,见纱帘后面好生生的人坐着,也不敢多瞧,只隔着帕子上把着脉:“嗯,夫人的确是有喜了!”
沈钰让青蜜吃了早膳好好休息,随着大夫出了屋里,在外面的隔间询问,上回说是青蜜身子骨比较弱,如今怀了身孕定是不能接着服用以前的草药。
三个大夫在一起商量着,开出了一张新药方:“让丫鬟只熬好之后包着给太太在额头敷一敷,重要的还是精心休养,从吃食上面注意些,也不能受惊吓,或忧思过度。”
不出半日,沈府上上下下全知晓青娘子有了身孕,主子爷正寸步不离的守在清芷院悉心照看,更显出青蜜在府里不可动摇的地位。
“姨娘,你瞧,见风使舵的人可不少!”夏云替曹盈秀按着肩膀,小声说着府里的事。
曹盈秀闭着眼倚在榻上,轻声笑了笑:“这有什么,不过是晓得程茹兰出了局,得讨好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