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春赶紧大声吆喝:“收工了!都互相喊一下!收工了!”
大家赶紧过来,各人都把自己摘的蘑菇倒出来,夏灵凤一个堆一个堆地挑选,一边选一边说:“摘了这么多,我们宁缺毋滥啊!选最最保险的!”
曾真看夏灵凤把她辛辛苦苦摘的蘑菇只选了两三朵,拿起几个蘑菇,就说:“这个不行吗?这个也不行吗?我看还可以啊!也没有奇形怪状,也没有五颜六色啊!”
夏灵凤笑道:“不要太多!我们的电热杯也煮不了多少啊!你看这个,你闻闻,”说着,递给她闻。
曾真凑过去,使劲嗅了一下,皱皱鼻子:“天啊!好臭啊!”
“是啊!还要闻气味!有恶腥味的,也是毒蘑菇!”
曾真笑道:“我只说鲜艳的是妖精,没想到啊,朴实无华的也是妖精啊!”
陈庆春笑道:“你这是什么比喻啊!”
鲁忠琴眉毛一皱,说:“什么比喻?恰当的比喻!”
陈庆春火大的说:“我怎么说句话,你就那么火大啊!”
鲁忠琴说:“只准你在高中的时候嘲笑我,就不能我现在也讽刺你啊!”
陈庆春哭笑不得:“你还记仇啊!都这么久了!那个时候生活太平淡了,我那不是闲极无聊,找点乐子嘛!还有,那时才多大,那不是不懂事嘛!”
鲁忠琴说:“我看你现在也没懂事到哪里去!”
陈庆春恼火地说:“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啊!”
鲁忠琴满不在乎地说:“本来就没想到要讨好你!”
“你——”陈庆春说不出话来。桓你一般见识!?
鲁忠琴说:“黔驴技穷!”
陈庆春反正是打定主意不理鲁忠琴,所以装着没听见的样子,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张宜看到他们俩掐架说:“这叫不是冤家不聚头!”
夏灵凤知道曾真乱用词语,也不说破,只抿嘴暗笑。
张宜说:“我记得‘冤家’有好多种解释的!”
詹浩声注意到夏灵凤暗笑了,听到张宜这么说,就问道:“那有几种?”
鲁忠琴连忙阻拦说:“在我面前那只有一种。”
曾真问:“什么意思?”
鲁忠琴瞪着陈庆春:“对头,仇家!”
曾真说:“张宜你说!”
张宜说:“鲁忠琴不让说!”
曾真说:“鲁忠琴,你为什么不让说,人家解释的是词语的意思,又不是说你和陈庆春的关系!”
鲁忠琴翻了一记白眼,说:“关系?我和他有什么关系?”
陈庆春嗤之以鼻:“我才不要和你有什么关系!”
曾真说:“没有关系,那就更好!张宜你说。”
张宜说:“情深意浓,寝食俱废,黯然销~魂,柔肠寸断,怜新弃旧,抱恨成疾。总之是又爱又恨、又疼又怨、缠~绵悱恻的复杂情感。就叫‘冤家’。”
听了这解释,夏灵凤和詹浩声相视一笑。“不像!不像!”
他们俩可是一兑一处就吵嘴。
恨怨倒是有,爱,可没看出来!
“鲁忠琴,你怎么回事?你怎么像蚂蝗似的,盯着人咬啊!高中时你盯着夏灵凤,这会儿你又盯上我了!我招你惹你啦?”陈庆春张口就来!
夏灵凤一听这话说得太过分了!鲁忠琴肯定会生气,这个陈庆春,你说你自己不打紧,扯上我~干什么?
夏灵凤赶紧阻拦:“陈庆春,你说什么呢?开开玩笑,你怎么当真了?鲁忠琴,你别理他!”
鲁忠琴听了陈庆春的话,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唰的站起来。夏灵凤说话,她根本听不进去。
夏灵凤伸手拉她,她刷地甩开,然后,扭身就走!临走时,扭头恶狠狠盯着陈庆春,甩下一句话:“狗咬吕洞宾!”
夏灵凤赶紧追上去,叫道:“鲁忠琴!鲁忠琴!”
鲁忠琴慢下脚步。
夏灵凤拉住鲁忠琴的手:“对不起!让你不高兴了!”
鲁忠琴说:“夏灵凤,这有你什么事?你别总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夏灵凤说:“今天大家这么高兴,来给我过生日,你走了,我肯定会很难过的!”
鲁忠琴说:“这根本和你无关!陈庆春是个笨蛋!”
夏灵凤说:“那我叫陈庆春给你道歉!”
说着,也不等鲁忠琴说话,转身就跑回去,边跑边回头说:“等等我!”
鲁忠琴准备拔腿就走,可是想到今天是给夏灵凤过生日来了,就此走了,夏灵凤肯定很难过。于是,就硬生生停住了脚步。
过了一会儿,陈庆春不情不愿地走过来了:“对不起!我刚才说话口不择言!”
鲁忠琴黑着脸说了句:“狗咬吕洞宾!”
陈庆春说:“你看!你说话也不好听!你也应该向我道歉!你还骂我是狗呢!我都没有跟你生气!你凭什么跑?”
鲁忠琴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是不是来向我道歉的?”
陈庆春举双手做投降状:“好!算了!我不说了!只能你说我,我不能说你!我错了,还不行吗?”
听了这话,鲁忠琴转身朝回走。
走的时候,用脚踢了陈庆春一下。
陈庆春“哎哟!”疼得弯下腰。
鲁忠琴偷笑一下,转身就走了!
陈庆春恨恨连声:“这男女真他~妈不平等!”
众人看到陈庆春被整得弯下腰,都哈哈大笑起来。
张宜看到陈庆春呲牙咧嘴过来了,调侃道:“陈庆春,你简直是螳臂当车!你也不看看,这