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看到幺女这没有出息的样,恨恨地说:“你看你!这没出息的样!条腿的公鸡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天下那不是多的是!”
夏灵凤眼泪流的更厉害了。
她就那样坐在那里,不看任何人,也不答话,更不说分手的话。
夏母一下老泪纵横,拍着巴掌就诉起来了:
“你说啊,这养闺女有什么用啊!还没有嫁出去,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为了个才认识几天的男人,父母的养育之恩就不管不顾了!人家都追到家里骂你~妈了!你没有一点心疼你~妈的意思!我造的是什么孽啊!”
夏灵凤嚎啕大哭起来:“妈!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挨别人的骂,我怎么不心疼啊!我宁愿她来打我,我也不愿意你被别人嚷一句!”
久不说话的夏立勇开口了:“我们一家没有哪个在妈面前大声说话的。她个死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竟敢跑到我家里来撒野!妈说了,如果詹浩声不和他~妈脱离母关系,就不许他进夏家的门!来了,就打断他的腿!”
夏灵凤不说话,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夏母见夏灵凤不表态,气得站起来,回屋里去了。
夏父也跟着进房了。
夏立勇说:“你考虑一晚上,明天给妈答复!”
夏灵凤抹着眼泪上楼去了。
秦继英叹着气,夏立勇虎着脸,怒气未消。
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夏灵凤到卫生间刷牙,刷着刷着,想到詹浩声,想到要和他分手,眼泪就刷刷流下来。
她哽咽着洗脸,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她现在后悔了,如果早就想到这个结局,她就不应该和詹浩声开始,不开始,也就没有这么痛苦。
她没有想到詹浩声的母亲竟然会找到家里来。
夏灵凤的心理,最害怕的是让母亲陈新兰知道此事。
依照陈新兰的刚直火爆脾气,高傲自尊的性格,如果知道詹湘东两口那么瞧不起自己引以为傲的幺闺女,那还不气个半死!
她肯定是要竭力反对这桩婚事的。
所以,那次,即使詹湘东两口对自己那么无礼,夏灵凤也不惹怒这两口,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害怕闹大了,母亲陈新兰会知道。
令她更想不到的是,詹浩声的母亲竟然会指着母亲的鼻骂!
夏灵凤知道,她和詹浩声没有未来了!
所以,她才那么悲哀地流眼泪。
那不是对母亲的反抗,而是对未来的绝望。
可是,她还想挣扎,她不想说出分手。
想到分手,她的心就像撕裂般疼痛,她痛得无法呼吸。
在被里,她蜷缩成一团,好像这样,就可以让疼痛减轻一些。
“浩声!浩声!我们怎么办?怎么办啊?浩声!”
就这样,夏灵凤一夜未睡。
第二天,她没有起床。
夏母也没有起床。
中午,秦继英做好饭,来叫夏母,夏母气得拍着床板说:“我吃什么?我死了就好了!就没人阻拦她了!!”
秦继英又来叫夏灵凤,夏灵凤捂着被不起来。
夏立勇来到房里,说:“儿,按说,我不会管你和谁谈恋爱,也轮不到我管!你看妈这个样,你看到的,是她已经两顿没吃饭了!还有你没看到的,在这之前,一个星期都没吃多少饭。她说了,她死了,就没人管你了!你就和詹浩声结婚去吧!”
秦继英说:“妈老了,以前身体再好,那也是老年人了!经不起打击的!我们都没办法劝她吃饭,只有你去了!”
夏灵凤掀开被,坐起来,平静地说:“你们去吃饭,我一会儿就起来喊妈去吃饭!”
这两口互相望了一眼,然后就默默地离开了。
夏灵凤起床,洗脸刷牙,然后来到夏母的房间。
她坐在夏母的床边,看向躺在床边的夏母。
母亲闭着眼睛躺着,她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沧桑,头发蓬乱着,新长出的挨着头皮的一层头发全部是花白的,披散在外的是用劣质染发剂染黑的。
夏灵凤忽然想到,前世,母亲的肺癌是不是和这个劣质的染发剂也有关系呢!
想到这里,她用手顺了顺母亲的头发,轻声说道:“妈!你以后不要用这种染发剂了!对身体不好!”
夏母用手将夏灵凤的手掀了开来,说:“我要那么好的身体干什么?活着碍事!阻碍别人的幸福!”
夏灵凤流着眼泪说:“妈!你不要这么说!我听了心里很难受!”
夏母说:“你问詹浩声,他愿不愿意和母亲脱离母关系!他要愿意了,我就接纳他当女婿!”
夏灵凤说:“妈!这是违背人伦道德的!我怎么能这么做?妈!你没有教过我要拆散人家母的!”
夏母火大地说:“我没教过你拆散人家母?我就教过你忤逆不孝吗?那好!你不忍心拆散人家,那我和你断绝母女关系!从今后,我们桥归桥,归,你是你,我是我,你追求你的幸福去!没人阻挡你了!你现在就走!从此不要进夏家门了!”
夏灵凤一下“扑嗵”跪在地上,哀哀哭了起来:“妈!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还不如用刀杀了我!”
夏母掀开被,使劲地“啪啪啪”拍着自己的胸膛:“是你用刀在杀我!我一辈没受过这样的侮辱!女儿还不向着自己!我活着干什么?”
夏灵凤慌忙起来将母亲的被盖好。“妈!别受凉了!”
夏母一把将被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