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浩声睁开眼睛,温柔地说:“你先吃!”
夏灵凤说:“好!”
詹湘南无奈地摇摇头。
夏灵凤每天的习惯,是先空腹喝一杯温开水,而后再喝一杯蜂蜜水,现在病房简陋,夏灵凤少不得因陋就简,喝了一杯温开水就算了。
几分钟之内,夏灵凤吃了面条,就和夏灵凤一起把詹浩声扶起来,在他背后放上被套和大衣抵着,夏灵凤就开始喂詹浩声稀饭。
詹湘东和陈秀清两口子悻悻地来到病室,看到夏灵凤在喂詹浩声饭,又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现在他们见了夏灵凤总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他们只好站在走廊里。
喂完饭,夏灵凤扶詹浩声躺下。
詹湘南说:“三儿,你熬了一夜,回去休息一会儿!下午再来吧!今天晚上,由他们男人守夜。”
詹浩声一听说让夏灵凤回去,伸出手,一把攥~住夏灵凤的衣服。
夏灵凤感觉到他的惊恐万状。
他是怕她一去不回头了。
詹湘南见状,解劝道:“浩声,三儿也辛苦了!总不能说,你病好了!又把她熬病了啊!”
詹浩声还是不放,夏灵凤心想,詹浩声本来就没有二两力气,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劲啊!
可见他有多么紧张!
夏灵凤只好说:“我昨天晚上已经睡过,没事!我一会儿趴在这里睡一会儿!”
詹浩声说:“给她找床被子,让她在病室里睡!”
詹湘南说:“等一会儿,医生查完病房,我向护士要吧!”
夏灵凤这才拍拍詹浩声紧攥的手,詹浩声松开了。夏灵凤握了他的手,安慰性的捏了捏他的手。
一大群医生和护士进来了。
詹湘东两口子也跟了进来。
夏灵凤自觉地退在一边。
主治医生问了詹浩声的情况。
拿出听筒听了听他的心跳脉搏,按了按心、胸,而后,站起来,看看排尿袋,只是很少的尿量。
他边收听筒边说:“身体机能逐渐好转!身体完全脱水了!注了那么多水进去,都吸收了!”
詹湘东说:“医生,现在可以了吗?”
主治医生说:“不能让情绪激动!情绪要平和!我开药方,今天换药。”
说着,大家都走了。
夏立本这时走了进来,夏灵凤叫道:“立本哥!你怎么来了?”
夏立本说:“我看看詹浩声!”
詹浩声睁开眼睛,看看夏立本,浮出一丝笑容。“坐!”
夏立本说:“你辛苦了!”说着,把一张一百元放在床头枕头下。“也不知道要买啥好,这点钱,你们给他买点营养品吧!”
陈秀清一下子认出:这不是柿饼脸吗?是夏灵凤的堂~哥?
昨天夏立本站在圈外,陈秀清一直关心着詹浩声,根本没有注意到夏立本。
见夏立本给这么大的礼,陈秀清来客套:“来看看他就行!别这么客气!”
夏立本说:“不客气!我来找灵凤有点事!我和她说句话!”
夏立本拉着夏灵凤到走廊里,走到没人处,低声说:“昨晚上,你守了一夜?大妈发火了!”
夏灵凤一下子恐慌起来,问:“我妈怎么说?”
夏立本学着夏母的口谓,说:“他们一大家人,人都死绝了!叫我一个弱女来守夜?你把三儿给我叫回来!不回来,以后就不要回来了!”
夏灵凤说:“我妈发怒了!我得赶紧回去!有些事情,是要和我妈说说!我跟你回去吧!”
夏立本说:“我就知道你知道怎么做!和大妈,不能硬碰硬!这你比我还了解!”
夏灵凤说:“我知道!走,我进去交代一下!”
夏灵凤走进病房,她没有敢走近病床,她怕詹浩声又要攥她的衣服,她只远远的看着詹浩声,对着詹湘南和詹浩声说:“大婶,浩声,我哥说我家里有点事,我回去一下,一会儿就过来!”
詹浩声一看到夏立本来,心里就感觉不妙,现在听夏灵凤这么说,越发感觉大事不好。
他一定是夏母派来的。夏灵凤这一去真的就不会回来了。
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来拉夏灵凤。
詹湘东、詹湘南和陈秀清见状,急忙按住他。
詹浩声拼尽力气说:“不要走!”
夏灵凤现在不能和詹浩声解释什么,一下子也解释不了。
她好声好气地说:“你安心养病!我处理完了,一会儿就回来!”
詹浩声摆头,只是不听。
夏灵凤匆匆走出病房。
夏立本回头看了大家一眼,说了一句:“如果詹家没人守着的话,我今天晚上来守!”
陈秀清连忙说:“有人守!有人守!”
余下的话她吞进了肚子里:“可是,浩声他只要夏灵凤守啊!”
夏立本匆匆走出了病房。
詹浩声一见两个人都走了,闭上眼睛,眼泪就流了出来。
护士配好了药,要给詹浩声打吊针。
詹浩声抱着,不让她打。
陈秀清解劝道:“浩声!让护士给你打针吧!你身体还没好,医生说,这才刚脱离危险!要打针的!”
詹浩声只是一言不发。
陈秀清只好望着詹湘东。
护士拎起药瓶走了!
詹湘东对詹湘南说:“湘南!你和夏家熟悉!你去做个中间人,解劝一下!”
詹湘南说:“关键不是我去不去!是大嫂说的话,你要亲自去才行!”
陈秀清说:“我也不是不去,你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